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那就不是鬼慕容做的。”段誉果断地道,“想必是胭脂骨毒之因了。”
捕快:“我们立即盘问了满香楼的人,这是白大老爷最后一次露面的地方。满香楼的人说,白大老爷是和苏大老爷一起来的,也是一起走的。”
段誉:“既然如此,那苏大老爷呢?!”
捕快有条不紊地道:“回陛下的话,我们得知苏大老爷很可能是最后一个见过白大老爷的人后,立即派人去苏府抓人了。现在押送苏大老爷的人,应当已在参合庄门口,知府大人可要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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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合庄地牢。
苏大老爷被人从自己家里揪出来,酒都吓得全醒了。
被丢在地牢还积着点水的地面上时,他的脑子里全是各种刑罚的血腥场面。还不等人说话,自己就把自己吓得哆哆嗦嗦,在地上蜷成一团,全无白日在府里时的混不吝样子。
慕容傅笑眯眯给莫知府递来一个砚台,让莫知府尽管把它当做惊堂木使。
莫知府定睛一看,镶金黑玉砚台,一看就贵的离谱,果真胸口一阵憋闷,啪地一声凶恶地拍了一声“金堂木”。
莫知府:“说罢,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苏大老爷一个激灵,就跟被人拍了屁股的竹筒似的,肚里有什么话就全都倒出来了:“冤枉,冤枉啊知府大人!你们抓错人了,人真的不是我杀的,不是我!”
苏大老爷语速飞快,不过酒后的大舌头给他的澄清之路拖了不少后腿:“我跟老白,那——是铁把儿的交情,我怎么可能会杀他呢?而且,今天我就是和他一块儿去听个小曲儿,乐呵乐呵,我也没想到他会死啊!”
莫知府眯起眼睛,那张肃正沧桑的老脸做起这番怀疑的表情,能令每个心虚之人人惶惶不已:“你怎么知道他死了?去抓你的捕快,可从头到尾都没说白大老爷死了。”
苏大老爷结舌了一阵,哭丧道:“真不是我!”
“我——我跟您说实话吧,事情是这样的——”
“今天白天,我就和老白在满香楼里见面了。我跟他说了沈燕和那贱人的事儿,气得不行,我就多喝了点酒,老白陪我,也一直喝。咱俩喝到后半夜,就醉过去了。”
“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反正一睁眼,我就发现自己躺在乱葬岗一坟坑里了,旁边还躺着老白!”
苏大老爷直哆嗦,显然是想起了当时的场景:“身体硬邦邦的,冰凉冰凉的,跟个死人一样!我他妈还去摇了他,想把他叫起来,我还以为他这是在装睡,这就是他跟我开的玩笑!可……可谁知道,他是真的死了!我一探鼻吸,早就没喘气儿了,再摸摸脉,冷的就跟个冰棍儿似的,哪还跳呢!”
“酒都给我吓醒了!”苏大老爷捂了捂脸,手上寒毛直竖,全身都冰冰凉,“我他妈——我他妈——这可是乱葬岗啊!老白死了啊!我他妈上哪儿知道那个杀了老白的凶手把我扔他旁边是什么意思?万一他、他就是中途休息一下,一会儿就回来要把我也给杀了呢?!”
“我想着,那不行啊!我可不想死!就从坟坑里爬出来了,一路也不敢回头,拼了老命地跑回家里,就缩在自己屋里头不敢出门。”
莫知府厉声问:“既已到家安全了,为何不将白大老爷之死报与官府?”
苏大老爷瞪圆眼睛:“那我敢报吗?我是最后一个见到白大老爷的人,万一你们把我,把我当凶手了,我找谁证明我的清白去?!”
他沮丧地耷拉下头:“嗨,我还说这干嘛,反正我这会也没有清白可言了。你们是不是以为我就是杀了老白的凶手?”他抬起头来,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堪称倔强的神情,“我不认啊,这罪我绝对不认。不……不管你们怎么想让我屈打成招,我都不会认的。”
苏大老爷这话说完,卷吧卷吧自己衣袍的袖子,把自己裹住了,蜷缩在地上,一副“等着你们出招”的意思,看着像一个憋住气决定要闹别扭的小顽童。
莫知府只觉得好笑,苏大老爷那一双眼睛都一直盯着旁边的刑具,居然还有胆量说出不怕屈打成招这样的话。
他心中确实是觉得苏大老爷不像是杀白大老爷的凶手,但苏大老爷又确实是最后一个见过白大老爷的人,嫌疑最大。而且苏大老爷的供词,是他自己说的,谁也不能证明是真是假,倘若他当真便是凶手,这供词就是他自己捏造的呢?
正思量着要不要摆上刑具,吓苏大老爷一吓的时候,先前来汇报白大老爷死讯的捕快又一次敲门而入:“大人。”
莫知府放下手中的惊堂木:“何事?”
捕快:“苏府传来消息,说是……发现府中的七姨太,死了。”
莫知府震惊不已:“什么?!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
一旁本还笑眯眯听着的段誉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捕快道:“应当是下午时去的,女婢照常给七姨太送夜间保养的粥汤才发现。死状与何师爷相同,头颅被人一掌击碎,脑内有一节粉色的指骨。”
段誉握拳,一拳砸在身边坚硬的石墙上,愤怒又无比懊恼地道:“我若是多留些时候……”
墨麒看向段誉:“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