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过关,阮绿棠抓住话柄就不放了:“哦吼,我都听到了,连自己的任务目标都搞混了,这属于……严重失职?”
“没有,口误,不是……”系统解释半天,最后恼羞成怒反咬一口,“还不是被宿主你带偏了!”
最后它索性自暴自弃:“哼,反正宿主你不能让男主和女配走到一起,管你用什么方法。”
阮绿棠敲了敲杯壁,状似苦恼地说:“朋友妻不可欺,老爹的老婆嘛……”
系统大声纠正道:“没领证!”
阮绿棠抬了抬眼,目光在向小楼身上流转一圈,看她清丽秀雅的脸部轮廓,细白柔长的脖颈,精致瘦削的锁骨,绵软白嫩的手。
她忽地笑了起来:“也算是我可继承的遗产吧。”
向小楼又望了裴照几眼,突然站了起来,转身朝套房里的厨房走去。
厨房与病房隔了堵墙,从阮绿棠坐着的位置看不进里?面,等了几?分钟,见向小楼还没出来,阮绿棠便也站了起来,慢悠悠地往厨房走。
阮绿棠今天的鞋跟较低一些,她刻意放轻了脚步,轻易就被男人们旁若无人的说话声音盖住了。
她站在厨房门口一看,向小楼正在折腾咖啡机。
不知咖啡机是哪里出了问题,向小楼一边往机器顶上拍打几?下,一边盯着里?面的咖啡豆看。但她这样粗暴的方式始终无法解决问题,向小楼停下了动作,有些苦恼地盯着咖啡机。
阮绿棠静静看了一会儿,在向小楼找到解决办
法前走近了她,问:“怎么了?”
向小楼被她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转过身来看她,指着咖啡机微蹙了眉说:“咖啡机好像坏了,一直不磨豆子。”
“是吗?”阮绿棠把视线移到咖啡机上,向前伸出一只手。
她们面对面站着,离得又有些近,阮绿棠的手不可避免地擦着向小楼的肩头而过,她的身体也被带动着微微向前倾了倾。
如此一来,她们两人的姿势就有些暧昧,像阮绿棠一只手圈住了向小楼似的。
向小楼瞳孔紧了紧,惊疑地看向阮绿棠。
阮绿棠却面不改色,伸手关了咖啡机的电源,说:“向小姐,麻烦你让一下。”
却是副毫无杂念,只想着施予援手的模样。
向小楼顿时有些无地自容,为了自己刚才?闪过的猜忌念头。
她往一旁站住,看阮绿棠轻轻摇晃咖啡机身,豆子翻滚几?下,重铺成均匀的一层。再打开电源时,磨豆刀片便开始工作了。
“是豆子卡住了刀片,下次再出现这样的情?况,摇晃几?下机身就可以了。”
向小楼抿了抿嘴:“是我太笨了。”
咖啡机在磨豆子,离出成品还要一段时间。阮绿棠却没离开,闲聊似的问她:“昨夜没休息好吗?”
“没有,”向小楼有些惊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问,“是我长了黑眼圈吗?”
阮绿棠瞥了眼咖啡机:“那冲咖啡做什么?”
向小楼恍然大悟,微笑着解释道:“倒的热水裴先生一口没喝,我想他应当是喝惯了咖啡,反正我闲着无事,不如给裴先生冲杯咖啡。”
说完,她又补充道:“裴先生来看望阮总,若连口水都喝不上,传出去人家会说阮总招待不周的。”
明明是为了给裴照献殷勤,却偏被向小楼说成是为阮明远名声着想。
阮绿棠看着她,说:“不会的,他会理解的。进门前,我们先去了医生办公室,医生说我父亲最多撑不过一礼拜了。裴照不会苛求一个将死之人。”
她这番话说得轻飘飘的,却像是在向小楼心上丢了一颗炸弹。
向小楼脸上瞬间失了血色,煞白一片,看上去真有几?分悲痛欲绝的味道。
她只知道阮明远病情?严重无力回天
,却不知道已经严重到了这种地步。阮明远撑不过一礼拜,这也就意味着,可供她向小楼利用的时间不多了,她必须在这几?天内攀附到另一棵树上去。
阮绿棠饶有趣味地看着她,却不显露出来,反倒贴心安慰道:“人终有一死,这是我父亲的命数,向小姐不要太难过了。”
向小楼还沉浸在恐慌之中,编贝般的牙齿深深陷入下唇瓣,咬出深深的白印。
阮绿棠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却是提醒道:“咖啡好了。”
向小楼被她惊醒,连忙去拿杯子接咖啡,但她心神不宁手忙脚乱的,一时失神没拿稳杯子,咖啡尽数洒到了地上,空气中弥漫起浓郁的咖啡香气。
连阮绿棠衣角都被溅到了几?星水渍,向小楼注意到了,慌忙抽了纸巾要去帮她擦拭,可一脚踩到了那滩咖啡上,整个人重心不稳,猛地扑进了阮绿棠怀里?。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向小楼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紧紧地搂住了阮绿棠纤细的腰身,脸侧还贴着她柔软的胸脯。
阮绿棠双手规矩地垂在身侧,声线冷淡的话语从向小楼头顶飘来:“向小姐,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情。”
向小楼下意识地抬起头,她两腮绯红,脸上还带着几?丝茫然。
而阮绿棠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表情冷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