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离开后,花坂裕也从展架上抽了张宣传资料看。
鬼屋故事发生在一处偏僻山村,随着时代进步,过去深山青年纷纷走出了大山外出打工,村子里只剩下了些年迈老人。几个月前,几名同乡青年决定回村看望长辈,然后——
再也没有回来。
游戏中,玩家需要扮演调查队成员,在诡异山村一探究竟。
如果只是这样还不够恐怖,花坂裕也注意到在“玩家须知”那里有一行小字,大概意思是说为了丰富游戏玩法,各位玩家将从不同入口进入游戏。
翻译过来就是,是否能顺利地和大部队会合,用多长时间会合,全靠自己能力了。
花坂裕也“唔”了声,看了眼不远处还在抽泣几个女生。
这种**型鬼屋玩法,难怪会被吓成这样。
等了差不多十分钟,其他玩家也到位了,一共六个人,加上狗卷棘和花坂裕也,四男两女。
工作人员对讲机、免责协议过来:“为了安全起见,我们给每个玩家都准备了对讲机,对讲机里只会说你个人任务,如果是需要团队合作部分,我们会通过广播告知。”
免责协议上则写是,如果玩家因为隐瞒病史,导致在游戏过程中发生意外,不属于鬼屋责任。
狗卷棘顿了两秒,有些担心地看向花坂裕也。
他眼睛......没事吧?
青年非常爽快地在纸上签下了名字,察觉到他目光,偏着头看过来:“怎么了?”
“鲣鱼干。”狗卷棘收回视线,签字。
队友是两队情侣,为了能让他们在游戏中更好地沟通,工作人员拿了六个小动物夜光名牌过来:“客人们可以选一下,选好以后戴在领口,这个名字就是你们之后代称了。”
老虎,兔子,山羊,猎鹰,仓鼠,熊猫。
花坂裕也看了一眼,笑着建议:“狗卷君,我们互相给对方选,怎么样?”
狗卷棘目光在山羊和熊猫上游移了一会,点了点头。
两个男人分别选了看上去有男子气概老虎和猎鹰,花坂裕也眼疾手快地拿了兔子,其中一个本来是想选兔子,见他拿了,转手取走了仓鼠,接着只剩下了山羊和熊猫。
正好是狗卷棘想要那两个。
最后一个女生迟迟没做出选择:“救命啦,我是天枰座诶,选择困难重症天枰座啊!”她为难地薅了薅头发,“要不,你先来吗?我两个都行。”
狗卷棘点点头,没有犹豫,直接拿走了山羊名牌,然后把它递给花坂裕也。
他们给对方选名牌都带了一点性格暗喻,比如在花坂裕也眼中,狗卷棘安静下来时候很可爱,和同龄人在一起蹦蹦跳跳地也很可爱,所以是兔子。
而在狗卷棘眼中......
花坂裕也接过,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嘴角:“我是山羊呀?”
狗卷棘小声地“嗯”了一声,花坂裕也垂眸瞧他,大庭广众又有其他人在,他遗憾地收起了继续逗小朋友欲//望。
很快,工作人员拿着黑眼罩要把所有人带到相对应出口,两对小情侣们依依不舍,猎鹰拍着胸口对熊猫说:“放心,我很快就会找到你!”
比起他们那边告别氛围,花坂裕也和狗卷棘两个人则要安静许多。
狗卷棘手机已经被收走,不能用软件对话,他说话配合比划。
花坂裕也看懂了他意思:“好啊,那我就等狗卷君来找我。”青年歪着头笑笑,“不过说不定会是我先找到你呢。”
......
玩家分别被工作人员带走。
花坂裕也感觉自己进了一个很逼仄屋子,空间里冷气打得很足,他在屋子里站了一会,对讲机传来指示:“可以取下眼罩了。”
这是一个类似于屠宰场地方,垒起土台面上全是干涸鲜血,一个一个剥了皮看不清原本模样小型动物被钩子挂在上面。花坂裕也走近一看,不是小型动物,是被切下来残肢,像是人类躯体,分成了一段一段,因此看起来才会像小型动物。
空气里还有很重腐烂味,花坂裕也掩着鼻子,心道这个鬼屋还真是仿真。
房间像是一个密室,除了他刚才进来地方没有明显门,花坂裕也想起这个鬼屋是带了点逃脱性质,挑了挑眉,在房间里找起线索来。
屠宰场是昏红暗灯,可视性很差,看着人眼睛非常不舒服,但花坂裕也失明了这么多年,别说只有这么点微弱灯,就算是全黑也不影响他发挥。
他搜了一圈,把出口锁定在房间中央两个接连在一起土灶台上,灶台上架着两口大锅,一左一右,看上去几乎一模一样,但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其实右边那口锅比左边要大上不少。
花坂裕也抬起右边锅,果不其然,烧火灶台里是空心,下面藏了一道门。但是门被上了锁,需要钥匙才能打开。
这时上方突然传来了什么东西爬行声音,花坂裕也抬头,正好看见了一个长相不明怪物趴在上面瞧自己。
花坂裕也:“......”
他与怪物对视了几秒,然后真情实感地鼓起掌来:“吊在上面难不难受,太敬业了,难怪你们那么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