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这个病人不可能顶替周宛柏。
且不说这个人的病能不能治好,单单是年龄就不符合。就算是有人皮面具,可其他地方的皮肤还是老人自己的,年轻人的皮肤和老人皮肤,那能是一样的吗?
到时候肯定会露馅。
“郎中,有没有稍微年轻一些的男人,身长大约五尺六,而且没有外伤的病人?”周宛芸说。
郎中看了她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我想想,你容我想一想。”
“好,你慢慢想,不着急。”
郎中不再说话,一直在沉默地回忆。虽然周宛芸嘴上说不着急,心里其实还是着急的,但是又不敢催促郎中。
过了一会儿,郎中终于开口了:“我想起来,有一个人肯定符合你的要求,以前来我这里看过病,姓徐,二十几岁,没有外伤,具体身长我不知道,但是肯定有五尺多。”
“这个人住在哪里?”
没想到,郎中却摇了摇头:“我只知道他以前住在附近的乐美坊三十二号,但是后来听说搬家了,具体搬到了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对周宛芸来说,有了大致的方向,就好办多了。她站起来,谢过郎中,然后立刻赶去乐美坊三十二号。
乐美坊就在郎中隔壁,距离非常近。
她只花了一刻钟,就赶到了乐美坊三十二号。
然而,三十二号的大门紧闭,屋里也没有动静,似乎是没有人。但是,三十二号的大门上有上一年春节时贴的春联,门口也很干净整齐,看起来是有人居住的。
她敲了敲门。
很快,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很普通的妇女,面相很和善。
“姑娘你找谁?”
周宛芸突然想起来,自己根本不知道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顿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而她的沉默,也引来了妇女的怀疑。
妇女十分警惕地看着她又问了一遍:“姑娘,你到底找谁呀?”
此时,周宛芸已经想好了如何回答:“我找一个住在这里的男人,二十几岁,长得很高,姓徐。”
“你找错了吧?我这里没有这个人,”妇女有些疑惑地说道,脸上的戒备心瞬间消失,然后很认真地想了想,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找之前住在这里的人呀?他已经搬走了,不住在这里了。”
“搬走了?”周宛芸假装不知道这个消息,装出一副急切的样子,“那你知道他搬去哪里了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可以去问问周围的其他人,他们可能知道。”
“好的,谢谢你。”
周宛芸环顾四周,打算找其他人问一问,一转头,就看到斜对面的屋门口,有一个老妇人在纳鞋底。
她连忙走过去,大声地喊:“老人家,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老妇人停下手里的活,抬头看着她:“你要问什么?”
“老人家,你知道那户人家,”周宛芸指了指三十二号房子,“搬去哪里了吗?”
老夫人看着三十二号房子,用针在头发里轻轻地划拉了一下,“徐介啊,好像搬到城郊了。”然后又打量周宛芸,好奇地问,“你是徐介的什么人呀?”
“我不是他家亲戚,我只是找他有事。”周宛芸连忙解释道。
“难怪,我说怎么没见过你。”老人说完,又低头继续纳鞋底。
周宛芸觉得,城郊的范围太大了,于是又问:“老人家,你知不知道,他在城郊的哪个位置?”
“这我就不知道了,”老人家有些为难,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说,“大概,应该是从南门出去,再走大约两刻钟。”
“好的,谢谢你。”
周宛芸谢过老人家,看了看时间,时间还不算太晚,于是赶紧出城去找徐介。
乐美坊就在南门附近,距离并不远,所以她很快就到达了南门。离开南门后,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绿油油的麦田。再往前走,依旧是绿油油的农田,根本没有住户。
她也没有携带计时的工具,所以不知道走了多少,有没有到。
走了不知道多远,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个村子。
周宛芸瞬间就来了精神。
应该就是这个地方了。
不过,她还没有进村,就在附近看到了正在拾掇庄稼的村民。
种地的村民也看到了她,便大声地问:“姑娘,你找谁呀?”
对于这样的小村子来说,每家每户有些什么人,平时有些什么亲戚,彼此都非常清楚,所以出现一个陌生人,立刻就会被发现。
“请问,徐介是不是住在这里?”周宛芸问。
然而,问话的村民却说:“我们这里没有叫徐介的,你找错了吧?”
找错了?
周宛芸有些意外。不过,既然徐介不住在这里,那肯定还在前面。
就在她准备继续离开的时候,另一位大婶却说:“徐三娘的儿子,不就叫徐介吗?她找的可能是徐三娘的儿子。”
听到这句话,周宛芸连忙停下脚步,连忙问:“大婶,他家在什么地方呀?”
“你进村之后一直往前走,就会见到一栋红墙青瓦的砖瓦房子,院子里还种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