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抓?”冯素在姜泽怀里坐起来。
“试试就知道了。”姜泽揉揉她的脑袋。
傍晚,婢女早早的把东西送来,走廊便没有脚步声了,冯素就窝在姜泽怀来吃了点心昏昏欲睡。
夜半,两人都合衣躺下了,屋外突然咿咿呀呀的传来戏声,冯素一惊就醒了,她迅速往姜泽怀里一钻,
扯着姜泽的衣服小声喊:“姜泽,外面有声音!”
“…”姜泽动了动,顺着冯素的额头亲了下,然后说道:“好,我听见了。”
“姜泽…”
外面的戏声越来越大,冯素仰着头,偷偷的往外看,什么也没有看见。
姜泽坐起来,轻轻抚摸了下她的背。
冯素清晰的听见戏声传来,只是听不懂在唱什么,
姜泽低头将冯素的衣服整理好,然后转身慢慢往外走。
冯素立刻下床跟上,戏声飘飘荡荡一会儿在这儿,一会儿在那儿,张府里安静如鸡,连根针落下怕是都有声音。
屋檐边上一掠而过的人影,姜泽转头说道:“在屋里等我。”
随后不等冯素反应,便开门飞身窜上了屋顶,戏声
明显往远处飘去,冯素也不知什么叫怕了,趴在窗口往外看。
屋顶上传来细小的踩着瓦片的声音,但没有打斗,没过多久,戏声戛然而止,冯素伸长了脖子往外看,猛然对上一张鬼脸。
啊——!!
她吓得一抖,顿时摔在地上。
随后屋门被打开,姜泽跑进来,忙将她扶起。
原是冯素没看清,只见到了那张鬼脸,却没看见鬼脸身后的姜泽。
“吓着了?!”姜泽手忙脚乱的给她拍背。
冯素看到姜泽就没那么怕了,坐起来往外看:“刚才那是什么?”
这时候,门边小心凑近来一张鬼脸,惨白惨白的,但冯素眯着眼仔细一看,竟是唱戏的一种妆容,只是看着吓人,若多看两眼,便可看出这是个人。
“你们是谁?!”
这句话本该冯素问,但那“鬼”却明显不满,语气冲的厉害。
冯素觉得好笑:“不管是谁,现在被逮住的是你。”
“是我又怎么样,我又不怕,你看胆子小的,见了我还不是被吓成那个样子!”那“鬼”嘲笑道。
冯素瞪着眼睛,从地上站起来,打开门看着那被捆
着的,半躺着的“女鬼”。
“这幅样子了,还能说别人风凉话,当真是伶牙俐齿。”冯素气哼哼的走出去:“即是你装鬼吓人,那就拖出去,交给张府的处理。”
这话刚完,那“女鬼”却猛地弹坐起来:“我装鬼吓人,是因为这张府里就没有一个是人的!”
冯素听着这话不对劲,转头对上姜泽,姜泽摇摇头道:“她年纪不大,只是会些武功,但不灵通,所以
好抓。”
“什么好抓!是我不想逃罢了!”“女鬼”满不服气的说。
“你这小丫头,都将这张府闹个人仰马翻了,到底是什么过不去,要这样吓人?”冯素蹲下来,打量了下她脸上的妆道:“你是戏子,哪儿的?”
“要你管!”
冯素看她软硬不吃的样子,不由皱了皱眉,转身对
姜泽道:“即是张府的事,就交给张大哥处理吧,他们现在必定还没睡呢,你看敲门,叫他们过来吧。”
姜泽点头,转身而去,可没一会儿他又回来了:“他们睡得很熟,叫不醒。”
冯素回忆了下夫妻俩黑眼圈的样子,默默吸了口气,道:“那明日再说吧。”
“你跟我们进来。”冯素弯腰将地上的“女鬼”拽起来。
女鬼瞪着她,嘴里嘟嘟囔囔也不知在说什么。
冯素觉得有趣,关上门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女鬼”不答。
姜泽说道:“我们不是张府里的人,或许说了实话,我们能帮你。”
“我才不用你们帮,不是张府的人,却住在张府里,你以为你们能骗得过我?!我才不像我姐姐那般傻。”
“你姐姐——是张老太爷的那个殉葬的妾室?”冯素大胆猜测道。
“说什么殉葬!是他们逼死了我姐姐!”“女鬼”大骂道,骂完有支支吾吾的哭起来:“我姐姐人可好了,从来不得罪人,被那老头子看上了,不得不入府给他唱戏,如今老头子死了,我姐姐怎么可能为了他去死!定是他们将她逼死的!”
“你如何得知?”
“我就是知道!”
冯素皱眉嫌弃道:“你这小丫头好不讲理。”
“你少在这儿装好人!”
“住口!出言不逊到现在,你真当我们是好人?!”姜泽皱眉道。
“女鬼”被吼得一哆嗦,瞪着冯素二人,红着眼睛要哭。
“你现在不说,明日还是要说,若是聪明,倒不如
现在就说了,我们或许可以帮你。”姜泽在冯素边上坐下来。
冯素看那“女鬼”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顿时心软道:“我们确实不张府的人,只是与张大哥有些交情,张沧城为人正直,绝不会欺男霸女,你现在不同我们说,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