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
余晖照耀在苏懿的脸上,苏懿正坐在院子的石板上,低着头思考。
此时的众人已经认定了杀死赵三的人就是锁匠,有人想起三个月前赵三曾跟吕锁匠吵过一架。
“当时那两个人打的很厉害呢。”
“因为什么啊?”
“据说是赵三发现吕锁匠给自己多收了钱,就是半年前那回事。”
“那么久之前的事情了啊。”
“对啊,吕锁匠解释说是现在自己降了价,但赵三不信,两人还差点打起来。”
“那照这么说,吕锁匠也还是有动机杀死赵三的。”
“这孙子,打着给人开锁的旗号收集大家的钥匙,指不定以后还会犯什么罪呢!”
“杀人偿命!”
大家一哄而起,气势汹汹的去找吕锁匠去了。
不到半个时辰后,方一也正好从杜家赶回来了。刚走到赵家外面,就看见一群人押着吕锁匠走了过来,这时还有个孩子跟在他们屁股后面。
方一一看,一头雾水,赶紧跑来问苏懿。
“他们怀疑是吕锁匠杀死了赵三。”
“啊?这哪儿跟哪儿啊。我才走了这么一小会,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等苏懿解释,众人已经将吕锁匠押了过来,将其按在了地上,吕锁匠双拳难敌四手,跪在了地上。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吕锁匠气急败坏,还不知道大家为何将他抓来。
“说,是不是你杀了赵三!”
“赵……赵三死了?”
“少装了,只有你有他们家的钥匙。捕快大人,你可要为这家人做主啊,赵三平时也没做过什么坏事,是个老实人啊。虽说是个酒鬼,可真的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你可要为小女子做主啊。”这时小荣也煞有介事的给方一跪了下来。
方一这才大致了解了情况,忙将小荣搀扶起来。
“大家放心,赵三的事情,包在我身上,我一定不会让任何一个人枉死的。”方一有模有样的说着,一边回头看看苏懿,事实上他已经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了,但看方一似乎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学着苏懿的套路问道:“前天上午你在哪里,做了些什么?”
吕锁匠本来还在气头上,可看眼前这么多人,也不能来硬的,只好忍气吞声,别着脑袋说道:“那天我在给张家修锁。”
“有谁可以证明?”方一继续问道。
“很多人,当时好多人路过他家,对了,还有小五。小五,你不是当时也在嘛,你说句话啊。”
人群中,小五喘着手,这才结巴的说道:“对啊,当时我在张叔家吃饭,是他在修锁。”
众人突然疑惑了起来,突然鸦雀无声了。
“你确定?”方一又问道。
“对啊,就是他。”
“那天,修锁一共用了多长时间?”
“好几个时辰好像。”
“是啊,那张家老头太抠了,那铁锁都用了多少年了,光我都给他修了好多次了,一直都不舍得换新的。所以就修了很久。”
“是这样吗?”方一再次确定。
小五点点头,众人都一脸惊诧,有的人赶紧后退,怕被吕锁匠埋怨。
“我都说了,怎么可能是我,我杀他作甚!”
吕锁匠这才觉得自己有理了,一把挣脱了押着自己的几个人站了起来。气头已过,他这才想起,现在是赵三死了。虽说非亲非故,可大家都是同一个村的,吕锁匠也来到小荣面前安慰了几句,回头恶狠狠看着众人,离开了。
“走着瞧,冤枉我!”
这场闹剧终于结束了,但小荣则又紧张了起来。他本以为就这样嫁祸给吕锁匠自己也就平安无事了,可没想到吕锁匠竟这么容易就脱罪了。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门外来了一位年轻书生,一边走一边到处看,似乎是在寻找什么地方。
不一会,年轻人也走进了院子,“请问,这是赵三老师的家吗?”
看年轻人的打扮大家就知道他是个书生,可赵三在大家眼里就是个酒鬼,为何会被这年轻人称为老师呢?
在年轻人的解释下,众人才知道,原来几天前赵三曾借用了他的笔墨画了副画,年轻人仰慕赵三的绘画才能,这才前来拜访。
“什么?上吊自尽了?”
年轻人大失所望,这才知道原来院子这棺材中装的就是赵三。此时众人也都才知道,原来赵三会画画。
只是这么一来,小荣就更担心了,因为那副画可以证明自己的杀人动机。好在他已经将那副画扔进火中烧掉了。
年轻人得知赵三已死,很久便悻悻离去。
只是经过这年轻书生这么一闹,苏懿倒是突然将这件事跟在赵三衣服内发现的墨汁联系上了。
“原来赵三当时在酒馆喝酒的时候小心翼翼对待的物件就是那副画,也正是那副画上的墨汁弄到了自己的衣服上。可是,这幅画现在为何消失了呢?难道这幅画跟他的死有关?”
想到这里,苏懿立刻追了上去。方一虽然不知道苏懿为何追了出去,但是他已经习惯了,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