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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这话转头就大声招呼自己老婆,“快,把咱家那匹花布拿过来。”
李金花一下不愿意了,“花布?什么花布?为什么要拿花布?”
她当然知道是那匹花布,那匹花布是她专门留着准备冬天做新袄子的。
魏鑫不耐烦的瞪了一眼李金花,“还有什么花布,不就那一匹。拿来刚好给白知青扯一身衣服。”
他转头看向白玲又换了一副表情,笑眯眯的上下打量了一番,“白知青,那匹花布可好看了。做成新衣服,你穿上肯定好看得不了。”
旁边有好事的男人故意唯恐天下不乱,“咱们白知青这么漂亮,穿什么不好看啊?这衣服做出来肯定比你穿着好看多了,嫂子你说是不是?”
李金花恶狠狠的瞪着魏鑫,又愤愤的看了一眼白玲,那眼神简直像是要把白玲活刮了。
燕桑榆紧张的瞪大了眼睛,他眼巴巴的看着白玲,既希望她不要去要那匹布。
但他又觉得他们说的对,白玲要是能穿上件新衣裳,还是花布做的,那肯定好看,好看的不得了。
白玲皱着眉,出声说道:“谢谢魏同志你的好意,但我有衣服穿,这布还是您自己留着吧。布我不要,可您真得管好您儿子。下一次要是他再喊桑榆小杂种,我可是要好好问问你们这家长是怎么当的。”
她根本不缺衣服,也不缺布票,就行李都还有两匹新布,一匹是离家的时候舅妈塞给她的,另外一匹是白父给的。
这莫名其妙拿了魏鑫给的布算什么事情?传出去还不知道有多难听。
况且他们家的小胖墩欺负桑榆这事还没完呢。
她不清楚这个男人是什么来头,是什么人,但魏大斌会欺负燕桑榆根源出在家长身上,如果他们在家里没说过那些小杂种之类的话,小孩子都没地方学来这些东西。
而且光天化日的,这么远的山路,他们做父母的竟然让几个女儿轮流背着儿子下山。
光看这一点,她就不喜欢这一家人。
至于那个猎队,本来进山就危险,这男人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好东西,她不想让燕苍梧跟他一起进山。
不过这事还是要跟燕苍梧私下问问,两个人商量一下。
燕桑榆听着白玲的话,就像是一颗大石头落了下去,一下高兴起来了。
漂亮的蓝眼睛弯成两弯月牙,露出两颗小虎牙。
魏鑫被白玲拂了面子也不生气,他反倒觉得这姑娘挺有意思的,难怪卜胜武那么猴急,那双清凌凌的眼睛瞪人的时候都甜的不行。
他笑眯眯的逗她:“你这个小知青,好好一个小姑娘怎么说起话来这么冲?燕桑榆他又不是你亲弟弟,你瞧瞧人亲哥都没说话呢。你跟燕桑榆什么关系啊?难不成你想当他嫂子?”
燕苍梧不动声色挡住了魏鑫看向白玲的目光,掐了手里的烟,“这事既然魏大哥你拿我当兄弟,嫂子我就不说什么了,孩子的事是孩子的事。你家大斌给桑榆道个歉,这事咱们就算过去了。”
燕桑榆猛地转头向燕苍梧看过去,燕苍梧感觉到燕桑榆看来的目光,他又补充了一句,“还有这孩子得保证不能在学校再欺负桑榆。”
他说完这话,有些忐忑的去看燕桑榆。
燕桑榆紧紧抓着白玲的手,低着头,只留给燕苍梧一个发顶。
白玲感觉到自己的手腕上突然有了一点凉意……像是被水浸湿了。
李金花抱着魏大斌几步蹿过来,一口就要啐在燕苍梧脸上,“道歉?什么道歉?凭啥让俺小宝道歉?做你娘的春秋大梦。现在你们这些地主老财的崽子还翻了天了咧!大家都看看啊!现在这些地主反坏右都欺负到我们劳苦大众的头上来了啊!”
燕苍梧让自己的宝贝儿子道歉,尽管是魏大斌有错在先,但魏鑫其实也有点不太高兴。
毕竟他对燕苍梧那么客气,都给了他台阶了。
他觉得这个事情虽然是他儿子不对,那个知青一个非亲非故的女人斤斤计较就算了。
他燕苍梧一个大男人,干嘛非要跟小孩子计较这个?
但马忠国在旁边不好发作,而且这么多人都在,一双双眼睛看着呢,他只能把李金花拽开不让她继续撒泼丢人。
李金花手上有的是力气,跟他扭打在一起,啐不到燕苍梧就啐魏鑫,“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憋得什么心思。你跟卜胜武一路货色,你也想进劳改队了!”
魏鑫被啐了一脸,让她这么言之凿凿的说的好像他送那匹花布是真有什么龌龊心思一样,明明他也是为了家里的生活更好点。
这老娘们啥都不知道就在这里瞎扯,也不怕真把他弄成臭流氓给送进去了。
李金花根本不听他解释,他越说她越来劲,不仅啐他,还挠了他一个满脸花。
这种公婆打架的戏码,悍妇撒泼,围观群众最是爱看了。
若是妻子落了下风,倒还有人出来劝一劝,拉拉架,可眼下这情形分明是李金花占上风。
魏鑫说是说不过,打是打不过,气急一把将李金花搡在地上,“你胡说什么?”
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