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看着他,小猫咪扭头转身干脆离开,似乎打消了要在他身上打发时间的主意。
绑着浅蓝波点蝴蝶结的尾巴天线般高高竖起,露出底下毛茸茸的猫铃铛,舔着鼻子快速跑下楼。
中原中也扭头看了眼自身,站姿角度完全无法看到,但只要躺下来挺身坐起就能轻易看到坠在尾巴附近的猫咪铃铛。
……如果可以的话,比起斗篷他其实更想要裤子。
给尾巴留一个洞穿出来,起码他不用每天袒露着猫铃铛走来走去,好像没有一点隐私和羞耻一样。
真羡慕小猫咪可以无忧无虑翘起尾巴,他总是想控制但稍微放松心神又会忘记放垂下尾巴,他们之中好像只有“中也先生”经常矜持盘着尾巴。
中原中也心情复杂半垂下尾巴扫扫,还有半年的时间。
就算变不回人也要想办法打消利佳为他绝育的想法,春天似乎是猫咪交.配的高峰期,只要他能好好表现控制好自己应该不会被强制抓去绝育。
反正他也不可能对小母猫感兴趣,他的内心还是纯正的二十二岁成熟男人,怎么可能受身体影响乱圈地盘、乱抱小母猫。
如果表现良好也无法打消利佳的主意,也要安排上二号计划和三号计划,身体抱恙无法接受麻醉自然也无法绝育亦或者是想办法威胁医生,让他做出已经绝育的假象。
中原中也听着熟悉的脚步声靠近,迈着猫步跑向玄关。
“我回来了,中也哥哥。”小姑娘弯下腰笑盈盈说道。
他熟练站起来拉长身体等利佳将他抱起来放在肩头,猫爪踩踩脚下越渐单薄的落脚处,中原中也不由得感慨,猫长得是真的快。
相较于猫咪的变化,四个月时间几乎不会给人类带来多少改变,利佳的身量肩宽一如他刚来到工藤宅,身高更是没有一点变化,他已经渐渐无法在小姑娘的肩头上站稳脚跟。
他踩着利佳的后衣领绕到另一侧肩头如围脖般挂在她颈后,猫猫头靠在她肩头,尾巴落在她身前一下一下轻拍。
中原中也不得不头疼地承认,装神弄鬼是某个混蛋最擅长的事,他虽然有心想让医生假装给他完成绝育手术,但也不会有人类医生听一只猫的差遣吧。
“中也哥哥今天在家开心吗?”利佳慢慢走回房间,侧头跟他说话:“衣服的话会不习惯吗?晚上我们拍几张合照,衣服和蝴蝶结就取下来吧。”
“喵汪汪!”斗篷还好没什么不习惯,蝴蝶结有点奇怪但也不算碍事。
中原中也肃起神情,低低叫道:“喵汪、汪!喵呜汪!”
比起斗篷他更希望要一条裤子,上衣可以没有,但是对男人来说总要有条裤子吧?
“只是蝴蝶结不习惯吗?是会影响平衡吗?”利佳放下书包,托着他的脑袋前肢抱过来身前举起:“下次姐姐把蝴蝶结装饰在项圈后面,应该不会这么难受了。”
波点蝴蝶结跟定位项圈配在一起……
那岂不是每天都要戴着蝴蝶结?!
中原中也大力甩甩尾巴,据理力争:“喵喵汪、喵喵汪!”
问题不在蝴蝶结的位置,而是波点蝴蝶结看起来一点都不帅气,真想要可爱帅气给他做个领结也很简单,看起来也更像一只男猫。
不对、重点是打消给他绝育的想法。
另外三只猫也算了,它们是真的猫绝育对它们也好,但他不是真猫。
中原中也坚信总有一天他会变回人型,在这之前他可没想让自己身上缺少哪块零件。
他苦口婆心劝说:“喵呜汪汪、喵呜汪汪。”
猫咪活十五年已经很长了,小姑娘现在也还差一两个月十五岁,这不相当于是她活过的所有岁月吗?
他长到二十二岁真正有记忆的时间也不过十五年,想想其他三只猫绝育了多活几年不也一样能多陪小姑娘几年。
“中也哥哥今晚是想吃蛋糕吗?”利佳举起他开开心心碰碰鼻子,摸摸爪子肉垫:“说得也是呢,第一个特殊的庆生日是应该吃蛋糕。”
中原中也无奈看着利佳放下他,脚步轻快走向厨房准备大干一场。
都说相处久了的家人便是言语无法沟通也能明白对方的意思,他们有时候也会产生这样心有灵犀、不言自明的想法,每每这时候他就会感觉利佳是能明白他叫声的含义。
可惜利佳只听懂了他说衣服的事,婉拒绝育的说辞是一点都没明白。
他迈步跟上利佳的脚步,四条腿轻轻松松赶上她的步伐与小姑娘并排走着,她心情颇好双手背在身后:“中也哥哥不可以偷溜进厨房。”
绵软的尾音微微上扬显露出平时少见的活泼与欣悦。
中原中也莫名感觉复杂,他的生日别人比他还要高兴,兴冲冲准备为他庆生好像还是第一次。
他倒不是在意生日这种东西,只是单纯将每年的这一天当作又长大一岁的计数。
成年人其实没有那么在意自己的生日,要想庆祝想跟部下出去喝酒,随意找一天都可以,没必要拘泥于生日当天。
所以他其实没怎么把四月二十九日这天放在心上,事务所有工作就正常出门工作,没有工作就呆在家里或是去撞球酒吧喝酒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