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杂种,没娘养的!”
“还敢反抗?”男人残暴凶狠地攥着男生领口衣襟,一条蜈蚣般丑陋的疤痕斜着从他的眉骨延伸至下颌:“你一个beta也想跟我斗!老子随便一拳头,你都能上西天,下次再跟老子没大没小的……”
“信不信揍得你妈都不认识!”
被攥住的男生身形颀长,五官漂亮,属于能让人一眼就从人群中看见那种。
他抬眼道:“松开。”
经过刚才的打斗,男生脸上有些挂彩,有几条血痕和淤青。
但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只冷冷盯着面前凶恶的男人,眸中充满厌恶。
“哈。”疤痕男人似乎觉得可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伸出脏手轻拍男生脸蛋:“你这是跟谁说话呢?我是你老子,知道吧?就是那种能艹你妈,然后生下你这个小垃圾的强大Alpha……”
“砰!”
一拳头砸了过去!
“你一个beta……!”男人话未说完,迎面又是一拳。
如果说第一拳是防不胜防,那么第二拳就有点侮辱人了,毕竟一个强大的Alpha连续被一个beta揍,这说出去可不是什么好听的事情。果然,疤痕男人怒了,“你他妈的是不是忘了老子以前怎么揍你的?忘了也好,这次就再让你尝尝我的拳头,妈的,你就跟你那跑了的妈一个样!”
“砰!”又是坚硬的一拳头!
漂亮男生转了转手腕,活动筋骨,这才不紧不慢说道:“Alpha怎么了?”
“我照样打。”
语气隐藏不住的狂妄。
“还有。”男生看向自己父亲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下次再从你嘴里听到那些恶心我妈的话,别说揍你,就是杀了你,我也是干得出的,不信等着瞧,我可不是以前那个任你欺负的beta了。”
“你好大的胆子……”
下一秒,男人被一脚踹下楼梯,滚落下去!
白格弯腰捡起楼梯间的书包,拍了拍灰尘,瞥了眼哀嚎不已的男人,面无表情从男人身边走过。
等男生走很远了,男人才恶狠狠骂:“小狼崽子!”
白格单肩背着书包,穿过肮脏的小巷,巷子里时常被一些邻居用来堆杂物,竹篾或者烧柴的木头等,容脚的地方就那么点,但男生低着头沉默地走着,轻车熟路绕开,楼上探头的邻居赶忙收回视线。
俩父子三天两头打架。
整个巷子的人都习以为常。
前面“吱嘎”一道木门打开,从里面怯生生探出一个小脑袋。
白格目视前方,脚步依旧没停。
“哥哥,你又被打了吗?”见他不说话,女孩一股脑递给他一瓶碘伏和创口贴:“我奶奶让我给你的。”
木门在僵硬的吱嘎声中合上。
白格垂眸看着手中的碘伏,手指紧了紧。
等人走远了,屋里的老奶奶才叹了口气:“可怜的孩子。”
小女孩懵懵懂懂地问:“奶奶,为什么白格哥哥的爸爸总是打他呢,是因为哥哥不听话吗?爸爸和父亲从来不打甜甜,还给甜甜买玩具呢,就算甜甜不听话,爸爸也只是吓唬吓唬甜甜,不凶甜甜。”
“造孽啊。”老奶奶满是皱纹的眼角闪着泪花:“造孽啊!”
记忆里,那是十几年前了。
她只记得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一个温柔娴静的omega女人匆匆从巷子里跑过,雨水湿透了她的秀发和衣裙,一个Omega独身在外是很危险的,更何况是晚上,就在老奶奶赶上去时,已经不见女人身影。
后来她听闻有个Omega被酒鬼标记。
没错,那就是白格的母亲。
这十几年,白格和他的母亲被这个酒鬼毒打了无数回,只要酒鬼在外面受了气或者喝了酒,母子俩少不了一顿打,有时候小区里的邻居看不下去,总要劝一两句,好歹是自己的老婆孩子,哪能这么下狠心的。
只要有人来劝,男人张嘴就骂,那些话难以入耳。
后来管的人就少了。
不过就在前几年,白格的母亲终于受不了男人的殴打和拳打脚踢,请求离婚。
白格回到学校宿舍,把书包往下铺床上一扔。
从衣柜拿了衣服,刚想进沐浴间,光脑就响了。
白格瞥了眼屏幕上的名字,眉眼瞬间温柔许多,他伸手整理完前额的头发,这才接通。
“阮阮。”
男生的声线清澈明亮。
“白格。”对面传来omega软软糯糯的声音,话语里满是担心:“你是不是又跟那群Alpha打架了?”
作为白格的恋爱对象,阮喻知道他很厌恶Alpha。
尤其是跟自己谈恋爱后,学校里的Alpha总是成群结队找白格的麻烦,认为他一个beta没有资格拥有Omega。
阮喻也觉得十分苦恼。
白格挑眉:“怎么这么问。”
“我朋友告诉我的。”视频里白白净净的omega嘟了嘟嘴:“你刚刚进学校,好多人都看见了,说你脸上有淤青。”
“没打架。”白格轻描淡写:“在外面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