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七辩解道:“不是我,是圣上!圣上说,凶手很可能是武林高手,而且这个案子和影子人有关系。”
墨麒敏感地抓住了林七话中的重点:“陛下是怎么确定这案子和影子人有关系的?”
林七眼巴巴地道:“因为金陵唯一一个悬而未破的案子,就只有这一个了。”
“金陵这么重要的地方,有这么多油水可以捞,影子人怎么可能不派人来驻扎呢!现下大宋各个地方的影子人,已经被拔除的拔除,监控的监控,基本掌握了行踪了,只有金陵这里驻扎的影子人始终未现过身。这次的夜半歌声案,是唯一一起有可能和影子人有关的案子了……”
陆小凤丧眉耷眼:“夜半歌声……我倒是想起一个人,和这夜半歌声有点联系的。不过怎么想,她也不至于能有这般高的武功,能将暗卫统领制得毫无还手之力啊!”
林七好奇道:“是谁啊?”
陆小凤道:“她叫上官飞燕。”
墨麒的表情介于“上官飞燕是谁”和“我要不要问”之间。
宫九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墨麒身边,此时凑过身来低声道:“就是一个花满楼曾经为她动过心,陆小凤和她上过床的女人。”
陆小凤一僵:“九公子,你这么说……”
岂不是显得他陆小凤很对不起朋友?!
宫九冷冷道:“我哪里说错了?”
陆小凤苦笑:“没错,没错……”他顿了一下,觉得还是得为自己和花满楼正一下名,“不过当时我和七童都不知道她们是同一个人!”
宫九没理陆小凤,继续和墨麒交头接耳:“她是为了大鹏金王朝的宝藏才煞费苦心的,不过后来那宝藏一半被我的人弄走了,另一半被汴京的那位截胡弄走了。”
陆小凤:“……”
正是机关算尽反误了卿卿命,白给君王……和九公子做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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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从停尸房里一出来,就马不停蹄地赶到知府府衙。金陵新知府恰好也姓包,也挺黑,还很胖,据说是因为这位知府大人最爱干的事情就是晒着太阳,边看书边吃各种美食。
众人来到知府衙的时候,新知府正坐在院里偷啃一个大油蹄髈,啃得嘴上油光发亮,书都被放在一边了。显然圣贤书并没有大油蹄髈来的更吸引人。
他手边的盘子里还放着两个大油蹄髈,看到墨麒等人来的时候,还十分豪爽地表示可以分给大家吃。
“不,现下当务之急,应当是找到此案的凶手!”陆小凤一边义正言辞地说,一边伸手就拿了一个,和包知府并排坐着,同步啃蹄髈,“我们来是想……吧唧吧唧……问一问那个身上有……吧唧吧唧……鞭痕的官员,他平日里有没有什么……吧唧吧唧……仇人?”
包知府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剩下的一个蹄髈啃完了,一边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一边道:“没有的。我当时看到他的尸体时,就想着这一定是和死者有私仇之人做的,所以第一件事,就是找他的亲眷友人谈了。他们都说此人性格内敛怯弱,不好与人争辩,更难与人结仇。”
陆小凤神色凝重地放下手中的蹄髈:“若是如此,那为何凶手会那般恨他?以至于一开始鞭打不够,还要杀他;杀了他还不够,还要死后再继续鞭尸。这得是怎样的仇恨,怎样的愤怒,才会让凶手这么做?”
而且更让人头疼的是,这一切案子,又和影子人有什么关系?
难道就只是为了那两个富商家中的财宝?若只是如此,又为何要杀死这么多官员?要知道秦淮河上到现在为止死的七人里面,只有两个人是商人,剩下的都是些穷得叮当响的文官。杀死他们,除了让这案子更加引人注目,对影子人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陆小凤又道:“那昨日死的那两个人呢?他们有没有什么仇人?”
包知府长叹了口气:“有,但是都不至于下那么狠的杀手。最多也就是些东家长李家短的邻里纠纷。那两人都是府里出了名的人精,处事圆滑的很,基本也不大可能和人有什么矛盾。”
“那还真是奇了怪了,凶手和他们哪儿来的那么仇呢?”陆小凤脑瓜仁子都要想疼了。
“而且,为什么每次出手,都要有歌声?这歌是凶手唱的……还是有人想要提示,凶手正在行凶,所以唱的?”墨麒沉思。
林七哭丧着脸,不敢讲话。他偷偷把自己缩得更小一点,觉得金陵的风吹得他心肝脾肺肾都拔凉拔凉的:这案子太渗人了!
包知府道:“目前,下官还没有发现,这些死者之间有什么联系,也没察觉到这些人之间有什么联系……除了他们都是在秦淮河上死的。”
宫九的目光转了过来:“都是在秦淮河上死的?什么意思?”
包知府道:“这些人,都是死在船上的。要么是花船,要么是舟楫,总之,都是死在船上,飘在秦淮河里。”
“难道凶手是在秦淮河上随意找目标的吗?”陆小凤倍感糟心,“那若是这样,凶手的身份就更难查了!”
墨麒沉吟片刻:“但至少有一件事,我们可以查得出来。”
陆小凤道:“何事?”
墨麒道:“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