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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队医也出去了,他给张春妮分析自己的判断:
“这么多小姑娘,只有谢小玉看到伤口鲜血面不改色,目光没有逃避躲闪,这样的人,不是见惯了伤口常年跟伤病患者打交道,就是天生的变态冷血,你觉得,谢小玉属于哪一种?”
张春妮:“可是小玉承认了季淑琴的推测,她……”
老屠笑了,“老张啊老张,你做了亏心事会不辩解,还大方承认吗?”
张春妮问:“小玉将计就计的?”
老屠说:“画画今天很幸运,只是轻伤,万一重伤住院,季淑琴的外甥女非得顶替画画不可,所以你好好想想,真的是谢小玉在器材上动手脚吗,画画如果住院,谢小玉根本帮不上忙,她不可能算好画画只是轻伤。”
张春妮不笨,刚才担心女儿才糊涂了,这会子被老屠点醒,反应过来。
不管周景画是轻伤还是重伤,得到最大好处的,都是季淑琴的外甥女。
几句话的功夫,化妆室的缝合也结束了。
过了一会儿,周景画开了门,缝针的时候谢小玉跟她解释了,器材上的绳子不是她割断的。
她将信将疑的跟谢小玉说:“谢小玉,器材砸倒化妆镜的事情,我一定会调查清楚。”
谢小玉笑:“你不要那么大声嘛,扯到伤口会疼哦。”
老屠不晓得谢小玉是怎么操作的,快是真快,伤口包扎住他又看不到,怕她敷衍伤口,随便缝合。
“小丫头,一会画画跳着跳着,伤口的线不会崩断吧。”
谢小玉:“怎么可能,我师傅教我在猪皮上练了一年多的缝针,周台柱那么小的伤口,我闭着眼睛也能缝合。”
周景画:……
老屠:……
季香寒到手的替补机会飞了,脸色发白,“可是,周景画的伤口在额头,她怎么上台表演嘛。”
这确实是个问题。
谢小玉想了想,从化妆台上拿了一把剪刀,朝周景画走了过去……
周景画吓得要死,大家年纪一样,谢小玉缝针的时候,可是一气呵成毫不手软呢。
她连连后退,“谢小玉你想干嘛?”
谢小玉:“别动,我给你剪个好看的刘海……”
……
今天晚上的演出顺利举行。
后台某个角落,失魂落魄的季香寒被一个目露凶光的年轻男人堵住,掐着她脖子在她大动脉上扫了一下。
然后恶狠狠的说道:“周景画是我看中的未来媳妇,你敢让她破相?”
季香寒又羞又恼怒,如果她不能进文工团,薛耀强是她能够得到的条件最好的对象。
但薛耀强是个人渣。
她看到在后台打杂的谢小玉,突然笑了,“周景画算什么漂亮,我们团里来了个打杂的,比周景画还要漂亮好几倍,你往外头看。”
“还有比周景画更漂亮的?”
薛耀强不相信,转过头的时候,倒是看到一袭浅粉色的俏丽身段,被一个白色上衣的年轻男人拽到了怀里。
那男人挡住了女孩子身段,薛耀强没看到她长相。
但是她那一句,“严弋哥哥,你每次来的都好突然啊。”
声音犹如天籁,像是山谷里的黄鹂鸟,光是这嗓子,就足够吸引他。
严弋帮谢小玉挡住身后那道黏腻恶心的目光,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出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