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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之战士眨眨眼,再次看向拉着自己衣袖的男孩。
她思索一会儿,点点头:“行啊。”
御三家的例会,听起来倒像是还挺正式。
不是说五条和这两家关系都不太好?
从这个活动上看,倒也不是老死不相往来。毕竟都在一个道上混。
光之战士并不太了解这其中的门门道道,但是五条悟主动提及,又还挺上心,她也不好就此拒绝。
——虽然现在的他其实已经不需要她的保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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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家那些老人们的算盘打得是噼啪响,甚至拿捏了尚且稚嫩的【六眼】,花大功夫给他做思想工作。
而不同于光呆怎样都好的佛系态度,五条悟一直惦记着禅院甚尔在那天夜里说的无心之言。
在那些令他心烦的老人们说出令他出席的条件时,他破天荒地爽快答应了下来。
也因此,他和光之战士一同出现在了加茂家。
御三家的会议,具记载书目所言,这是每年都必须要参与的。
——不管三家关系上是亲密疏远亦或仇恨,面子工程还是很重要。
不过到了今天这个时代,例会的本质早已由讨论咒灵及咒术界相关的问题转变为相互展示能力以用于威慑和制衡的勾心斗角。
五条家来的是【神子】五条悟与身为【保护者】、早已在三家之间被熟知却姓名不详的光之战士。
禅院家的人簇拥而来的是那小小年纪便觉醒了【投射咒法】,被视为极大可能继承家主之位的嫡子禅院直哉。
加茂家作为本年例会的东道主,自然是拥有【赤血操术】术士的家主本人出面,迎接这其他两家前来的“客人”。
与会的那些被视作“明日之星”又或者“未来希望”的大多是孩子,陪伴而来的大人们在例会上倒是各自话语里明枪暗箭,借助这些尚且稚嫩的孩童来谈论咒术界的利益分配。
没听个多久,五条悟就厌倦了。
真是够了。他想。
他无视掉一边禅院直哉频繁看过来的目光,开始专注于观察门外百无聊赖的光之战士。
因为身份的缘故,光之战士并没有被允许进入这间议事厅,而是在不远处的回廊前等待着。
他看见少女找了个能照得到太阳的地方,坐在被拂去积雪的庭石之上,尾巴惬意而有节奏地摇摆。
几分钟之后,她抖动两下毛茸茸的大耳朵,又睁开了眼,四下梭巡着,像是嗅闻到什么感兴趣的气味。
她原本闲适的目光在那一瞬间消失了些许,站起身往其它地方走去。
没有再去顾及跟随而来的五条家其他人包括老人们的面子,他在众人的目光中也起了身。
“......悟大人?”
没有在理会其他人,男孩迈步踏出大门。
没过多久,禅院直哉也按耐不住,左右看看,也跟着走了出去。
被接连无视的大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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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之战士嗅闻到了不寻常的气味。
那是隐没在古宅浓郁线香里,带着一丝甜腻的铁锈味。
在察觉到细微不对劲时,她立马反应过来。
这是血腥气。
不仅有血腥气。
从某个方向而来的,是零星逐渐消散的复数灵魂执念。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我?】
【为什么是你?!】
【要赶快......把这件事通知家主....】
【快去议会厅......!】
【这个人才是加茂家的......叛徒!】
【是耻辱.......】
一连串不连贯且多种声音的执念在空气中回响,光之战士收敛了放松的态度。
她抬脚便走。
循着味道一路找过去,血腥气越发明显,檀香逐渐无法掩盖。
而光之战士的表情也越来越严肃。
她不再闲庭信步,而是跃上房檐,快步移动到那气味的源头。
在快要到达目的地的沿途道路上,光之战士看到了诸多尸体。
从穿着上来看,这些人隶属禅院或是加茂。
他们身上的大多是被某种利器所给予致命伤,失血过多而死,在冬季的室外早已僵硬无匹。
而在这些丝状距离议事厅直线距离百米左右的庭院内,站着一个穿着深色和衣的男人。
那副打扮和加茂家的术士很像。
察觉到光之战士落于地面的声音,他抬起头来。
像是对她的出现毫不意外,他微笑着冲她打招呼道。
“呀。你来了。”
——这个人的额前有着一道若隐若现的疤痕。
光之战士手中下意识出现了黑漆漆的红月镰刀。
她又想起了在那【死灭洄游】之中所见到的,被称之为“羂索”的缝合线人类。
“你看起来像是认识我?”男人弯了眼睛,那看似温和的态度里掩藏着不寒而栗地审视,“这可真是意外。”
“算了,现在这也不重要。来了便好。”
“在京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