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狗懂这种情感,只是他绝不会表达,更不会说任何的客气话。
猎狗能在绝境长城不受任何的管束,我行我素,在一帮飙血男儿中独立特行,这就是原因的。刚才的一战,他就赢得了东海望游骑兵兄弟们的心。这样的人要在东海望不守军规,不出操不做事不训练不值勤,想吃吃想睡睡,没有兄弟会去干涉他。
“注意,北方来船了!”船头上,一名兄弟说道。
一些兄弟站起来,看向北方水面。只见一艘渔船顺流而来,桨叶飞快划动,顺流而下的速度极快。
“是艰难堡的船。”卡特说道。他看见了渔船上的旗帜。
猎狗慢腾腾的问道:”艰难堡?“
北方的野人地盘里也修建有城堡?猎狗很意外。野人们如野兽一样的生活在北方的冰天雪地里,猎狗还是第一次听见野人也有城堡。
“是的,百里之外,斯托德之角半岛上,有一个艰难堡,那也是我们守夜人舰队出海北上走得最远的一个落脚点,艰难堡是野人们的大型聚集地。”
“你们是不是经常和自由民私下做买卖?”猎狗说道。卡特和沿海一带的自由民渔民还有百里外的艰难堡的人显然都很熟悉。这不太符合守夜人和野人之间的敌对关系。很熟悉的意思,就是肯定卡特自己在走私。
“猎狗,野人已经是我们的盟友。东海望北,沿海一带的渔村野人,都和我们关系很好。和我们敌对关系并发生战斗的,多是野人王曼斯雷德的部落,他们来自瑟恩山脉。”卡特开口闭口还是称呼自由民为野人,他已经习惯了。
自从自由民军团结盟绝境长城守夜人,琼恩总司令下令,守夜人兄弟不得称呼野人为野人,要称呼他们为自由民。为了这称呼,一些野人战士和他们口中的南方人曾经发生了多次斗殴。
说话间,来船逼近,船头上,竟然站着一名身穿黑斗篷的守夜人兄弟,来人大喊:”卡特司令,艰难堡遇袭,请求支援。“
“鲍勃诺尔爵士!”卡特吃惊道。
三船汇合,鲍勃诺尔爵士跳上战舰:“卡特司令,我们黑城堡的一支游骑兵队伍、影子塔的一支游骑兵队伍,都被尸鬼围困在了艰难堡,请求救援。”
”多少兄弟被围了?“
“一共三十四个兄弟,有影子塔斥候,野人斥候,黑城堡斥候,还有艰难堡的一百余自由民战士,数百自由民平民和渔夫。”
“多少尸鬼?”
“数千上万尸鬼,密密麻麻,但只要有足够的船,我们就能救他们出来。”
“好!我调动东海望的舰队,让他们派出大船。”
“艰难堡修建得很雄伟么?”猎狗从甲板上站起来问道。
“乱石砌成的石头城堡。城墙宽度能容两个人。”
“多高?”
“并不太高,大约七米高。但我们的火焰挡住了尸鬼的进攻,充足的火油帮助我们坚守住了艰难堡。”鲍勃诺尔说道。
“不高的石头城堡,数千尸鬼上万的尸鬼,异鬼有几只?”
“十几只骑着死马的异鬼。”
“卡特,会不会又是异鬼的陷阱?“猎狗说道。
“什么陷阱,异鬼会懂得布置什么陷阱?你怕了就不要去,猎狗。”
船上兄弟们的脸色都是微微一变,气氛变得肃杀和压抑了。
猎狗盯着鲍勃诺尔,直到对方脸上露出了怯意:“爵士,你这么愚蠢,是怎么被异鬼追进了艰难堡的。你们是黑城堡的斥候,路线不应该在鬼影森林的中部么?还有影子塔的斥候,他们负责西边路线,怎么到了几百里外的海边来了?是异鬼一路追赶,把你们赶进了艰难堡?”
鲍勃诺尔说道:“猎狗,一个月前,琼恩司令发觉异鬼突然大举撤退,在安静了十天后派出我们去追查,我们在鬼影森林里遭遇了异鬼,密密麻麻的尸鬼大军把我们重重围困,我们且战且退,中途遭遇了影子塔的斥候队伍,他们也被尸鬼军团三面追赶,和我们碰在了一起,大家最后都被尸鬼逼向海边,逼进了斯托德之角半岛的艰难堡。”
“一路上就没有折一个人?”
斥候的人数一般都只有几个人,一人一匹好马。自从北境军、自由民和史坦尼斯残军加入后,斥候队伍就从几个人扩大到了十多人。
“我们全部受伤,死了五个兄弟。“
“数千上万的异鬼把两路斥候追了几百里路,最后逼进了艰难堡。”猎狗说道,“听起来这就好像是故意的!”
“猎狗,不管是什么情况,我们都得去。”卡特司令说道,“异鬼和尸鬼不能涉水,我们只要把人接上船就安全了。”
“是的,司令,只要有足够的船,我们就能把人全部救出来。然后撤到东海望。”
“好。”
卡特放飞了渡鸦。
于是,三船一起北上。这一去,无人知道将全军覆灭。
猎狗虽然心中有隐隐的不安,但他却说不出任何建设性的意见来,他就只是感觉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