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的行为辩驳∶“不算、不算。这只是公平竞争,倒不如说现在才开始说游戏开始。"
纲吉君慢吞吞地说“可是你刚刚那一段话暴露出很多欸。”
在他说出那句话以后,我好像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被强行剥开,全身上下都在鸣笛爆出危险警告。
……我是不是小瞧纲吉君了。在那一刻,我只有这一种想法。
我飞快地恢复了冷静状态,大脑内串出了无数的猜想,来回蹦跳。
哪怕再委婉,最后也成了情报无料大放送了。
不,我刚刚说的话里面暴露出来的信息,大概也就只有【我大概知道到纲吉君所处的阵营】【我和纲吉君的阵营属于对立面】以及【我的身份也没有表面看起来那样是个普通人】。
能暴露出来的信息只有这三样。
关于我的阵营到底是什么,纲吉君一概不知,我说出来的话里面也不带有透露情报的信息。
……不对!我刚刚说出来的话其实也没有多少信息暴露,结果纲吉君然速度那么快就肯定了我的情报无料大放送———换言而知,他对我的身份早就有一点点猜测,但又没有完全确定。
我还以为我一直掩饰得很好,平时我生活都有很努力控制一下自己的形态切换,我一直认为纲吉君完全没有发觉。
咱们两个,说不定真的是在结婚的第三年内,互相、第一次触及到了对方深层的信息和真实面目,然而关于这一点,也仍旧没有一个清楚的认知。
我的笨蛋丈夫,意外的是一个聪明人。
但我对现在的走向并不讨厌。
至少我已经摊开说过了无论到时候彭格列的情报被我挖了个穿,还是一二三四个守护者的真实面目都被我知晓,既然我已经打过了预防针,后面就不关我事了!道理上是我沾上了风,接下来我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收集情报。
“欸嘿——是这样啊。”
我微微拉下了兜帽,露出了一个稍稍带有挑衅的笑容。
"纲吉君,你是喜欢攻方还是守方呢"
栗山花言的目光像是鹰隼一样精准,带着猛禽般的专注力与凶狠。而这样的神情、在往常时只有偶尔状态里面才会如昙花一现般暴露出来。
那是属于栗山花言真实的一面。
她全身上下都在散发着“我要攻击,而且你绝对没办法入侵我的领域”的自信。
"这个嘛……"纲吉君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平静的完全看不出他落后于人的慌张,他坦然自若地回复“攻击和守备无法舍弃其中之一,自然是全都要。”
“先说明——”“在那之前——”
我和纲吉君异口同声地说。
我刹住了车,用疑惑的眼光看向了他,并且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纲吉君迅速且肯定地和我说∶“在结婚之前我是完全不知道花言的身份,对你的印象也就只有高中学妹的记忆在。绝对不存在故意相亲的。”
"……关于这点我也有同感。"我辩论道∶"虽然我比纲吉君领先几步,但是我是在之后才发现这件事的!我再怎么说也不会拿婚姻当赌注。”
"还有就是——"我沉默了片刻,犹豫地说∶"不管最后怎么样,都不可以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唔,如果纲吉君很介意的话,就……"
纲吉君一怔,他马上说∶“不会影响的,绝对不会。”
“好。”我目光深沉,“既然如此,现在来透个底吧。纲吉君知道了多少?”
纲吉君哭笑不得地看我∶“这是可以说的吗?哪有人在这种事关重大的时候暴露消息。”
"啊?"我呆愣了一下,相当奇怪地看他,颇有得寸进尺的意味,"可是欸、可是欸,我们两个什么关系,只是说说你对我了解有多少又不会怎么样,我今天可是情报大出血了"
说实话如果纲吉君不是这个性格,我也不会跟他摊牌。他太好说话了,以致于我内心羞愧不忍再接着践踏他的心情。如果纲吉君是那种性格冷硬的男人,说不定我真的能咬牙一狠心直接说都不说开始调查工作了。
纲吉君最后还是抵抗不住我的攻势,他迟疑了片刻后,开始了推理∶“从花言以前工作时的衣着打扮偏向正式,以及和佐藤警官关系很好的方面下手,大致可以剔除了非法组织的范围,大概、和警察方面贴近"
说是对、也不完全对。
不过还是引导一下纲吉君的猜测往更加错误的方向走比较好吧……
心里这样想着的我,面上却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结果纲吉君比我的反应还大,他脑子卡壳了好一会儿后,他顺着这个思路畅想,片刻后纲吉君又立刻回过神说“不对,好像猜错了。花言的工作时间和警察不搭配……那会是什么……”
我面色深沉,完全没打算给纲吉君开后门。
这是当然的!这次大透露已经真的大放水了,再往深处接触我可受不了,还是保持一下距离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