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眼前一亮:“没错!你说的没错!那中了痴毒之人,除了那些曾犯了十恶之辈,只有两个是完全无辜的,一个是黄家幼孙,一个是东方神医。而唯一能和这两个无辜之人同时有关的,便只有黄芎和黄老将军!”
宫九这话一点出来,众人心中顿时一片敞亮。
黄药师点头赞同:“九公子所言有理。对黄家幼孙下毒是为了报复黄家,对东方神医下毒则是因为他没能治好黄老将军。这般解释,一切都能说的通了。”
“所以当时东方神医才会发觉不对,约我们到这天姥庙来见面?”洪七公疑惑,“就为了这个,这个连内功都没有的黄芎?”
墨麒思考了一下,将事情前前后后再理了一遍,而后豁然开朗,对洪七公道:“不,洪老前辈忘了,这松溪镇还有一个,与三位都息息相关的人么?”
洪七公习惯性地问问题:“谁?”
黄药师有那么点想用碧箫敲一敲洪七公放着不用,纯当摆设的脑袋:“自然是欧阳锋。”
“有毒药的人若是黄芎,欧阳锋或许早在我们、甚至墨小友之前就已经到松溪镇了。他的目标既然是拿到毒药,那必定会蹲守黄芎时常会出现的天姥庙。东方神医或许就是在天姥庙发现了欧阳锋,故而才会飞鸽传书与我们,想让我们来辨一辨这位‘旧友’。”
洪七公顿时跳了起来:“那还等什么?既然都分析出那个幕后黑手就是黄芎了,走啊!咱们快去抓他!”
·
·
草庐内。
黄老将军呜呜咽咽地缩在床上,除了他之外,草庐内空无一人。
“黄芎呢?跑了?”洪七公把整个小草庐各处蹿了一圈,瞪大了眼睛,“怎么不见了?”
墨麒想了想:“是不是去抓药了?”
师爷摇头:“咱们来时不是从药铺过了,照理来说,要是抓药,咱们肯定能遇上他。多半是跑了。”
墨麒皱眉:“不可能。黄老将军还在这里,黄芎不可能逃跑。就算是逃跑,他也肯定会带上黄老将军。”
洪七公叹气道:“若是这样,我们便没法盘问他,也没法知道咱们的推测到底对不对了。”
小龙女却道:“有的。”
她伸手,坦然地在杨过腰间摸索了一阵。
洪七公差点没跳起来:“你这女娃娃,干嘛呢!这么多人——”
小龙女摸出了一个小细瓶,拧开瓶盖,从里面“嗡”的一声飞出了一只玉蜂。
玉蜂在室内来回转了一会,在屋子的墙角停了下来,怼着墙角直蹭腿。
杨过走过去,先让玉蜂飞开了,而后用重剑轻轻一磕,墙角的瓦地裂开了一块口子,露出一个小小的坑。杨过蹲下身去,把碎瓦搬开,众人便看到了藏在坑中的三个玉瓶子。
小龙女:“这便是用来装玉蜂浆的瓶子。”
幕后之人,果真就是黄芎。
众人身后,还缩在床上的黄老将军响亮的吸了一下鼻子。
小龙女被声音吸引了注意,回过头去,心中不忍,起身走到黄老将军身边,轻轻碰了一下黄老将军的肩膀,白发苍苍的老人就受惊地猛地一掀被子,把自己包裹在了棉被下,特别伤心的藏在被子里哭。
“老将军为什么在哭?”墨麒不由地问。
小龙女小小力地和黄老将军半是玩闹地抢了一会被子,一边“抢”,一边放柔了好听的声音:“不哭,不哭。出来透气,被里闷闷。”
黄老将军在被子里缩了一会,居然真的把脑袋探出来了,看了小龙女一眼,打了个哭嗝。
小龙女缓声问道:“为什么哭啊?”
黄老将军眼泪又一下下来了,伸出手臂,指了一下床板边,然后瑟瑟发抖地又举起被子,把自己包裹了起来。
小龙女从床边站起来,顺着黄老将军指的位置一看,就见床板边居然扎了许多细密的银针,仔细一看,这些针组成了一个字,“来”。
众人在小龙女的招手下纷纷聚了过来,洪七公拔下了几根银针,看了一下,惊愕道:“这是不是真用银子做的?”
黄药师拿了一根:“是。”
洪七公摸了摸,居然摸到了针眼:“这——用银子做的绣花针?!”他看看手里的银子,又看看床板上那一扎银针,“就——就这么当暗器?”
黄药师淡然地把床板上的针都拔了下来,以免黄老将军不小心被误伤:“这很稀奇?东方不败用的也是这样的银针,若是需要更细、更软些的针,还有金做的——”
他说着说着,突然停了下来,手在这把银针中摸索了一下,挑出了一根细若牛毛的金针来。
段智兴下意识地双手合十,道了一句佛号:“东方不败。”
小龙女正待再问,墨麒突然反手抽尘,手腕一转,尘尾注入了内里,顿时流光溢彩,堪比日光的金芒骤然乍现,带齐的罡风直击门外:“何人在此?”
就连黄药师等人都是一愣,洪七公窜出门,左右四顾,仰起头:“哪里有——啊!”
段智兴与黄药师不及思考,为何墨麒居然发觉了他们都未曾察觉的响动,听闻了洪七公的惊叫便疾掠而出,为洪七公助阵,迎面便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