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或者说,真相其实就在他面前,可他就是不愿往前一步,撩开那层薄薄的纱。
方才眼中还柔情蜜意的宫九,眼神已经变得冷锐了起来,带着不可置信,带着质问:“她到底是谁?”
唐沫冷笑道:“我是谁?你们怎么不问问如今的国师大人,厉害的太行仙尊呢?”
唐沫恶狠狠地瞪着墨麒,眼神中带着恶毒,带着恨意,带着嫉妒……各种负面的、丑恶的情绪凝聚在一块,令她那双本该漂漂亮亮的眸子可怕得宛如厉鬼。
“我是被他在婚宴上转头抛下的、未过门的妻子啊。”
陆小凤的脖子僵硬地、咯噔一下、咯噔一下地转向宫九。
宫九冷笑着眯起了眼睛,眼中先前的那些柔软,已经变成了和唐沫一样可怕的、狠毒的黑泥。
陆小凤:“……”
和陆小凤一样本能地看向宫九的众人:“……”
墨麒的脸色越是盛怒越是克制,他又向前逼近了一步,身周的内力更加凝厚可怖。
他盯着唐沫的眼神中,有不赞同,有失望,有愤怒,但就是没有一丝唐沫所期望的那种柔软或是慌张。
墨麒死死皱着眉头,居高临下、极富压迫感地对着唐沫,愤怒地沉声责问道:“在我踏入堂门前,从未有人告诉我,那是婚堂。”
“那不是婚堂,那只是一个从头到尾的骗局、陷阱。没有两情相悦,没有媒妁之言,你觉得,你能算哪门子未过门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