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几十年都没甩掉,现在看谢小玉要进军区大院,当副师长家的儿媳妇,立刻沾上了谢小玉。
就算今天强行不让他们上车,他们自己也会摸到京城去,然后躺在军区大院门口打地铺。
另外一个平行世界的大伯一家,就是这么做的。
谢小玉认清了目前的形势,哪怕不嫁给严弋,也绝对不能让大伯一家缠上。
她转身就朝村口走去。
田桂莲和丈夫女儿扛上大包跟上去,生怕谢小玉会把他们甩掉。
“你东西不收了?”
谢小玉清甜一笑,“大伯母不是说了吗,军区大院什么都有,我什么都不需要带。”
……
严星两岁来到青山村,这四年来吃住都跟着谢小玉,谢小玉不上车,星星死活都不肯走。
“小玉姐姐,你不走星星也不走。”
谢小玉蹲下来揉揉星星头顶的软发,这孩子刚来青山村,身上是有慢性毒药的残留痕迹,养了几年身子骨才重新养好。
严星刚来的时候还不会说话和走路,现在已经长成了活泼可爱的小星星,就是有点儿固执任性。
谢小玉在星星耳边小声说,“星星和爸爸哥哥先回去,姐姐在村里的事情还没有办完,等办好了就过去找你。”
“不可以叫爸爸和哥哥帮姐姐把事情办好,然后我们一起走吗?”
谢小玉跟星星拉钩,小声告诉她,她不想让讨厌的大伯一家坐脏了部队的军车。
“星星乖,你们先走,姐姐办好事情就去找你。”
星星也很讨厌大伯那一家,田桂莲在姐姐看不见的时候,掐过她打过她。
这四年里谢小玉把她带在身边,她一直以为小玉就是亲姐姐,
今天爸爸才告诉她,小玉姐姐不是亲姐姐,是哥哥的“媳妇儿”。
又多个哥哥跟她分享姐姐,她好气!好气!气!
谢小玉把星星抱到吉普车上,拿出一小袋亲手做的山楂球,山楂的内核已经掏空,上面裹满了糖霜,“晕车的话,星星就拿出来吃一颗。”
严星眨巴眼,金豆子就掉了下来,“小玉姐姐,星星没有你会死掉的哦。”
“傻孩子。”这么可爱的小萌物,说没有她会死掉,谢小玉心都化了。
……
田桂莲早都等不及了,“咱们车上说嘛,严弋呢,就等他一个了。”
“还在采石场砸石头呢,大队长已经叫去了。”
严弋爸爸下放前在部队的级别是副师级,平反后官复原职,部队还派车来接他们。
田桂莲生怕他们一家被抛下,抢着往车上挤,搭着吉普车的车门,就要挤到星星旁边的座位。
“小孩,快点给我让个座位。”
旁边的婶子大娘都看不过眼了,“人家只说带小玉走,又没说带你们一家走,就是亲父母也不好意思蹭上去吧。”
“田桂莲一家不要脸又不是第一天了,老村长活着的时候还能管管,老村长一死,那就是一块狗皮膏药,现在粘上小玉了。”
“哎,小玉可怎么办,除非她也不走了。”
谢小玉扯住田桂莲的后衣领,把她拽下吉普车,“这车是你能上的,给我下来!”
田桂莲捂着被扯痛的喉咙,展示了她的不要脸,“今天不带上我们一家,谁都别想走。”
她有恃无恐,部队上的人不可能动老百姓,叫这些警卫们大开眼见,见识到了什么是人至贱则无敌的狗皮膏药。
田桂莲呵呵冷笑,“谢小玉你不会是想一个人走吧,你走一个试试,明天我就扛着铺盖,睡到部队大院门口,我看你有没有脸出门。”
当初,她和谢大山就是这么睡到谢小玉爸妈家门口,要来了每个月二十块钱的汇款。
谢小玉轻笑,“大伯母别着急,我有话跟严伯伯说。”
“还有啥好说的,除非你不给严弋当媳妇,不去部队大院当副师长家的儿媳妇!”
谢小玉懒得理这块狗皮膏药,把后车门轻轻一关,跑到严弋爸爸跟前问道:“严伯伯,是不是我提什么要求,您都答应?”
……
严平洲的妻子有海外关系,因为不肯和妻子划清界限,被下放到青山村,来的时候一身的伤病,是谢小玉悉心照顾他才活了下来。
两年后儿子带着才两岁的女儿来青山村,父子两个都在牛棚里,差点没给星星饿死,又是小玉把星星带回去照顾。
可以说没有小玉这孩子,他们父子三人,至少他和小闺女都活不到平反的这一天。
谢小玉今年十八岁,已经到了法定的结婚年龄,留下她一个人在青山村,怕狗皮膏药一家会立刻给谢小玉找婆家。
严平洲已经做好了谢小玉当他儿媳妇的心理准备,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带小玉一起走。
年近四十的严平洲身上有一股军人的威严和气度,他用军人的荣耀跟谢小玉保证,“你提什么要求,严伯伯都答应你。”
“我想做严弋的……”
谢小玉差点脱口而出,她想做严弋的媳妇。
她在梦里看到,平行世界的另一个自己,就是在此刻情不自禁的说出了这句话。
然后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