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是我搬进来的第一天。”阮绿棠掰着手指头幽幽说道。
和男朋友分手后,搬进新家的第一天的第一顿饭,难道要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吃吗?
虽然阮绿棠没有说出来,但时雨露看着她的眼睛,自动帮忙把这句话补充完整了。
留下吃一?顿饭也没什么的……时雨露刚一?松动,阮绿棠就好像能感知到一样,顺着隙缝往里钻:“那就炒土豆丝,可乐鸡翅,再来一份蛋花汤好了。”
说完菜单,她就朝厨房走,完全不给时雨露反驳的机会。
时雨露只好跟在她身后一块进?了厨房,不知所措地看着她洗菜备菜。
阮绿棠从初中起就开始独自生活,做饭是基本的生存技能。可时雨露家里保姆佣人一?应俱全,喝水都用不着自己倒,真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一?双手又细
又嫩。
虽然是被阮绿棠强行留下的,但时雨露也不好意思干等着开?饭,跟在阮绿棠身后转了几圈想找些活干,却都被对方抢了先?。她只好出声询问:“我能帮你做什么?”
阮绿棠正在忙着给鸡翅翻面,听她这样问,头也不回地说:“你可以切土豆丝。”
想了想,她又叮嘱两句:“切粗点也没关系,大不了我们炒土豆条好了,可千万不要切到你的手啊。”
“怎么会——”时雨露自信满满的话语刚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发出一声痛呼。
阮绿棠连忙回头一看,只见时雨露左手食指上划了一?道口子,血珠从里面不断向外涌。
时雨露举着手指,刚说出的大话还没落地,全打在了自己的脸上。她实在没想到切土豆丝这样一项无论是听起来还是看起来都毫无技术含量的事难度竟然如此之高。她尽了最大的努力,结果土豆丝还是粗的粗细的细,完全看不出是同一?个土豆上切下来的。
她刚刚加了点速,脑子就开始跟不上手了,菜刀切下去的时候她甚至都没反应过来,直到出了血才?后知后觉地叫出声来。
这实在有些尴尬,时雨露正准备自嘲两句,阮绿棠突然俯身含住了她的手指。
时雨露僵在原地,她能感受到阮绿棠柔软的双唇含住了自己的食指一?侧。紧接着她湿软的舌头轻轻一卷,时雨露只能看到一抹血红附在阮绿棠舌尖,仅仅一?闪而过,就被她卷进了口腔。
时雨露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赶紧要把她往后推,阮聊天却又噙住那根手指磨了磨,轻轻吮了吮她的伤口。
随着这个动作,伤口里新冒出的血液被她吮出,同时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一?块冒了出来,从伤口扩散到四肢,直冲向时雨露的大脑。好像细细麻麻的微小电流顺着血管被传送到了她的整个躯体之中,电火闪烁,噼里啪啦地刺激着她的感官,让她感觉浑身软绵,惰性分子占了上风,抬不起一丝力气。
但时雨露还保持着一?点理智,她猛地推开?阮绿棠,闪身走到水池前?把手伸到水龙头下,红着脸说:“用清水冲一冲就可以了。”
被她一?说,阮绿棠这才?反应过来似的:
“啊……对不起,我关心则乱了。”
时雨露盯着被水流冲刷成白色的伤口,许久,才?默不可闻地回了个“嗯”。
阮绿棠却又突然哀嚎一声,手忙脚乱地关了炉灶,看着黏在锅底的几个鸡翅欲哭无泪。
“算了,还是点外卖吧。”她用筷子扒拉几下,鸡翅一?面勉强能看出肉色,另一面已经是一片焦黑了。
时雨露拦住了她:“没关系,还可以吃的……你辛辛苦苦做了这么久的。”
可乐鸡翅一?点都不难做的,阮绿棠本想这样安慰她,但看着时雨露愧疚的表情,她突然又觉得,让时雨露这样对她抱着一?点歉意好像也不错。
所以,最后端上餐桌的是一盘半糊的可乐鸡翅,一?盘粗细不均的炒土豆丝。
“鸡翅就不要吃糊的那一面了,对身体不好。”
阮绿棠把最后一盆紫菜蛋花汤端出来,一?边提醒时雨露。
可她刚走到餐桌旁,就看到自己碗里多了几个鸡翅,时雨露手边则堆了几块黑糊的焦壳。
“烧糊的部分已经被我挑出来了,你可以直接吃的。”时雨露说着,把手中刚挑好的鸡翅又夹到了阮绿棠碗里。
阮绿棠看着她的动作,脸上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表情。
时雨露愣了愣,连忙解释说:“筷子我没用过,是干净的。”
阮绿棠放下汤碗,面露无奈之色:“不是这个,明明是我留你吃饭,怎么变成你照顾我了?”
时雨露抿唇笑?了,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按年龄算我是姐姐,当然应该照顾你。”
“你可不是姐姐。”阮绿棠撑着头看她,皱了皱鼻子。
时雨露的表情凝住了,眼底现出受伤的神色。
阮绿棠接着说:“哪有从来只叫我阮小姐的姐姐?”
“哦,不对,”阮绿棠故意板起脸,不高兴地说,“你叫悄悄倒是叫得很?顺口。”
时雨露没想到阮绿棠给出的竟然是这种理由,她忍不住笑了,说:“你不也在叫悄悄?”
“那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