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送家去。
马克都要哭了,声音真的带上了哭腔,“娃娃都被我卖光,我是真的一个没留。您要,我明个就去华夏,您要什么样子的娃娃我就给您带回来什么样子的娃娃。”
本来政界要员还有些不高兴,听见马克这话眼睛却是亮了,“我要什么样子的,你就能帮我弄到什么样子的娃娃?”
都这个时候了马克能说不行吗?
必须得行啊!
“你就说吧,您要什么样的娃娃,我肯定给你弄来。”马克咬牙道。
政界要员还真就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这个是我小女儿,她一岁的时候夭折了,自那之后,我妻子就有些疯疯癫癫,总以为我们的孩子还活着。若是你能帮我弄到一个同我女儿一模一样的娃娃回来,马克,我可以向你保证,绝对少不了你的好处。”
“这张照片可以给我吗?”马克道:“没有照片,工人们不知道娃娃的长相,没办法生产出这样的娃娃。”
“可以给你,但是不要弄丢了,回来的时候把它也要带回来。”
“好。”
马克怀揣这张照片登上前往华夏的轮船,此刻心中充满惶恐不安,他不知道沈诚润到底能不能帮他制造出这样一个娃娃。马克一路上都在默默祈祷,希望上帝可以保佑他。
沈诚润看着旁边空空荡荡的座位,无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
“诚润,你知道叶懿同学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多天没来?”柏铭扬坐在叶懿的位置上捅了捅蔫答答的沈诚润。
沈诚润转过头看柏铭扬,漂亮的眼睛都没了神。
吓了柏铭扬一跳,“诚润,你怎么了,三魂失了七魄似的。”
邵宏骏凑过来,问道:“你不会跟叶懿同学吵架了吧?”
“没有。”沈诚润又快又急地否认,颇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仿若被捅了肚子的小猫咪,浑身的毛都炸起来。
这副不打自招的样子,柏铭扬和邵宏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都一脸无语地看着沈诚润。
“你们俩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搞小孩子那套,动不动就生气不理人,要哄哄才能好。”
邵宏骏也道:“你说你们两个做生意都是顶厉害的人,你在生意场上那可谓是八面玲珑长袖善舞。至于叶懿那则是一个任你东西南北中,我岿然不为所动的爷。怎么两人还闹上小孩子脾气了?
讲真我就没看过叶懿跟谁生气,当然一般也不用等他生气,估计那人就被拖走了。说实话你能把叶懿惹生气了,也是一种本事!”
沈诚润一巴掌拍在邵宏骏脑袋上,“这本事送你,你要不要?”
邵宏骏摇头,“我可不敢要。”
他用下巴子点着柏铭扬,“就上次,这家伙把你睫毛薅了那次,叶懿同学不是说要跟柏铭扬他爸沟通沟通教育问题,我以为就是生气了随便说说,可结果真专门打电话了。
柏铭扬被他爸狠揍了一顿屁股,你以为他只是单纯因为睫毛被剪不来的吗?”
“还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沈诚润惊讶地望向柏铭扬。
柏铭扬毫不在意地摆手道:“这都不是事,我家老头子打我还需要理由吗?他就是看我不顺眼想打我一顿罢了,叶懿只不过是他的借口而已。我从小就被揍到大的,都揍习惯了,三天不打我我还不习惯。”
沈诚润却更加想念叶懿了,叶懿对他曾是真的好,也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怪他。
不能想下去了,越想心里越难受,沈诚润摇摇头,把脑中的思绪都赶走,他得想点别的。
“对了,四大名著连载马上就结束了,我准备刊印书籍,明个你在报纸上刊登个启事。”
“没问题。”柏铭扬道:“价格你打算怎么算?”
“四大名著黑白连环画一共32元。”听着似乎很多,可是一本名著就得四册,每册上千副图画,也就没那么贵了。
“怎么听你的意思,你还打算刊印彩印?”邵宏骏问道。
“对,咱们这可是首例连环图画,怎么能没有彩印,我还打算彩印卖贵些,专门卖给那些学者教授,有钱之人。”
“那我可得好好打听打听,哪家报馆能彩印,到时候得提前打招呼送过去。”柏铭扬摸着下巴道。
“我们自己引进台彩印机吧,咱们开的就是连环图画报馆,以后总得彩印,总借用别家报馆价格合不上,还不如自己买台。”
“可以。”柏铭扬问沈诚润,“当初我买印刷机的时候认识几名德国商人,找他们应该能买到彩色印刷机。只不过我的人脉比不过叶懿,价格上肯定得贵许多。
怎么办,是我去联系还是你去问问叶懿?”
“你去联系吧。”提起叶懿,沈诚润又变得蔫了吧唧。
柏铭扬好笑,“还说没跟叶懿同学闹别扭,这要是换以前,你根本不会思索,早就去问叶懿了。”
沈诚润把脸埋进胳膊中,不听,不听。
柏铭扬和邵宏骏对视一眼,都笑了,也就只有叶懿能让一向沉稳的沈诚润露出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叶,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好受一些吗?”克鲁斯医生直视着叶懿清冷的双眸问道。
叶懿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