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得什么难事,奥丁过去在战场上应该早就已经有过无数次类似的经历。
但他没有。
他以什么样的心态在五千年里都没这么做?
这就多少有些细思极恐了。
洛基心里非常清楚奥丁本质上并不是什么仁善的君主,阿斯加德在宇宙当中的名声多半都是早年战功赫赫打出来的,尚武的习俗从祖父波尔时代就一直传承至今。一个合格的君主不会主动向外寻求战争,但他们也不会畏惧任何一场挑战——约顿海姆和穆斯贝尔海姆在过去都曾是阿萨神的战场。
而他自己又确实不是那种招人喜欢的孩子,有索尔在场的时候,众人的目光都早已习惯于注视着更为年长的那个奥丁森,就连他自己在心里也很难否认,索尔是更合适阿斯加德的那个新王。
如果没有撞破自己的真实身份,那么洛基还勉强可以用血缘关系这个说法来将奥丁的异常行为搪塞过去,可现在血缘一说完全是无稽之谈,他又很难想象众神之父会有那种宽广到令人难以理解的胸怀。
那么,那么——
“我是觉得,或许应该回阿斯加德问问他。()”
看着洛基已经开始走神,索尔说:父亲也许会有自己的想法。?[(()”
“不行!”
洛基立即反驳,声音大道险些连认识干扰的法术都要撞破。
“……我只是提个建议。”
索尔一缩脖子:“反正现在地球的危机已经结束,彩虹桥总不可能一直关闭着……”
就在这时,索尔的那个临时手机响了。
他拿起电话应了几声,挂断之后对洛基说,斯塔克有事要叫他们两个过去帮忙。
回程的路上,洛基也一直没有停止思考。
索尔说得没错,彩虹桥总不会一直封闭,母亲也不可能永远让他们两人待在地球上,阿斯加德总有一天要继续开放联通九界的通道。
“芬布尔之冬”以一种很擦边的形式实现,让人很难判断未来走向究竟是否真的会像是预言当中那样糟糕——乐观地思考,它或许也会如同现在这样,成为效果弱化许多倍的一场虚惊。
但没有人敢赌这个可能性。
……
以上种种复杂的思路全部都在看到耶梦加德在和索尔玩抛接球游戏而被打断了。
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种龙,比起它的生物学父母或者自己,看上去和索尔还更像一点……又或者雷霆之神其实有某种降智的DEBUFF,让所有接近他的生物全部都显得不太聪明。
沃克麦尔仍旧没有塞尔温的消息,索尔和洛基站在空无一人的驯龙人小屋之前,里面的游戏机还摆放在桌面上,好像它的主人只是离开了一小会儿,随时有可能回来继续下一局。
耶梦加德看上去似乎有什么内容想要表达,但在场的人里没有一个能听得懂它说的话;洛基找了找平日里会有龙出没的几个地方,试图搜索一下有没有能够充当翻译的那种龙,但一无所获——就好像伴随着主人的离去,连同这栋建筑物也被生活在这里的龙短暂抛弃了。
索尔默认这种需要动脑子的工作不靠他来操心,金发的大块头很好奇地四下打量,观察着这个内部空间远大于外面的驯龙人小屋。
一墙壁的药材柜,一些明显像是古代汉方的制药工具,很可疑的材料储物间,以及大量的游戏光盘、掌机和一台电脑。
房屋整体供电来自托尼·斯塔克的一个方舟反应炉,
总体来说,虽然也和现代中庭建筑物风格有异,但也没有他想象的那样夸张——洛基的魔术工房在阿斯加德颇具恶名,据说是个外人只要踏错一步就有可能死于非命的地方,以至于他们对于“法师”这个群体都报以了十二分的警觉。
塞尔温的住所在索尔的眼里就要和平很
() 多,至少不那么步步杀机。
除了明显有很多生活细节的主卧室以外,这里还有两间客房。其中一间很明显被洛基借用过,门口的衣服架上还挂着他那件新买来的墨绿色睡衣;另一间目前被暂时充作储物间用,除了一张被施加恒定法术防止落灰的单人床以外,地面上堆满了贴着神盾局LOGO的集装箱。
“你在看什么?()”
洛基很警觉地说:不要乱动这里的东西。?[(()”
索尔很显然已经被斯特兰奇教育过一番,此时投降一般举起双手:“我知道,我知道——什么都不碰,就连衣摆都不要接触到房间里的任何装饰物,对吧?你们法师就是麻烦……而且这又不是你的屋子。”
他承认,最后半句说得很小声,但洛基还是斜剜了他一眼。
“冰箱里有零食,你要是实在没事干,可以去拿两个布丁老老实实地坐下。”
洛基抬手往墙角的方向一指:“柜子里有很多未经处理有毒的东西,就算你接触了没什么事,也有可能会传播给别的中庭人……你笑什么?”
索尔手里拿着一杯和他自己体型相比过于迷你的布丁,脸上露出了在洛基眼里有点恶心的笑容。
根据经验,一般在他摆出这种表情的时候,往往会说出一些让人感到不适的暴论。
“之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