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一身劲装,绑个高马尾,不施粉黛,眉眼间英气十足。
看着与吕布有五分神似的女郎,吕喜君心底有了计较,这多半是吕布的女儿了。
果然端坐在一旁的严夫人脸色微沉,呵斥道,“阿玲,不得无礼!”
“母亲!我、”吕玲一脸不服气,却被严夫人一个眼神把话都堵了回去。
这可憋屈死她了。
今早她还在军营中练习骑射,就听婢女来禀报说是有一妙龄女子上门来找她父亲,两人还相谈甚欢,最后竟然还让人住进了家里!
一想到自己父亲看到美女就走不动路那样,她就心里来气,一想到自己母亲又要受气,想都没想骑上马就往家里赶。
结果一看这女人果然长得一副狐狸精样,而自己母亲还要在这里陪笑脸!
她一刻也忍不了,定要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然后最好识相自己滚出府去!
虽然不知道这吕玲为什么看不惯自己,但为了缓解气氛,吕喜君不着痕迹把身子往后挪了挪,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想必这就是令爱吧?果然虎父无犬女。”
然而吕玲并不买账,“哼!”给了她一个白眼,这才把抵在她脖子上的横槊拿开。
严夫人起身将吕玲拉开,满是歉意说道,“小女无状,还望先生莫要怪罪。”
吕喜君也起身说道,“哪里哪里,女郎一看就是性情中人。”
眼看这形势也不好让吕玲留在这里,严夫人又同吕喜君说了几句客套话后就把吕玲拉走了。
看到母女两人远去不见的身影,她才长舒一口气,跟996吐槽道,
“我敢打包票,这绝对是吕布亲闺女,两人的虎得如出一辙。”
她又摸了摸还发凉的脖子,好险,差点脑袋就搬家了。
【复议。】996差点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宕机,该说不说这闺女是真虎啊,装都不装一下,上来就要砍人。
而另一边被严夫人拉住的吕玲十分不服气甩开了母亲的手,夫妇不平道,
“母亲!父亲都把野女人送到家里来了,你怎么还要阻拦女儿?”
严夫人稍有缓和的脸色当即又阴沉下去,“放肆!吕先生是你父亲请来的谋士,你怎可如此诋毁!”说罢又抬手揉了揉眉心,
“还有,是何人告诉你吕先生是你父亲......”‘新纳的小妾’这几个字她实在是说不出口,但吕玲绝对能领会她的意思。
看着自己这鲁莽的女儿严夫人很是头疼,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性格随了她父亲,做什么都是风风火火的。
“啊?”吕玲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吕喜君是父亲找来的谋士?
她父亲竟然找了个女子当谋士?!是她父亲疯了还是自己疯了?
“父亲吃错药了?”吕玲一脸不可置信。
“放肆!”严夫人觉得今天这个词她都说腻了,“不可私下置喙你父亲。且不说你父亲如何,你也同样身为女子,尚且能进军营,人家吕先生如何就做不得谋士了?”
也不怪严夫人如此帮吕喜君说话,而是今天吕喜君说那一番话的时候她就在后堂听了个一清二楚,人家确实有这个本事。
严夫人看吕玲一脸无措,又软了语气,拉起女儿的手,“再退一万步讲,你父亲和吕先生皆姓吕,怎么会心男女之情?你父亲是好色,不是不顾礼法!”
吕玲这才恍然大悟。对哦,都为同姓怎么可能通婚,这不是乱|伦吗?自己果然还是冲动了。
“那我这就去给吕先生赔礼道歉去!”说完就转身准备回去,却被严夫人一把拉住。
“吕先生估计被你吓得够呛还没缓过神来,现在回去岂不是火上浇油?等过几天挑些东西带着再去也不迟。”严夫人为自己这心思单纯的女儿操碎了心。
“好,就依母亲。”
而另一边平静过来的吕喜君正求着996给她疯狂补课中。
所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她现在不需要制定出一个详细的诛灭董卓的计划,只需要一个整体框架。
“刚刚你说到盖勋,他是何许人也?”
【盖勋出身凉州官宦世家,在凉州十分有威望,连董卓也得给他三分薄面。而且此人刚正不阿,如今董卓将其征入朝廷,领越骑校尉虚职。他对董卓这种逆贼定是恨之入骨的,你去找他绝对会帮你。】
吕喜君不觉惊叹,长安城中竟有如此人物,连董卓都敬他三分?
如此一来的话......心中突然有了一计。
长安二月的天依然很冷,整座城死气沉沉,见不到一点绿色。
夜晚将至,吕喜君在婢女的引路下来到正堂外,候在门前两侧的仆人十分有眼力见地开了门,待她进入厅堂后又将门关上。
一时间,原本谈笑风生的一众将领瞬间静音,纷纷打量着她,有探究、疑惑、不屑,唯独没有敬重。
“吕先生快快入座!”跪坐于上首的吕布指着左侧最末的位置。
宴会中的位置十分有讲究,东汉以右为尊,左为卑,越靠近主座越尊贵。显然,吕喜君是处于最末等。
她并未放在心上,行礼后便入了座。
观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