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是为了提前做准备,避免到时候认错人,也算是一种尊重吧?
虞卿辞做好了心理建设,又凑到温砚笙旁边:“温教授?”
温砚笙瞥了她一眼:“有话就说。”
“你这个文件能不能也发给我看看啊?我瞻仰瞻仰咱们国内的经济学的大牛,日后万一遇到了我也好搭讪。”
“搭讪?”
“沟通,嗯,方便沟通。”
温砚笙视线向下,看着虞卿辞,笑了一下:“我发给你吧。”
虞卿辞的手机收到文件后,终于消停下来,安安稳稳的坐到沙发上。她首先筛选了一遍三十岁以下的女教授。然后根据她们的学历挨个筛选,留下有德国留学经历的人。
然后她就悲催的发现,去往德国求学过的人中,能够在三十岁前获得教授衔的女老师为零。
这还怎么找?
她甚至怀疑温砚笙给她的名单里是不是故意漏了什么人。
温砚笙改完一篇论文时,看到的就是虞卿辞一双幽怨的眼神:“你给我的名单是完整的吗?”
温砚笙无奈的说:“是院里今天最新核查过的,不会有遗漏,但可能会出现临时有事无法来参加的情况。”
那就是只少不多了。
“那有没有哪种情况,是可能被遗漏了的?或者信息出错了的?”虞卿辞还想挣扎一番。
“你的意思是填写错误?”
“对,或者瞒报?”
温砚笙转开视线:“不会,这只是为老师的信息做标注,不可能出现学历、科研造假的情况。”
虞卿辞只好寄希望于是有人将信息转录时录入错误,将学历去除,只寻找三十岁以下当上教授的女性。
这次的数量也一样不乐观,来云大研讨会的教师里只有十三位。教授的评选极为严格,若是按照国内本硕博连读的九年制,工作时也已经二十七岁,工作满两年能评上副教授的几乎就是凤毛麟角。
十三位里面,评为正教授的又只有两位。
其中的一位就是距离她两米的温砚笙,虞卿辞忙略过她,去看另一位的资料,然后犯了难。
她也不是以貌取人,可就是感觉照片里的人跟她师姐的形象、气质都不太配,就像是……就像是年少时开个小差就能被叫起来罚站的严肃班主任。
不过她师姐确实很严格,尤其是刚开始准备毕业论文时,严苛程度连现在的温砚笙也比不上。以至于那半年,许露薇一直抱怨她的态度冷淡,就算跟她出去约会,她也常常因为她师姐的一封邮件回图书馆查阅资料。
许露薇甚至多次怀疑她有了别人,可当她把邮箱里那一堆天文数字般的论文拿给许露薇看时,对方又哑了火。
虞卿辞又用浏览器搜了那位教授的名字,国内的学历、科研经历都一一能对上。所以,她师姐说的不一定有时间,是真的不一定。
连资料都没递交给云大。
那种崇拜多年的偶像见面会陡然被取消了的失落感,让她的颓丧一直持续到了午餐、下午、晚上。
温砚笙中午跟院里开完会回来,办公室的沙发边一片狼藉。
虞卿辞正拿着支笔,趴在沙发上涂涂写写。
“虞小姐,你这是文思泉涌打算把未来一周的工作全干完吗?”温砚笙走近了,看见地上堆满了打叉的纸张。
虞卿辞一脸沮丧:“我搜了国内评教授的标准,发现我确实差得很远。”
“然后?”温砚笙把散落在地上的纸张捡起,一看,打叉的都是论文研究发表的方向。
虞卿辞:“然后我就意识到,我师姐不想搭理我的原因了。”
温砚笙走到她身边,看着她用笔尖在白纸上戳来戳去:“你师姐?既然是你师姐,那跟你在学术方面的造诣有什么关系,你又不当老师。”
虞卿辞丝毫没把安慰听进去,赌气说:“可她就是不打算见我,为了躲我连云城的研讨会都故意不参加,你说我怎么这么惹人嫌啊?”
温砚笙一愣,没想到把虞卿辞一个人留在这一小时,思绪能偏得这么远。温大教授好好的反省了一番自己在邮件中说过的话,并未发现异常。
那就是虞卿辞自己想歪了。温砚笙俯身把人从地上抱了起来,低笑:“是啊,怎么这么招人嫌呢?”
虞卿辞冷不丁被人圈了腰,忙借着温砚笙的力自己乖乖爬起,她把她师姐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些,省略向师姐告状的那些话,很不高兴地说:“我都那么惨了,你还逗我。”
“好,不开你的玩笑了。”温砚笙坐到虞卿辞身边,“我们现在来解决问题,你是想要走学术道路,还是只是想见一见你的师姐?”
虞卿辞描述了一下她师姐的大致形象,说:“我就是想当面对她表达一下感激之情,而且这么厉害的人也算是个人脉,以后也许还能合作?”
“只是合作?”温砚笙加重了‘合作’两个字。
虞卿辞点头:“嗯。”
“不然还能有什……”虞卿辞脑中闪过曾经许露薇的话,迟疑道,“你的意思,该不会我师姐觉得我在骚扰她吧?可我对她只有仰慕,我师姐就像是、像是大数据库和教科书变成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