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花,姬冰雁和楚留香也一同中了火药,楚留香被轰倒在地上,姬冰雁被火药炸到了双腿,站立不稳,从倾泻的屋檐上滚落,狠狠地摔到地上。
墨麒整个腰背部都被火燎的剧痛占据,他眼前一黑,后退几步,一脚踏空,也摔落屋檐。
意识模糊前,墨麒模模糊糊地看见李光寒冷峻的面孔在他眼前晃了一下。
“侠以武犯禁……把他们都关到我的地牢里去,等候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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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道长!”
墨麒被一阵剧痛和楚留香的呼喊声唤醒。
他发觉自己是以俯趴的姿势躺在床上的,硬木的床板咯得他前胸也要痛起来了。刚要动身,就被楚留香伸手按住。
楚留香惊险地松了口气:“道长,你可千万别动,你再动,你这腰怕是就不能要了。”
刚刚动了那么一下,就已经被剧痛强迫着想起来自己腰背受伤的墨麒:“……我的衣服?浮沉银雪?”
他勉强侧脸看了下自己的双手,发觉自己只着了一件雪白的亵衣,这亵衣还不是他来时穿的那件。
胡铁花愁眉苦脸:“别提了,换药的时候都被拿走了。”
“什么药?”墨麒感觉了一下自己背后那火烧火燎的痛感,不得不怀疑自己背上敷的药会不会加重伤势。
胡铁花:“我上哪儿知道去……”
“……”墨麒侧过脸,看向情绪莫名低落的胡铁花,“怎么了?”
胡铁花张了张嘴,几次欲开口,都没说出话来。
姬冰雁冷冷地替他道:“唐远道被那个李将军抓走了。”
“什……!”墨麒浑身一崩,登时又牵到伤处,被胡铁花慌忙上前摁住,“抓去哪了?!”
姬冰雁垂眸看着自己当真不能动了的腿:“谁知道呢,说不准是准备让他转拜师门。”
若仅仅只是转拜师门倒还好。墨麒这么想着。只要活着没受伤,怎么都好。
“我衣服里有疗伤的药——衣服都被收到哪去了?”墨麒问。
胡铁花指了指对面:“就那儿呢。”
牢房的对面,坐着两个小兵,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堆着的,正是他们被搜走的衣物、武器。
姬冰雁讥诮地道:“我是没想到,原本我是赎你们出狱的那一个,现在却变成了和你们一块蹲监狱的那个。”他的眼睛一直看着自己的腿,“我也没想到,当初去大沙漠找石观音麻烦的时候,我曾说我的双腿废了,今日居然当真就废了。”
姬冰雁叹了一声:“造化弄人啊。”
楚留香的伤在右臂,现在整个胳臂动弹不得:“抱歉……”
香帅大概很少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即便是面对石观音、无花、水母阴姬、原随云……这些可怕的敌人的时候,他也从不会失去风度,但今日之事确实让楚留香感觉有些受挫。
并不是因为自己被关,亦或是和李光寒的搭讪失败,亦或是自己最重要的右手被火药灼烧,而是他的朋友们,就在他的面前受了如此重伤。
他的心情是沉重的。
“若能拿回我的行头,这些伤都可治好。”墨麒安抚楚、姬的语气沉稳而笃定,“不必担心。”
姬冰雁闻言,打起了一些精神,眼睛不再一直盯着自己的双腿了,而是望向牢房对面那两个木头脸的士兵,和他们之间的衣服:“那该怎么拿回来?我们都被喂了封内力的药,又受了重伤。”
楚留香和胡铁花一道叹气。叹完气,楚留香突然想起另一件事:“对了道长,为何这次你来南海,九公子没有跟着来?”
本还内疚得不敢和墨麒对视的胡铁花,也忍不住望了过来。
楚留香:“要是九公子在那就好了,李将军总不会对太平王世子出手的。”
墨麒:“……”
楚留香:“原本九公子不是和道长你形影不离的么?你们不会是发生什么矛盾了吧?”
墨麒:“…………”
八卦这种事情,就是能让人短暂的忘记痛苦。
楚留香忍不住开始好奇:“难道道长你做了什么让九公子生气的事情了吗?”
胡铁花也向墨麒投来疑惑的目光,就连姬冰雁,都探究地向他瞟去了好几眼。
墨麒不知如何开口:“………………”
准确的说,不是他做了什么让宫九生气,而是他没做什么让宫九生气……
可这话说出来,岂不是听起来哪里怪怪的?
宫九主动拿鞭子进他屋子这种事情,他又不能细讲……
墨麒一时之间,陷入了比重伤还要窘迫的尴尬境地。
三双同样八卦的眼睛火热地盯着他,令他顿时觉得腰背上的伤,都不会比他们的眼神更火辣了。
墨麒只能选择生硬地转移话题:“胡铁花,你被抓进来的时候没有受伤,李将军可曾讲过,为何要抓我们?”
胡铁花没听到八卦,有点失望,但还是挠挠头道:“这还真不能怪他。白云城大乱不是一两天的事了,在此期间,往白云城的船只都是禁航的。所以他把我们当成一早就潜伏在白云城、想挑起白云城大乱的人了……”
姬冰雁却不吃这套,他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