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宛芸看到这只簪子,想到已经死去的兄长,突然就想用这只簪子了。
她插好簪子,给小安梳好头发,然后去洗漱,可刚走出卧室,就看到李凝蓉。
“小芸,你看到小安了吗?我早上起来没看到他。”李凝蓉问道,但是脸上并没有任何焦急的神色,看起来十分平静。
“小安在我房间里。”周宛芸说。
她准备绕过李凝蓉,去洗脸漱口,结果却被人按住了肩膀。李凝蓉死死地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离开。
周宛芸发现,李凝蓉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头发,很明显是在看她的簪子。
嫂子看上这支簪子了吗?她的脑海里突然冒出来这个想法。
如果这是普通的簪子,嫂子喜欢的话,她就送给嫂子了,可是这是兄长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所以不能送给嫂子。
“嫂子,你要是喜欢这个样式的话,可以照着这个样式,重新打一支。”周宛芸说道。
李凝蓉却没有理会她的话,依旧死死地盯着她的发髻。过了好一会儿,李凝蓉的视线才从发髻上移开,阴阳怪气地说:“周宛芸,你怎么好意思,总是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来教训我?”
周宛芸被这句话整懵了,不就是小安在她房间里睡了一晚上,至于吗?
“你是什么意思?小安是因为你有夜游症,才到我房间睡觉的,你不信的话,自己去问。”她有些疑惑地说道。
此时,小安推开卧室的门,走了出来,表情迷茫地喊了一声:“娘亲。”
李凝蓉一把抱起小安,戒备地看着周宛芸,说:“你以后少接近这种人。”
两人的动静吸引了其他人过来。
“姐,怎么了?”
“周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周宛芸还没来得及说话,李凝蓉就冷哼一声,视线在吴常义和周锦之身上扫了一圈,然后阴阳怪气地说:“难怪总喜欢带些男人回来”说完就抱着小安离开。
只不过,她刚走了一步,就被摁住了肩膀,不让前进了。
“嫂子,你今天把话说清楚,我做了什么事情,别总是阴阳怪气的。”周宛芸按住李凝蓉的肩膀,有些生气地问道。
毕竟,无论是谁,被别人莫名其妙地嘲讽了一顿,心情都不会很好。她没有翻脸就骂人,已经是脾气很好了。
“我哪敢说什么呀,毕竟我还有把柄在某人手里呢,连单独出门都不被允许,怎么还敢有其他意见呢。”李凝蓉说。
周宛芸这才意识到,原来李凝蓉对之前的事情一直心有怨言,甚至怀恨在心。不过,仔细想想,这也不奇怪。她早就应该想到的,李凝蓉肯定会不高兴。
“嫂子,你一定要这么不讲道理吗?”周宛芸被李凝蓉的态度搞得火大,说话的语气也不怎么好,“你也不是那些什么都不懂的老百姓,你应该知道,和那些人接触的严重性。”
“你说我犯法,你自己不也一样吗?”李凝蓉说。
这句话让周宛芸十分疑惑,上一次李凝蓉就这么说,但又没说清楚:“你说清楚,我到底干什么了?别信口开河。”
李凝蓉二话不说,转身就回卧室了。周宛芸跟上去,发现李凝蓉在卧室里寻找什么,于是便耐心地等待着。
过了好一会儿,李凝蓉终于找到了想要的东西,是一对玉佩。
“你自己好好看看。”李凝蓉走出来,将玉佩展示给周宛芸看。
周宛芸接过玉佩,仔细地看。
玉佩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很普通的白玉玉佩,只是图案很熟悉,和兄长送给她的簪子,是一模一样的图案。
为了确定不会认错,她又拔下头上的簪子,仔细地比对图案,确实就是一模一样的样式。
这簪子是她去年生日时,兄长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但是,她还是不明白李凝蓉的意思。
虽然她和兄长之间的感情淡漠,但也是亲兄妹,兄长送她一支簪子做生日礼物,有什么问题吗?
“嫂子,你到底想说什么?”周宛芸问道。
李凝蓉死死地盯着她,仿佛要把她盯出一个洞来:“你别跟我在这里装傻?到底什么意思,你心里一清二楚。”
被一而再再而三地这么对待,周宛芸的怒气也上来了。她觉得,对李凝蓉这种人,就应该凶一点,不能态度太好。
“李凝蓉,你有什么不满就直接说,我们没精力和你玩猜谜游戏。”她有些生气地说道。
李凝蓉一把抓起玉佩,把两个玉佩拎起来,放在她面前:“我看是你在装傻吧,你别告诉我,你真的看不出来,这是个什么图案吗?”
“这不就是一朵莲花吗?”周宛芸不明所以。
玉佩的图案和簪子的图案是一样的,是一朵变形的莲花,再加了一些小细节。
李凝蓉更加生气了,周宛芸都担心她气晕过去。但是,她是真的没有搞明白,对方在生气什么。
李凝蓉把两个玉佩拼在一起,摆在她面前:“现在呢?你别告诉我,你还是看不出来这是什么?”
“两朵莲花?”周宛芸说。
突然,她福至心灵,明白了李凝蓉的意思,不敢置信地看着李凝蓉:“嫂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