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不动让人打的?吕喜君一个滑步躲在坐在旁边的张辽身后,而那竹简也成功打在了无辜的张辽身上。
吕喜君内心超大声:文远对不起!要怪就怪吕布,是他打的!
唯一无辜受害者张辽默默接住了打在他身上的竹简放在自己桌案上。他倒觉得没什么,武将本就皮糙肉厚,况且温侯扔的时候也没使劲,打在身上也没什么感觉。
倒是让他奇怪的是,温侯不是一直很尊重吕先生的吗?今日为何对她发这么大的脾气?
张辽忍不住回头看躲在自己背后的当事人,看到的却是对方带有歉意的眼神,他又悄无声息往前挪了挪,完全将吕喜君挡在身后。
这下吕喜君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吕布冲她发这么大脾气还能是因为什么!吕玲你这个狗!不是叫自己放心吗?怎么吕布还会知道?!
“温侯为何如此?”吕喜君从张辽身后伸出个脑袋,揣着明白装糊涂。
吕布气笑了,还搁着给他装呢?昨晚他都那么低声下气求她了!她也信誓旦旦让自己放心了,结果刚坐下没多久呢自己媳妇闺女就全知道了!
她知不知道她这行为让自己昨晚挨了多少骂?又挨了多少打?这个大嘴巴!
“你、自、己、知、道!”吕布每一个字都咬得极重。
“哦~莫非温侯说的是昨夜您和严夫人、”
“住口!”吕布一个眼神加呵斥成功让吕喜君闭上了嘴巴,这么丢面的事怎么能当着一众下属说出来?那他这个老大的尊严还要不要了?
底下坐着的人纷纷眼神交流,一副吃瓜人模样。直到吕布核善的目光一一扫过,他们才默默低下头。
“好了,说今天的正事。”最后还是吕布调转了话题,要是再继续下去对他可不妙啊。
成功躲过一劫的吕喜君长舒口气,从张辽背后出来,重新回到自己位置上,并给了张辽个万分感激的目光。接收到对方目光的张辽只是冲她笑笑,随后回头坐得笔直。
吕布今天要说的正事,就是干掉董卓。
能出现在这间屋子里的人,都是吕布的亲信,他自然将自己的决定还有和王允联盟的事通通说了出来。
听吕布说完,众人反应各不相同。
高顺还是木着个脸,看不出他什么态度;魏叙是吕布小舅子,当然支持;张辽虽稳坐于此,可嘴角隐隐的笑意还是出卖了他,他心里并没有表面那么稳重,早就热血沸腾。
“诸位以为如何?”吕布问道。
无人回应。
没人说话那他可就要点名了。
“伯平,你以为如何?”首当其冲的是高顺。
被点名的高顺语气平淡,“末将听凭温侯差遣。”
吕布很是满意,随后又问了张辽,“文远你呢?”
“末将同伯平一样!”
很好,吕布脸上笑容更甚,随后又一一问了余下众人,大家的看法都出奇一致,他们跟着吕布混,吕布说干嘛他们就干嘛。
“温侯,末将仍有疑虑。”说话的是成廉。
“说。”
“士族向来容不下我们,若我们帮王允扳倒了董卓,他们可会给我们发军饷?”成廉是将军,操心的事除了怎么打仗外就剩下军饷。
虽说董卓所作所为令人发指,可对他们却出手大方。若换了王允,不知道还能不能拿这么多军饷。要是拿不到,发到士兵手里的钱少了,容易闹哗变啊。
“这......”吕布一时被问住了,他还没想过这个问题,无言以对的他看向了吕喜君。
接收到讯息的吕喜君给了吕布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后说道,“成将军尽管放心,董卓在京两年,大肆搜刮的财物堆满了郿坞。届时董卓已死,郿坞的财物自当充公。”
吕喜君说的是‘充公’,但谁都知道,是谁有本事钱就是谁的。董卓死后他的遗产还不是归吕布?王允手里没兵,他能拿得到?
成廉思忖半晌,有了董卓的遗产,王允给不给也不重要了。“末将也愿意!”
嗯,全票通过。
吕布正为全票通过高兴着呢,猝不及防被吕喜君泼了盆冷水,“还有一件事需温侯考虑。”
“什么事?”
“让陛下下讨董诏书,温侯再奉诏讨贼,如此才师出有名。”
吕布不说话了,他压根就没想那么多。按他以前的逻辑,想要杀董卓还不容易,直接打一架不就完了?可如今他要爱惜羽毛,做起事情来总被规矩束缚。再说回来,如今皇宫被董卓的西凉军层层把控,除了董卓,谁也无法单独面见皇帝。
就算他名义上是董卓义子,也不行。“可如皇宫被董卓把控,如何才能见到陛下?”
吕喜君丝毫不见愁容,胸有成竹道,“盖勋会帮温侯。”
听到盖勋,所有人都十分诧异,这人十分有傲骨,谁去都不搭理,怎么会帮他们?
吕布也十分震惊,“你说的是哪个盖勋?”他甚至以为吕喜君说的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个盖勋。
吕喜君报出一长串名号,“汉阳长史迁汉阳太守、讨虏校尉、京兆尹、颍川太守兼越骑校尉——盖勋。”
是的,盖勋的人生简历就是如此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