李芝烟浑身湿透,脑子还迷蒙不清,便被人拉上来,又迅速被一群人围起来,她听到声音,身体被夜风一吹冻得一哆嗦,也立刻醒了过来,看向冯素。
“世子,这是后门看门的阿蒋!”万剑湿了一条手臂,将躲在旁边的一个家奴提了出来。
姜泽站在冯素旁边,挑起眉头问道:“后门的奴才,怎么到我院子里来了?”
“世子,世子饶命!小的是喝醉了酒,不小心走进来了,好在遇见了云烟姑娘,她送小的出去,夜深,小的也没看清路,一不小心就掉下去了,还连累云烟姑娘一起掉了下去。”阿蒋反应倒是快,说话了不结巴,徐徐道来,像是刚才缩在后面想到的。
“是,奴婢刚好遇见…”云烟立马接话说。
冯素瞥了眼清语,清语立马开口道:“这么巧,我一直
在外面守着世子和夫人,怎么没先见到你?”
“这,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奴婢出来的时候也没见到清语姐姐。”云烟娇弱的回答道。
冯素咳了一声,道:“原来是这样,那别受凉了,快回去换衣服吧。”
听了冯素这话,地上的两人如蒙大赦,忙站起来想冯素拜谢,只是那小蒋刚站起来,身上便掉下来一个东西,他下意识去捡,但万剑更快,在他之前便将东西拿了起来,递到姜泽面前。
姜泽抬手接过,是一个小盒子,盒子里装着一对耳环,看着样式绝对不便宜。
“阿蒋?”姜泽抬眸看向那低着头的家奴。
阿蒋不敢不应,目光小心翼翼的看了姜泽手上的东西。
冯素抬头过去看了眼笑道:“这耳环挺漂亮的。”
“这…这是奴才…”阿蒋一下子跪下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们两个,深夜私会,是想干什么?”姜泽将盒子扔给万剑,突然厉声道。
李芝烟瞪着眼睛,双腿一软跟着跪下道:“奴婢没有啊,真的只是遇见了,这才…”
“少说废话,你们是怎么落下水的,自己还不清楚?”思行冷冷开口。
阿蒋打了个哆嗦,嘴硬道:“奴才不知道思行公子在说什么…”
“装?继续装。”清语适时的开口:“给你们一分辩驳的机会,你们便牢牢抓住不放了?!”
“不是,奴婢不敢…”李芝烟急红了眼,低着头心乱如麻。
这时清语继续开口道:“你们黑暗里抱在一起干什么呢?真当我没看见?”
“什么?!”李芝烟和阿蒋都被惊了一把。
阿蒋连忙辩驳:“奴才不敢,奴才是吃多了酒,现如今
酒已经醒了,是奴才该死,不管世子怎么处罚,奴才都认罚!”
“酒?”姜泽呵呵一笑:“你当我这么好骗?”
“若不是私下传情,你一个看后门的,再怎么醉酒还能醉到世子的仪祥院来?!难不成,是来跟云烟互通消息的?你们是听了谁的令?在我们仪祥院打探消息!”清语连说了好几句还,将两人说的面色惨白一片。
李芝烟看着这情况,衡量轻重之后哆哆嗦嗦的道:“清语姑娘这是什么话,我们都是侯府的奴婢,出了为主子做事还能为谁,你这么说,意在指我叛主了?!”
“侯府家大业大,主子太多,你到底是谁手下的也说不定。”
“清语,不可这么说话。”冯素的目光在地上跪着的两人之间荡了一个来回,随后开口:“这件事可大可小,若这是私情,人毕竟是二婶送来的给世子做妾的,这是对世子不忠,说重了,拖出去乱棍打死都行,若说不是私情,
那就是有什么别的缘由,盘问到现在你们也不肯说实话…”
“这样吧,叫人先绑了明日带到婆母和二婶面前说话吧,毕竟不是咱么院子里的人。”冯素说完看向姜泽。
姜泽无所谓的耸肩:“这是后院的事,你做主就好。”
“那么,万剑,将人捆了吧。”冯素摆了摆手。
那阿蒋连忙大呼:“世子!世子不能就这样处置了小的啊!小的什么都没做,世子这样,难道不怕伤了我们下人的心么!”
“嗯?”姜泽瞥了他突然勾唇笑道:“威胁我?”
“万剑先拖下去打十棍子再关!”姜泽冷哼一声,搂住冯素回屋。
“世子!…呜…”阿蒋这才张口,万剑便眼疾手快的捂住了他的嘴巴,随后思行和笔书合力将他拖了下去。
至于李芝烟,清语冷着脸招人过来,带走关在了柴房里。
冯素一回到屋子里便匆匆脱掉了披风,看了外面乌黑的天空对姜泽说道:“也不枉费我们的心思了,天色不早了,赶紧休息吧,你明早还要去上朝的。”
“明天你一个人能对付的了么?”姜泽有些不放心。
冯素推着他往里屋走:“不能对付以后也是得对付的,你就别担心那么多了。”
“李芝烟最好是将她打发出京,留在这儿是个祸害。”姜泽出声提醒道。
冯素点了点头:“我有分寸,你放心吧。”
夜色已深,于是两人躺在床上,又说了会儿话,便纷纷睡去了。
次日,冯素还是像以前一样拎着个食盒去给黄冰言请安,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