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在这挑拨我们姐弟的关系,你知道我是谁么,我可是——”
“够了!”顾晚打断了顾泽的话。她也知晓,刚刚那小姑娘表演成分太重,但既然给了她这个台阶,顾晚怎能错过,手握成拳,抵在唇边轻咳,润了润嗓:“念在你并不知情,此事便罢了,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你擅闯我书房,罚戒鞭二十,关禁闭一个月。”
待众人散去,顾晚关上书房的房门,看着灵动活泼的姑娘:“我怎不知道,李姑娘何时通药理了?”
商绒玥嘿嘿一笑,摆手道:“我不过随口胡说罢了,我只是见不得他欺负你。”
张口闭口就是女子不比男子,动辄用堂姐的名义进行道德绑架,商绒玥实在是看不惯这种人。
“女子怎么了,堂姐又怎么了。”
“女子不是遭受不公待遇的理由,堂姐更不是无端纵容的挡箭牌!”
商绒玥说得义愤填膺,连眼神都变得坚毅起来。
——
另一边,挨了十鞭子的顾泽被丢回房里,奄奄一息。
待小厮不有回来的时候,顾泽已经趴在床上哼唧半天了。见人进来,随意扯了手边的东西朝门口丢过去,骂道:“死哪去了你!”
“去取了两罐伤药来。”不有也不生气,捡起刚刚被顾泽扔过来的物件,随后净了手,帮顾泽涂药。
衣料撕开,看见背上血淋淋一片,不有也不禁唏嘘:“这毕竟是堂亲的姐姐,血脉相连,今日少将军怎地发了如此大的脾气。”
“您不是去跟她讲和的吗,就算再生气,这罚得也太狠了些。”
言毕,旋开小药罐,将里面的药粉洒在伤口上,再一点点抹匀。
说起顾晚的生气,顾泽脑海中浮现出一张芙蓉面来。
因为小时候的事,堂姐从来对他都很是谦让,像今日这般倒是第一次。
顾泽将今日的罪过,落实到商绒玥的身上,想起她的模样便恨得牙根直痒,果然,长得好看的女人都是祸水,这话一点没错!
正想着,蓝溪推门进来。
顾泽见她,这心里的火又蹿了上来。
“小公子。”蓝溪抱拳一礼:“少将军有句话让我带给您。”
“今日你的罚,并不是因为少将军信了那位李姑娘的话,而是因为小公子你险些坏了少将军的大事。”
蓝溪简单地传达了一下顾晚的意思,差不多就是李玥玥身份存疑,顾晚在配合着演戏。而顾泽今日一闹,险些将顾晚的真实身份捅了出来。
至于李玥玥身份为何存疑,以及顾晚这段时间的察觉,蓝溪通通没提。
听完蓝溪的解释,顾泽心中的火气消了些,不过对那位李玥玥的恨意更大了。也就是说,他今日的遭遇,全拜那位李玥玥所赐。
“她不知道我堂姐的身份,那我堂姐算什么?”顾泽狐疑。
“少将军算什么,全凭李姑娘怎么想。”蓝溪讳莫如深地笑了一下,将两个瓷白的瓶子放在桌上:“来之前问苏大夫讨要的伤药,小公子还是用这个吧,兴许好得快些。”
“对了,少将军吩咐,为了她的计划,还望小公子近日能老实些,尽量少出门,最好不出门,以免遇见什么麻烦。”
——
整个晚上,顾晚都在回顾白日里商绒玥的那句话。
“女子不是遭受不公待遇的理由。”
似乎所有人都默认,军营是只有男子才能待的地方,从小到大,因为女儿身的身份,顾晚可是没少被刁难,被针对。
难得今日有不相干的人,愿意站在自己这边。
很快,顾晚就将这些思绪全部收敛起来。因为她记得很清楚,原本那个李玥玥若是一直老老实实待在自己身上,顾泽根本就不会发现她。
当时李玥玥的反应……好似故意要露出马脚一般。
既然这么想让顾泽知道她跟自己的事,那顾晚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她可以给对方一个台阶,让她日日待在自己身畔。
毕竟,亲自看着,顾晚才能彻底摸清对方的底。
一阵晚风拂过,掀起窗口那枚花环的阵阵芳香。
紫莹进来汇报李玥玥今日的所作所为。顾晚听完后微微点头,吩咐道:“明日一早,带她来这。”
“?”紫莹有点摸不着头脑。
顾晚拿起手边的那张雪浪纸,上面还有白日里李玥玥留下的“趁火打劫”四个字,回道:“教我,习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