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经不是句空话,都是这样的,熬一熬就过去了。”
沈娆抿了下嘴唇,她自己连恋爱都没谈过,哪里懂那些婆媳姑嫂间复杂的人际关系,但只要沈云柔自己想好了,她都会无条件支持她的决定的。
“怎的这么久?吓了我一跳,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门一开,肇临没急着走,反而拉过沈云柔上上下下打量了一边,见她并无不妥后,才松了一口气。
随即才看见一旁的沈娆,客气道:“娆娆也还好吧?”
还真是够敷衍的,沈娆心里暗笑,但也没有任何不满,他能紧张、宝贝自己姑姑,她便放心了。
沈云柔心里也好受了些,轻轻一笑道:“没事,就是我们俩多聊了几句,忘了时间,快走吧,别叫老夫人久等了。”
肇临闻言沉吟片刻,歉疚地笑了笑,大约是顾忌着还有小辈在,不好意思多说什么,只在沈云柔耳边低语道:“委屈你了,就这一天,她明个儿就走了。”
沈云柔温柔地笑了笑,压下心头的为难,温声道:“瞎说什么呢。”但心里还是有些无奈的,这个男人能体会她的委屈这自然是好,但奈何什么也改变不了,只能寄希望于他的母亲不日即将离开,可离开又怎样,血脉相连、骨肉至亲,日后交往少得了吗?婚礼之前不是一样还会回来?
“走吧。”沈云柔挽上他的手臂,相携离去,沈娆很自觉地跟在后面,她答应姑姑陪她一起,自然要同去的。
肇临看了她一眼,但还是什么也没说,脸上温和的笑意不变,直到宴会厅前,沈云柔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对沈娆说道:“娆娆,你去外间凉亭处等一会吧,我有个朋友要来,这边一时又走不开,你帮我招待一下。”
沈娆一愣,肇临却隐隐松了一口气,这小侄女年纪不大,却没随了自家爱人的好脾气,一会若是自己母亲真说出什么来,云柔顺从惯了不会顶嘴,这丫头可就不一定了。
沈娆不愿叫沈云柔独自面对强势婆婆,但奈何姑姑、姑父都坚持,她一个小辈儿,也确实没有硬跟着的道理,只得瘪瘪嘴,轻声叮嘱了沈云柔一句:“那我先走,你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不怪她放心不下,沈云柔真可谓是人如其名,性情像天上的云一样绵软,方才那样小小不言的叛逆,已经算是岁月揉搓出来的棱角了,在沈娆的记忆里,就从没听她说过一个不字,很多时候都需要自己替她拒绝周旋。
沈娆不放心地看了他们一眼后,转身离开,她虽习惯替沈云柔出头,但都是在自己家里或是对着外人,世上可没有侄女替姑姑教训婆婆的道理,所以她也只能盼着肇临能顶点事了。
至于所谓的接待朋友,她完全没往心里去,只当是沈云柔不愿她掺和,随便找的借口罢了。
沈娆突然闲下来,漫无目的地在这座大宅里闲逛,许是那位老夫人当真是积威深重,此前喧嚣热闹的半山别墅,这会儿竟连个人影都罕见。
沈娆之前因为不喜欢和那些自持身份的名媛虚以为蛇,除了偶尔到海边逛逛,基本上都窝在房间里,这会儿那位老夫人帮自己清了场,她自然要好好游玩一二。
脚下精致的波斯手工羊毛毯、墙上浓墨重彩的油画以及头顶上流光奕奕的水晶吊灯,无一不显示着主人家丰厚的财力。
沈娆漫步其中,既不倾羡豪富,也不为自己平凡的家世而自惭形秽,倒像是单纯地游览景点一样,走走停停,结果不小心撞上了对向匆匆而来的男人。
“抱歉!”走廊并不狭窄,若不是她好奇地打量墙角雕塑,无意思后退了两步也不会撞着人家。
那人似乎有什么急事,只略点了点头,眼神都没往这边瞥一下,径直大步向前。
沈娆原也没放在心上,却在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倏然愣在了原地。
“先生!”
等她再度找回理智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追了上去,把人家拦住了。
男人显是有要事在身,两道浓黑的长眉紧紧蹙起,垂眸顺着攥在自己西装袖口的白皙指节,看向了面前这个有着惊人美貌的年轻女孩。
那张堪称绝色的小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惊讶和纯然的欢喜,殷红的小嘴因为激动微微张着,一双杏眼亮晶晶的,再铁石心肠的人见了,也难免激起几分怜爱之情。
然而被拉住的男人却不见半分动容,反而是一副极为不耐烦的样子。
“有事吗?”他手腕微抬,试图将自己的袖口从女孩手中挣脱出来。
沈娆见他和自己梦中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一时间惊得什么都忘了,根本没发觉男人的不悦,死死拉着人家。
也许是梦里那人待她太过温柔,让她对眼前这人的冷脸生不出半分惧意来,反而觉得他十分亲近。
男人却耐心陪她玩这样的小把戏,另一手握住她的手腕,强硬地将她手从自己袖口上拽了下来,力道很重,虽不至于叫人受伤,但警示意味明显。
沈娆手指无意识地屈了下,似乎仍在不死心地抗争,却又在男人冷硬眉眼的注视下,心虚地往后缩了缩,她紧张地舔了下嘴唇,不小心弄脏了刚画好的精致妆容。
明明该是狼狈、难堪的,可放在她身上却无端添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