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没从眼眶中瞪出来,二十个大洋,朱大少对她也太好了吧!
沈大丫又把注意力放到沈清雅的烫得卷卷的头发上,特别时髦,这样的卷发她只在明星海报上看过。
朱大少肯定对她好,不对她好,能让她弟弟读书,能让她烫发,烫一次可要好几角钱呢。
“那个,我家里真有急事,不说了,我们走了。”沈清雅拽着沈诚润往黄包车上走。
“哎呀,等一下。”沈大丫再次追上来,见他们快走不停,她甚至抓紧快跑两步跑到沈诚润和沈清雅前头,伸开手臂拦住沈家姐弟的去路。
“你们捎上我。”沈大丫道。
沈清雅问:“你家里没人来接你吗?”
沈大丫道:“没有,所以让你捎上我。”
“我们这辆坐不下。”沈清雅挽着武常娟的胳膊,“我和常娟一起就没有你坐的地方了。”
沈大丫转了转眼珠子,眼神落在沈诚润身后那辆黄包车上,“你去和沈诚润坐一辆,我跟她坐一辆。”
咋这么大脸!
武常娟气得恨不能给沈大丫两嘴巴子,没想到沈清雅却好脾气的笑了,“可以呀。”
然后她淡定地走向沈诚润所在的黄包车,同沈诚润一起坐好,黄包车车夫便拉着二人一起离开。
沈大丫像只斗胜的公鸡,昂着头洋洋得意坐上黄包车。这还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坐黄包车呢,也不知道这辆黄包车铺的什么垫子,坐在上面软得像棉花。
“你上来吧!”沈大丫居高临下望着武常娟,用施舍的口气道。
武常娟气得直跺脚,坐在沈大丫身侧还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沈大丫才不在意,路上不停问着沈家姐弟的事情,武常娟干脆就不搭理沈大丫,沈大丫问什么她都不应声。
“问你话呢,你哑巴啊?”沈大丫不高兴道。
“你不知好赖吗?看不出来我不想搭理你啊!”武常娟抱着双臂冷冷瞪着沈大丫,“我告诉你别惹我,我可没清雅那么好的性子,我家开武馆的,我从小就习武,别说我揍到你身上。”
“你敢打我,我爹不讹死你。”沈大丫哆嗦下,强自镇静的辩白道。
武常娟没想到一句话就能给沈大丫吓成这样,刚才不还很是耀武扬威呢吗?
原来是个孬种,真不知道这样的人怎么敢那般跟沈家姐弟讲话!
武常娟并不知道沈大丫从前在家里竟听弟弟们讲述怎么怎么欺负羞辱沈家姐弟的事情了,沈小叔沈小婶每次流露出的轻蔑态度都在时时刻刻影响着沈大丫。让她产生了沈家姐弟是他们家可以随意欺负的人,是站在他们家食物链低端的人。
而她不管在家里地位如何,毕竟和沈小叔是一家人,自然站在沈家姐弟食物链的顶端,所以等于她可以欺负沈家姐弟。
但凡稍微有点见识的人,见到沈家姐弟今日穿著不管从前如何,都不会如沈大丫这般还保持着从前的固有印象。
这没办法,谁让沈大丫从小就被沈小叔关在家里干活又是干活,家里没一个人同她说人情世故,唯一能跟她说话的就是沈诚森。
沈诚森当然不会教她好事,就是欺负她打她骂她,对比沈家两个长辈从来都视而不见,所以沈大丫才会被武常娟一句话就吓住。
那怕家里在有一个佣人同沈大丫一起做事说话,而不是长年累月就沈大丫自己一个人闷声干活,没任何人教她,沈大丫都不能长成这么蠢。
把武常娟送到地方,黄包车夫继续送沈大丫,沈大丫还挺美,武常娟走了更自在,时不时还在黄包车上狠狠起来坐下的蹲着顽。
闹腾狠了,车夫就会说她两句,沈大丫也就不敢了。
沈小叔家可不是什么有钱人家,住在租界外面,所以路程真的挺远,车夫这种时跑时停的速度还走了一个多小时,若是沈大丫得走更长时间。
这么远的路程,沈小叔之所以还会选择那所学校,不是看中教学质量,而是看上了男女同校这一点。
不然沈小叔家不算远的距离就有所洋人教堂办的女子学校,岂不更适合!
怪只能怪那所学校都是女子,没一个男子。
民国男女同校的学校本来就少,其他的学校要么更远,要么学费更贵,还不如这群学校适合呢。
终于跑到沈小叔家,车夫跑了一身汗,他用手巾使劲揩了两把。
沈大丫见到家,则是蹦蹦跳跳从黄包车上跳下来,然后就往家里跑去。
这时候黄包车夫不干了,他两步就冲上去,学着沈大丫当初伸开双臂拦路的样子拦住沈大丫。
沈大丫吓得尖叫,双臂环住自己,仿佛黄包车夫要对她做什么非礼之事一样,“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这可是我家门口,我家里人都在家的!”
这个时间不算晚,沈小叔家不在偏僻地段,路上来来往往都是人,看见这么一个大男人拦住一个小姑娘,小姑娘子又一副被非礼的样子赶紧跑过来,一把将沈大丫藏在身后,怒道:“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干什么?”
沈大丫见有人出头,仿佛抓住救命稻草,竟然还哭了。
有妇女就上前安慰道:“小姑娘,你别哭,我就不信了,这么多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