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只是开了赌坊和放了印子钱那倒不是什么大罪过,只是如今出了人命,我也是内宅妇人能有什么办法。”冯素道。
“姜泽呢?姜泽什么时候回来?!”窦氏急忙问道。
冯素往外看了看:“应该快了吧,不过也难免他去趟军营,要是去了,就得晚上回来了。”
“不能找人去找他回来么?!你…”赵氏话到一般,又咽了回去,道:“没事,我们等着。”
窦氏却是等不及的样子,说道:“要不找个人去请他回来,你看我们这儿也等不及了是不是,不如我叫人宫门口等着…”
“看时辰也该下朝回来了,清语,你去门口看看,若见到了,叫他快些回来。”冯素道。
“香茗去泡些茶水过来。”
赵氏和窦氏对视一眼,现在倒是默契的坐在一边没再说话。
姜泽正好没去军营,一进侯府,便立刻被清语带着往院子里走。
冯素端端正正坐在主位上,手里端着杯茶,面上表情明显与那两个不大相同,赵氏和窦氏等的心急,时不时的往外看,一见到姜泽两人都站了起来。
“小泽,你就帮帮你弟弟吧,算三婶求你。”窦氏满眼乞求的看着姜泽。
姜泽负手走进来道:“你们想尽了办法,今日才迫不得已来求我?”
“不是,我们也是不想麻烦你,子东子友再怎么说也是你弟弟,他们是不争气,但你不能不要他们啊,你说是不是。”赵氏看到姜泽之后的语气明显不同。
冯素垂下眼帘,无声的讥笑了一下,道:“原本是可以帮一帮的,但出了人命,这事儿便不好做了,总不能让人家姑娘白白没了命。”
姜泽敛眉:“事情我有所了解,现在想分毫不伤的将人捞出来,是不可能的。”
赵氏急道:“那怎么办!可这人是自戕,跟子东子友没有关系啊!”
冯素说道:“怎么没有关系,不说这件事,光那间赌坊里闹出了多少事,想必我不说,二婶都应该知道的,只是刚巧这件事闹出了人命,被人告到了监察院罢了。”
“那要如何!”赵氏两个儿子都陷在里面了,自然冷静不下来。
窦氏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道:“不如,不如,我们破财消灾,那赌鬼不就是要银子么,我们给他银子,让他在堂上改了口供,那不就没事了!”
冯素眉色一冷,直接低头不语。
屋里突然静默下来,窦氏自知说错了话,咬牙苦恨之时也只能低着头没敢说话,赵氏按捺不住,低声道:“那还有什么其他的法子,你们说出来,我们照做就是了。”
“难不成要你二叔三叔过来求你们,你们才肯松口?!”
“这说的,怎么反倒像是我们的错了?”冯素笑了笑,站起身:“这事儿本就与我们无关,是尊重你们
长辈,看在血缘之亲上才愿意帮帮忙的。”
“冯素!”赵氏脱口而出:“你别太过分!”
“那今日就过分一次吧!”姜泽突然开口。
冯素转头看向姜泽,见他面色阴沉,目光也有些冷,她走过去站在姜泽边上没说话。
“什么意思?”赵氏勉强开口问道。
窦氏脸色也格外不好看,但还是开口说:“你们有什么条件,说吧。”
姜泽点了点头:“那我就不同婶婶绕弯子了,我的要求很简单,不过光婶婶在这儿恐怕答应不下来,我可以给你们时间,想好了再说也不迟,只要他们在牢里挺得住,我的时间还是很充裕的。”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赵氏紧了紧手。
“你是说可以救他们出来?”窦氏追着问。
姜泽挑眉道:“自然是可以救出来的,但自己的罪行也不能逃脱,不过是不会丢掉性命了。”
“你说…”
冯素微微皱起眉头,抬头看着姜泽。
“我的条件很简单,你们安安分分的在侯府里待着,不要再打爵位的主意。”
这次连冯素都没有反应过来他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赵氏和窦氏更是犹如雷劈的站在了原地。
姜泽继续说道:“只要你们安安分分的,我保证,你们可以在侯府活得很好。”
“爵位本就是你们大房的,我们抢什么…”赵氏底气不足的说。
姜泽看向她:“二婶,现在牢里的可是你的儿子,我可以撒手不管,但想问一句,到底是这个爵位重要
,还是命重要。”
“监察院不是吃白饭的,他们手上的人命,干过的伤天害理的事,可不止这一件,等严刑拷打交代出来了,没有人会看着侯府的面子放过他们。”
姜泽话音刚落,赵氏顿时无力跌坐在椅子上。
冯素垂着眼眸,转身对上清语的眸子,清语眨了眨眼睛,冯素咽了下口水默默到自己位置上坐下来。
“我说了,这件事给你考虑的时间,今日就放在这边明白说了,想救人,就答应我的条件,这样大家都可以相安无事。”姜泽道。
窦氏静默了好一会儿突然说:“侯府是大家的,你们大房风头占尽,现在连这点念想都不准我们留下了…”
“有了念想才会拼命去实现,难道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