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素抬手擦了擦不存在眼泪的眼角说道:“我一个妇道人家,才生了孩子,这般浑话在我面前说,难不成心被狼吃了不成?这般恶毒!”
“不是!这话不是我叫说的,我怎么可能做这般混账事呢!”赵氏连连否认。
冯素继续“流泪”。
“那是你儿子叫人说的了?为了得到这个爵位,诅
咒的话都说出来了!侯爷,这件事可得好好查查了!”黄冰言冷眼看着赵氏。
赵氏又慌又气,恨不得抬脚狠狠踹一脚刘婆子,可刘婆子还不停,为了保命自然什么都说了。
“老夫人和侯爷要为老奴做主啊,老奴家里还有一个小孙子得了重病,老奴是没办法,这才被他们利用,二夫人说了,若是老奴不听,就要将老奴发卖了出去,你说这不是作孽么,老奴这么大年纪了,在侯府从没干过亏心事…”
“你!你血口喷人!”赵氏大骂道。
冯素皱眉:“血口喷人,这刘婆子是二婶院子里,二婶不下命令,她如何会借着母亲的话潜入我院子里,还安排了这么个小丫鬟在这儿说这样恶毒的话!”
“是你啊!你精心策划!你收买我院子里的人,到底想干什么?!姜泽回不来,你还嫌侯府不够乱?!”赵氏指着冯素骂道。
姜武怒拍桌子,吼道:“怎么!如今是真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兄长…”姜勤还是下意识害怕姜武,顿时没了声音。
赵氏瑟缩了一下,但是仍然咬住冯素不放。
黄冰言道:“你们二房这么些年在侯府锦衣玉食,何曾有亏待过,这般没有良心,倒不如赶出去!”
“好啊!今日我是看清了,你们婆媳二人就是想借口将我们一房的人都赶出去罢了!要我说实话!姜泽就是回不来了,你们养着个刚出生的毛头小子,就想要霸占着侯府,要我说,这爵位就该给我们二房!”
“回不来了?我?”
清朗的声音一响起,冯素立马站起来,往门外看去。
姜泽还穿着战袍,右手提着一把沾着血丝的刀,歪站在门口笑着看着屋里一团乱。
冯素鼻头一酸,心里的大石头瞬间落了地。
姜泽迈步进来,赵氏几乎再看他的一瞬间奔溃了,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姜勤的脸也如同黑炭,坐在椅子上都止不住双腿的颤抖。
“儿子回来迟了,父亲母亲,别见怪。”姜泽单膝跪在地上,将长刀顺手放在地上,随后才起来,半搂着冯素低声道:“辛苦你了。”
“你知道就好。”冯素哑着嗓子说道。
姜泽轻笑:“知道,所以我回来了。”
“岭南那边还没定,你怎么就回来了?”姜武慢悠悠的喝了口茶,丝毫不意外的问道。
“想媳妇了。”姜泽扶着冯素坐下来。
姜武干咳一声:“没个正经!”
“让二叔二婶失望了,姜泽命大,好好地回来了。”姜泽笑着回过头,看着地上瘫了半天没起来的赵氏。
姜勤忙起身,拽着赵氏起来:“是这妇人疯了头,我回去必定将她锁起来,兄长莫要当真。”
黄冰言看了眼姜武,见他不说话,也明白了,便道:“既然是二弟妹昏了脑子,就叫人好好看着,别再让她出来了。”
“是,是!”姜勤弓着腰,迅速将赵氏从长相院里
拽了出来。
“这地上的两人怎么处理?”黄冰言看向冯素。
冯素对上两人求饶的目光,撇了撇嘴:“虽说是二夫人的令,但你们也不忠,不能再用了,自己整理了东西,出府去吧。”
两人一愣,也只好答谢。
黄冰言叹了口气,埋怨的看着姜泽:“以前是叫我担心,现在是叫你媳妇担心,我看你什么时候能定下来!”
“现在就定下来了,岭南那边没大事了,万剑和思行看着,我就先回来了。”
“好了,别在我们这儿耽误时间了,你儿子你还没见过呢,回去看看去。”姜武起身,负手说了声。
随后黄冰言又道:“你父亲取名字取到现在也没选好,你夫妻俩自己取吧,省的我们烦。”
“是。”姜泽拱手道。
从长相院出来,冯素在姜泽身上闻了闻嫌弃道:“一股血腥味,回去洗澡去。”
“以后再不会让你一个人了。”姜泽闷声说完,默默伸手牵住冯素:“儿子可爱么?”
“很可爱。”冯素勾唇笑了笑,跟着往回走。
清语带着那几个婢女在后面跟着,将婢女安排在外院后,又匆匆去给姜泽准备热水。
满院子的人都看姜泽牵着冯素回来,以后再没有人敢欺负冯素身后无人了。
冬雪之后,春阳还未至,但院子里的被雪埋着的嫩草尖儿却都开始往外钻了,冯素叫人将残雪扫开了,
冬日暖阳射下来,人身上都是舒服的。
她两手抱着孩子的身子,将他放在阳光晒过的草地上,慢慢带着他往前走。
如今姜浔已有两个月大了,姜泽将岭南那边的后续处理好,便时常往宫里跑,冯素虽然在府中不大出去,但宫里的消息还是知道些的,先下三皇子大势已去,大皇子不中用,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