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还得跟房主打声招呼。
“咱们走,不必理会他们,明天咱们抽空去趟牙人那里。”
“好的。”
花婶子扭着干瘦的身材走过来,一张老脸笑出许多褶子,“哎呀,瞧瞧这是谁回来了,这不是沈家小哥。最近读书可累?”
花婶子凑上前,冷不防就一把掀开沈诚润手中提着的篮子。
福福呲牙,蹭地窜上沈诚润肩头。
“妈呀,老鼠。”花婶子吓了一跳,后退一步,然而就这样还不忘伸头往篮子看,看到篮子中有肉和一个油纸包,待看见油纸包旁吃了一半的坚果,花婶子就猜到油纸包中的东西肯定是坚果。“肉,还有坚果,这么多坚果得一角钱吧,你们哪来的钱!”
望着花婶子这张老脸沈诚然就想吐,上前一把推开花婶子,“该你屁事!”
沈清雅听到动静从屋里跑出来,“诚润、诚然你们回来了。”
“嗯。”沈诚润拉着沈诚然回屋。
花婶子望着二人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骂道:“这两个兔崽子不学好,偷摸拐骗了谁家肉也不怕进局子,沈家两个老的泉下有知就不愧挺。”
花婶子双眼淬了毒般,“沈家这么大吃大喝,天天吃肉,肯定没干好事,明天我就叫我娘家侄子跟着他们好好瞧瞧。”
花婶子的娘家侄子是个二流子,平日里游手好闲招猫逗狗坑蒙拐骗没少干,花婶子琢磨他左右无事,就让他跟踪沈诚润。至于自己儿子,那还得做工赚钱呢,总不能因为沈家那点破事请假。
“这大院住不得了,明天我和诚然就找房子,找到了咱们就搬家。”沈诚润回来,家里已经做好了饭菜,如今沈家日子好过了,家里就舍得做菜了,只是没有炒锅,就只能做着炖菜。
沈清雅用白菜炖的猪油渣,此刻屋子里飘着阵阵肉香,那些大狗闻着香气都不肯走,都聚集在沈家屋里。
闻言,沈清雅就露出哀愁的神色,“诚润,要不还是别了吧,你还要复读呢,住哪里都一样,忍忍就是了。”
“姐!”沈诚润重重唤了声,神情严肃,“你就算不关心你自己,那么诚然呢。咱家眼看着日子越过越好,就花婶子那个恨不能把眼睛扣出来按在咱们身上的人能不嫉妒!他们若是生出坏心思,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做着坏事,你和诚然哪个是对手。”
沈清雅这才不再阻止,沈诚润累了一天,很饿了,就道:“事情就这么定了,先吃饭。”
沈清雅厨艺很好,做的很香,用汤泡玉米面,三个人都吃到撑。
吃过饭,沈诚润想起徐屠过几日请他们就吃饭,就想到除了他,家里另外两个人都没有一件像样的衣服,就拿出一角钱给沈清雅,“明天你去铺子里给你和诚然一人做一身衣服,过几日我一个朋友,也算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家里有喜事,我带诚然一起去,总得有件像样的衣服。”
沈清雅想说自己不要,只给诚然做一件就行,可是对上沈诚润那双仿佛猜到她想什么而流露出不赞同的严肃神情,就只好把出口的话给咽回去了。
第二日沈诚润带着沈诚然来到一处小市场附近,这里早上人来人往,买菜的人非常多。也许是休息日的关系,年轻人也增加了不少。
沈诚润大喜,沈诚然同样掩饰不住嘴角眉梢的笑意。
“哥,咱们还是分头卖?”沈诚然着急地问,恨不能立刻扯住一个人忽悠。
沈诚润摇头,“不了,今天人多,街又长,我们分得太开,我怕发生意外顾不住你。”
沈诚然想到一会儿兜里的银元也害怕,便跟在沈诚润不远不近的地方,二人分开兜售。
沈诚润把两块肥皂放在掌心,有穿著尚算整齐者,他就道:“女士/先生,买块肥皂吧,咱家的肥皂比洋行里的足足便宜一倍,却一样好用。”
“哦,是吗?”那人来了兴趣停下看了看,“这么小,就算便宜一倍也比洋行里的贵。”
沈诚然赶紧解释,“不会的,咱家的肥皂只要三角钱。”
那人粗略算了下,确实便宜,“给我来一块吧。”
二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就在沈诚然接钱的那一刻,他倏地感觉到一股灼烫的视线,那视线之中仿佛蕴含了无数毒针。
“这不是沈家大小子吗?”沈诚润胳膊被人猛地拽住,一张枯黄布满皱纹的老脸就怼到沈诚润眼前,她呲着一口大黄牙,脸上是许久不见的谄媚神情。
“花婶子。”沈诚润眉头微不可查地皱起,他手中还拿着肥皂,此刻想躲已经来不及,索性就不躲了,“你怎么在这里?”
花婶子泛着浊黄的眼睛贪婪地在沈诚润手上和篮子上搜寻着。
“这可不就是缘分,我兄弟家就住在这边,今天过来就是来看我侄子的。这不寻思着空手不好看,就来他家附近这小市场买窜门礼,没想到就遇见你了,这可不就是缘分嘛!”
花婶子发出几声瘆人的假笑,激得沈诚润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花婶子眼里的贪婪几乎已欲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