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街景修正延伸计算出的拟态环境。
“我在想,既然能进入巡翼系统的重点名单,说明十八岁的路易斯·刘本身精神污染指数的基准线就很高。
联邦大部分高校都会在每学年的十月份进行全面体检,这表明路易斯上个月时情况还是很稳定的。
那是什么让他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精神力波动大到引起了巡翼系统的警示?”
没人知道答案,因为他死掉了。
“什么,死了?他不是刚来医院没多久吗?”
护士头也不抬,看着面前的电脑回答道:“是的,路易斯·刘,他不是自己来的,而是下午两点四十分被救护车拉来送去的抢救室。他早上服药自杀了,多脏器功能衰竭,没能抢救回来。”
虽然是这么个结果,但她俩来这一趟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罗莎继续向护士打听着消息好回去完善报告,季桉走到一旁连接医院两栋楼之间的长廊上,试探性拨出去了一个号码。
“姐姐,是我,我忙完了。”
“这么快?现在应该才——”妲泽娜看了一眼对面,玛丽莲比了一个数字三四,“才三点多,你的工作就都完成了?”
“嗯,任务出了一点小意外,需要调查的投保人死了。
我预计还需要半个小时收集些相关材料就能结束,你呢,要我一个人先去餐厅等你吗?我可以点两杯咖啡,假装自己不是可怜巴巴的一个人......”
虽然知道这家伙是故意这么说,但妲泽娜怎么会让她提前那么久独自去餐厅干等着。
她纵容般柔声叹气,语调含笑,“行了,少来这套,我在塔桥航站医院,你可以……”
通讯被一阵滋滋作响的电磁波干扰,女人的声音听不大清楚,可长廊对面的一栋楼里,一个人突然撞碎玻璃,从高空中坠落,狠狠摔了下去。
医院主楼前的草坪上传来尖叫,季桉仰头,目镜中的视野自动拉近放大,她看见大楼高层破碎的缺口处,被目镜智能标注出身份的路易斯·刘正在朝另一位医生逼近。
他脸色惨白,面无表情,举手投足间没有一点活人的生气。
下一秒,医生胸部骤然向内凹陷,被击飞出去撞到墙面,身体软软滑坐了下去,在身后的墙面上留下一大滩殷红的血迹。
刺耳的警报声拉响,恐慌情绪瞬间引爆人群,男男女女开始朝着医院外疯跑……
走廊里,罗莎避开那些搀扶引导着行动不便的病人疏散的护士们,如同陷入一团粘滞的泥潭般贴着墙不敢硬挤。
“嘿,小季,你看到什么了?”
季桉把目镜摄录下来的画面传给罗莎,手握紧栏杆,耳机里的通话已被磁波信号干扰切断……
该死,姐姐她不会就在那栋楼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