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既然已经离开,林道也不愿再带着这些小尼姑道士们苦守,挥挥手让她们都散了。可怜见的,都是一群还没长大的小毛孩子,个个陪着熬到深更半夜。
也不知道黛玉现在怎么样了,最近刚刚长出来一点肉,可别再在今晚全部熬掉了。万恶的封建统治阶级,一点都不注重小孩子的身体发育。
第二天一大早,便有凤姐带着人来收拾昨夜的金玉丝帛等陈设之物,只听见园内吵吵嚷嚷,不是这个让把树上挂着的布帏取下来,就是那个让收好亭阁里的桌椅,。一时之间,竟是比昨天的省亲还要热闹些。
林道本来打算多睡一会儿的,毕竟昨日奔波了那么久,又熬了夜。可外面如此嘈杂,是怎么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了。
无奈之下,只好起来。
谁知刚刚洗漱好,平儿就急匆匆的跑来道歉:“因着这些东西比较贵重,我们奶奶是紧赶着把这些东西收起来的。下人们人多嘴杂,难免扰了道长清净,我刚刚已经安排过了,让她们小点声。若有不当之处,还望道长宽容些。”
林道本是有些起床气的,可洗漱过后已经是散了,再听平儿这么说,难免有些不好意思:“你们奶奶干的原是正事,岂有为这事儿生气的。倒难为你跑一趟。”
既然园中喧嚣,林道干脆跑到黛玉哪里躲个清闲,顺便和黛玉分析一下昨晚的经历,免得自己瞎琢磨,也琢磨不出个结果。
等到了黛玉这里,又见几个姐妹在这里谈笑,只好对此事按下不提。
直到傍晚,几人吃过饭后才渐渐的散了。黛玉落后一步,来邀林道到她房里喝茶。
林道本就想同黛玉单独聊聊,闻言自然没有不愿意的。等进到房中后,不等黛玉将茶倒好,就同黛玉说道:“我昨日见到了一件大事。”
黛玉不急不慢的将茶倒好,送到林道手里:“我难道不知道,你今日坐立难安,我就猜到,若是今日不拦你在我这里喝口茶,怕是今天晚上都睡不安稳。”
林道嘿嘿一笑,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将昨日的见闻从头到尾给黛玉讲了一遍。
黛玉听后,将两道细眉蹙紧,呵斥道:“你怎么那么鲁莽,还不知道那线是什么东西,怎么就敢上手去摸。”
林道唯唯诺诺道:“我不是觉得这事儿太过于稀罕吗?怎么就那么巧,这妙玉的生平竟与你十分相似,又都见过那癞头和尚。”
黛玉方才手中的茶杯,向林道说:“你也让给我开开眼,看看那灰线长什么样?”
林道大手一挥:“如今已经不用那么麻烦了,我昨夜里将那些灰线试着绕了几绕,发现那些灰线倒有些意思,倒可以为我所用。如今我已将那些线织成一件毛衣了,你若要看我只管让它显形就是了。”
黛玉不禁瞪大了双眼,没想到还可以有这样的操作。
说话间,林道已将那件毛衣显露出来,竟是一件灰色套头平铺毛衣,没什么款式而言,纹样有些一言难尽。
如果林道知道黛玉是怎么想的,那她一定要为自己辩驳一番。
毕竟能完成这件毛衣林道已经是用尽自己的脑细胞了,连高中偷偷给男神织围巾的针法都使出来了,不提好不好看,只说能讲这东西织出来林道就觉得自己已经很了不起了。
“这就是你说的因果线吗?看起来倒是平平无奇。完全看不出来你说的好似活物。”黛玉说着就把手伸过来要摸一下。
林道急忙侧身躲过:“你小心点,这东西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来路,莫让它再跑到你身上。”
黛玉手却没有收回去:“你既知道,怎么还那么莽撞?”
接着又解释道:“只是我想着,万事万物总逃不过一个道理去,这东西既然是有人专门捆到妙玉法师身上的,就该长留在她身上才是。怎么会无缘无故的你一碰就跑到你身上去呢?”
说话间,手已经碰到那件衣服上去了。可那衣服竟没有任何反应,连灰线上流转的雾气频率都没有任何改变,全不似初见它时迫不及待跳到自己身上的样子。
就在黛玉碰到那灰线的一瞬间,林道觉得有一股难以描述的烦躁与怒气从心底涌出来,本能的想挥掉黛玉的手。
就在自己的手抬起来的一瞬间,林道猛的一个机灵,清醒过来:“怎么回事,自己怎么会突然排斥黛玉?”
黛玉没注意到林道的动作,倒是洋洋得意的像林道展示自己的发现:“怎么样?可是这东西不会乱跑。”
林道有些费解:“怎么会这样?你说这东西不会乱跑,又怎么会到了我身上的。”
黛玉分析道:“我想着,可能是有人专门来做了这么个局,想要为了完成自己的目的。指不定什么都安排妥当了,指不定跟咱们府上也有些什么关系。你没听妙玉法师说嘛,她师父给她留下的遗言就是让她在寺院里等着她的前程。可偏偏你横插一道,使得咱们府上不需要再请别的人了。偏偏你又心善,对这事儿不落忍,跑去拜访妙玉,瞧出了她身上的问题。”
黛玉越分析眼睛越亮,语气也从开始的不确定到现在的笃定:“你们都是出家人,虽说是一道一佛,但想来能做的事相差不大。又因为你的一时兴起,顶替了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