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青暝从来都不曾掩饰过对她的杀意!
薛姗姗惨然而笑,男人压迫性的气势,碾压得自己的骨头几乎碎裂。
那种痛,让她再一次意识到了自己这六年来的愚蠢和妄想!
‘姗姗,他不是你能招惹的人。’
恍惚间,薛姗姗在风青暝冰冷的注视下,脑海里回想起师父曾经不止一次劝过她的话。
师父说他凉薄,说他高不可攀。
她不信!
现在,她知道了,师父没错,师父也错了。
风青暝凉薄,却有一人例外。
他高不可攀,但也愿意为一人低下高贵的头颅。
只不过,她不是那个人而已。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纠缠你,也不会告诉她。”
薛姗姗脑子从未有过如此刻般清醒。
在灼热的气浪压迫下,她艰难的对风青暝说出了这句话。
倏地,那股卷席她的可怕气浪瞬间消失。
站在门口的男人,依旧是那么冷漠疏离,那双茶色的眼眸中从未有过她的身影。
“你该走了。”风青暝语气极淡。
是啊,该走了!
薛姗姗点点头,转过身,一步一步的朝黑暗中走去。
在她走出一段距离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她浑身一怔。
那么的迫不及待,那么的毫不留念。
薛姗姗苦笑起来。
她可真傻!
……
沈未白回到小院后,并未刻意的去留意门口的动静。
她返回了阿炎给她准备好的房间,刚洗净双手,摘下面罩,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门口就有一股风灌入,本应该在门口的人,出现在了她面前。
“阿姐。”
沈未白漫不经心的抿了一口热茶,应了一声。
在将茶杯放在桌上后,她才问了句,“处理好了?”
“是我的错,让阿姐受了委屈。”风青暝站在她面前低着头,没有了在薛姗姗面前的强势和压迫。
“我能受什么委屈?”沈未白莫名的抬眸看他。
风青暝也没解释,只是蹲在她面前,如大狗狗般与她平视,“总之,阿姐若是不开心,就是阿炎的错。”
沈未白‘噗嗤’笑了出来。
小孩的讨好,她怎会听不出?
看着他这幅模样,沈未白忍不住抬起头在他头顶轻揉了两下。
这个亲昵的动作,让风青暝黯淡的眼神一亮,轻晃着头,在她掌心蹭了蹭。
“!!!”沈未白手一僵,倒吸了口气。
如此俊美昳丽的男人,在自己面前讨好卖乖,真的很犯规啊!
“咳!”沈未白淡定自若的收回手。
指尖的轻捻,却代表了她内心并无表现出来那么淡定。
“不早了,回去休息。”沈未白下了逐客令。
“好。那阿姐也早点休息。”风青暝到没有勉强留下。
他站起来,有些依依不舍的离开。
见他在门边磨蹭了好一会,沈未白瞪了他一眼,才把这黏人的大狗狗赶走。
直到目送他回了自己的房间,沈未白才忍不住失笑。
然而,不多会,沈未白脸上的笑意又缓缓收敛,眸色变得幽深晦暗起来。
从小看着的孩子长大了,都有爱慕者了。
不过,看阿炎这么单纯的样子,她这个做阿姐的也要好好留心,别让什么阿猫阿狗都往阿炎身上靠。
此时的沈未白,尚不觉得自己的操心早已过了界。
她只觉得她这个当阿姐的,操的是当妈的心。
全然不记得,阿炎有一个亲妈,是齐国高高在上的丽妃!
……
江临城,连日来,城中混乱不断,各种事接踵而来。
城门守备军早就收到长官的命令,要严格把守各处,注意城中城外动静,就连城门也都早早关闭。
夜色之下,城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听着声音来的人还不少。
顿时,引起了城楼上守军的警惕。
“什么人?!”站岗的士兵,将火把举高想要看清来者。
“来者止步,报上姓名来历,否则格杀勿论!”
守城的将领闻讯而来,浑厚的声音从城墙上传出。
在他说话间,城楼上的弓箭手已经准备就绪,箭在弦上,对准了黑夜中的不速之客。
“辰王在此,谁敢造次!”黑暗中传来回应。
与此同时,十几人骑着高头大马,从黑夜中冲出,出现在城楼下。
微弱的火光,驱散了他们身上的夜色。
刚刚高喊之人,首当其冲,手中还高举着一块金色令牌。
在他身侧的男子,披盖着斗篷,此时勒马停下,抬手扯掉自己头上的帽子,露出了一张守城将领认识的脸。
“辰王!”守城将领反应极快,确认来人身份之后,立即通知城下士兵打开城门,自己也快速跑下城楼迎接。
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一行人骑马冲入其中。
当最后一匹马冲入后,城门又重新关上。
按律,入夜关闭城门之后,无论是谁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