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啊哈惊怒交加,正在骑马赶来的路上;这边的太一和风细雨,正在安抚宁平的过程中;独守大门的浮黎则是坐立不安,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太一费劲地扒拉开蘑菇,从堆积成山的*郁闷心情*里一手一个地拖出宁平和*塔莉娅*,祂斟酌语言,小心翼翼地询问道:“我亲爱的,你怎么不笑了,是因为天性不爱笑吗?”
宁平:……义父,这个事情很难和你解释,只能说懂的都懂,不懂的人还是别懂了。
她和*塔莉娅*同步扯起嘴角,给太一来了一点小小的“阳光开朗大女孩”的震撼,在太一惊恐又担忧的眼神里,*塔莉娅*重新抱出收音机,调到爱墨瑞得-Ⅲ星系的频道。
收音机长得就像怪诞的万圣节南瓜怪,它大张着*嘴巴*——也就是出声的地方,颇有一种不知死活迫害收听者的感觉:“……伟大的*秩序*与*欢愉*携手,拯救了这个濒临毁灭的星系,这是永恒欢笑之皇女殿下的恩赐,我们要贯彻……”
*塔莉娅*将南瓜头放进太一的怀中,在祂不理解但是大受震撼的眼神里指明了问题所在:“对不起,我实在感觉,怎么形容呢,大约是被微妙地迫害了……”
太一思考,太一挠挠南瓜头,太一顿悟!祂露出了胸有成竹的神色,在宁平和*塔莉娅*复杂的眼神里自信开口:“塔莉娅,我知道了,你是感觉我的存在感太强以至于掩盖了你的光辉,或者是在为尊名不够长而苦恼吗?”
宁平&*塔莉娅*:哈啊?
太一发出*洪亮的笑声*,祂用慈爱的眼神看着宁平:“噢,我的塔莉娅,你还是个孩子呢,随着我们计划的推进,名声会有的,尊号也会加长的,不用担心,我以*秩序*的名义发誓,你的成就必然不会在我之下。”
*塔莉娅*的眼神灰暗了:“……不,义父,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真正想说的是,这些奇怪的称号和赞美已经困扰到我了,让我有一种脱光衣服在大街上走的社会性死亡感,在听到的一瞬间我的脚趾就在地上抠出了一个天外合唱团……”
太一甚是感兴趣,祂急急忙忙地将南瓜头往地上一丢,将长裙一搂,往地上一蹲:“在哪呢,让我看看像不像,我最欣赏的第一小提琴手有没有好好刻画?好啊,塔莉娅,都养了你这么久了,还藏着掖着呢……”
太一露出了让人绝对无法拒绝的pika~pika~的眼神,震声道:“听话,让我康康!”
*塔莉娅*条件反射:“太一,不要啦,太一!”
宁平&*塔莉娅*:等等,这个剧情是不是哪里不对啊(半恼)。
*塔莉娅*手舞足蹈:“不是啦,怎么想我也没有这种本事啦!我强调的是社死这件事,不是其他的东西啊!”
太一不解:“社死?也就是你觉得羞耻?”
在宁平注入了一点期待的眼神中,太一用理所当然的语气问她:“为什么要羞耻?无论是尊号神名,抑或是随之而来的赞美,这不是生而有之的伴生物吗?就算你不是星神,但你诞生自存在之树,应该也有类似的东西吧……”
宁平:我只是一个异世界穿越过来的普通女大学生这件事真的非常抱歉!
太一托腮:“难道是因为本体是个婴儿所以理解不了这种东西?”
祂左顾右盼寻找被祂丢出去的收音机:“没关系,宝宝你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baby,我们来多听听收音机吧,习惯一下,慢慢就理解了……”
太一将刚刚被丢出去的收音机捡了回来,塞给*塔莉娅*:“来吧,让我们一起来理解这逐渐发生的一切。”
但是南瓜头对于太一之前暴力丢出的动作表达了抗议,它咧着大嘴,黑魆魆的空洞无声无息,但是却极传神地表达了它的高贵与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太一:“嗯?什么粗制滥造的玩意儿,怎么摔一下就没声儿啊?”
太一使出了旧时家长维修电器的传统方法,祂拍了拍南瓜头,南瓜头发出了“滋拉”一声,片刻之后又回归了寂静。空洞的眼窝和大嘴就像在嘲笑太一的贫弱。
太一撸袖子:“嗨这破收音机,长得还挺别致的,今天我就不信我不能让你出声了……”
宁平惊恐捂嘴,看着太一身上慢慢闪烁起星光,衣袍无风自动,然后举起命途之力加持过的手拍向了南瓜头,*塔莉娅*已然变成了世界名画《呐喊》的模样,她用与宁平如出一辙的惊恐的声音惨叫:“南——瓜——头——!”
南瓜头闪烁起绚丽的光芒,在太一得意的表情里唱起了欢快的小调:“存护是个呆子,记忆毫无幽默感,秩序像个疯子。星神都一根筋,啊哈真没面子!”
太一:“……?”
还没等祂反应过来,南瓜头炸成了漫天的彩带和亮片,不知何处传来的小喇叭的声音和欢笑声同时刺激到了在场的三人,在那一刻,众人回想起了曾经被啊哈捉弄的惨痛经历。
太一暂且不提,至少宁平又想起了那些曾经在模拟宇宙中被她无情暴打,但是一点宇宙碎片都不肯爆的啊哈玩偶。
太一下意识接住了从南瓜头里爆出的*金色传说*——指一沓刻录得满满当当的光锥,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