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父亲辞退,父女俩只能狼狈搬走、过上颠沛流离的活。
之后日子也并没变好,父亲几次被认出当街遭人白眼唾弃、找新工作屡屡被拒,各流言蜚语接踵至。
至于盛穗,挨打的情况仍然照旧。
资助她的基金会定期派人关怀,她之后笑着回答,父亲没有再打过她一次;为了不再被医院的好心医用怜悯眼神观望,她的青春期在盘算能如何少吃碳水,这样就可以少买胰岛素,一次性的针头也是反复利用、每次用酒精棉片擦拭。
人言如山,无论善恶,压的盛穗喘不过气。
即便在,她也很少看流媒,从没在任何社交软件、哪怕微信上发布个人照片。
事发突然,她自知周时予的解释混乱,也记得男人昨晚吃饭时说过,他要个盛大婚礼——其中涉及到与人沟通的任何一环,有可能引起网民注。
盛穗发自心底不再冒任何风险。
“……对不起,”再清楚对方愿望情况,盛穗觉得她单方面的决定有些残忍,“我确实做不到。”
“相关视频半小时内会删除干净,你不用担心。”
没再多问半字废话,周时予修长指尖在屏幕打字,最后放手机,抬手轻揉她发顶:“结婚的事也不会对网络公开,我们并没有义务和网民解释。”
“至于其他么,”男人抬手轻捏她脸蛋,薄唇附在盛穗耳边低声,
“穗穗可以在别的地方补偿我。”
“……”
沉重气氛瞬间消失无踪,盛穗别过脸不他捏:“你不是说有两件事,另一件是什么?”
周时予收回作恶的手:“京北有项目出了些状况,需要我明天出差处理。”
“有点不放心里,”男人偏头看她,镜框的金丝细链落在脸庞,“周太太可以一个人吗。”
婚后两人还是第一次要分开,盛穗抿唇:“要去多久啊。”
“最快要一周,久的话,一两个月也有可能。”
周时予没出确切答案,只垂眸仔细观察盛穗表情:“比较棘手的,是那里位置偏僻,信号不好的话,可能没办法保持联络。”
一两个月啊,还随时可能联系不上人……
开车回路上,盛穗大脑被出差的事占据,看着窗外倒退景色,时随口问个问题:
“你们出差有几个人啊。”
“加上我,一共三个。”
“我记得成禾做的是新兴产业,怎么这次是和度假村开发相关呢。”
“这两年政策好,邱斯提出试水,不过大概率不会再做。”
“既然不会再做,一定要你本人去吗。”
直到两人回,盛穗还在自言自语般说着话:“再说,那里通讯不好,安全问题能保证——”
眼前男人脚步忽低停顿,周时予转过来俯身看她,镜片后的黑眸含笑:
“穗穗要是实在舍不得,我就不去了。”
“……我没这个思,”盛穗别开视线拒不承认,绕过男人走去餐厅倒水喝,“就是确认一。”
她嘴上说着不在,午饭后看周时予又在厨房忙碌不停,心里还是好奇,抱着电脑凑过去,问他在做什么。
“不知道要离开多久,”周时予正在低头切翠绿包菜,骨节抵在冰冷刀背,刀声利落,
“随便做点吃的留在里,到时候你热一就好。”
“......哦,好的。”
盛穗看着男人将菜丝放在盆中浸泡,打开满满当当的冰箱,有条不紊地拿出各食材,对两人即将分开一段时间的事,猝不及防产实。
周时予说他是明早清晨的飞机,天不亮就要离开,大概率没法和她一起吃早餐。
不仅如此,很可能在接来的一两个月里,盛穗要独自活在空荡无人的高级公寓、每天起床孤零零地面对身旁空气。
莫名的,心情有些低落。
她出神地仰头目光追随,直到周时予将冰箱拿出的东西放,转身走来她对面。
男人手撑着玻璃桌,俯身吻在她唇角:“早上不是还要说Z写邮件?”
“…..马上就写。”
盛穗含糊答应着,抬脸接受这个吻;
在男人撬开她唇齿/时、她一反常态地没有闪躲,反顺从抬手环住男人脖子,乖软模样让周时予有几分外。
以前哪怕再享受,羞耻心会大于qing,盛穗做不到像周时予那样hun‘/’话张口就来,言语行上偏向于被。
今天却判若两人。
敏锐察觉到她变化,周时予轻托着盛穗后脑勺,顺势亲吻地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