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
说完,他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这温柔的、宛如情人一般的亲吻,逗得女子轻笑起来:“很痒啊,月彦。”
她的笑容,是月彦最喜欢的。温柔和煦,像是枝头熟透了的樱桃,又像是晨曦间的阳光。如果能将她的头颅吞咬,那势必如服食下了太阳一般曼妙。
他牵起她的手,带她朝卧室走去,一手松开了自己的衬衫扣子,低声说:“今晚可以早点休息吗?”
她眨了眨眼,瞥见他衬衫间露出的肌肉轮廓,甜美地笑起来:“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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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恶魔,在她掌心间也和别的男人没什么不同的。
更何况这恶魔,似乎比别的男人还要忠贞和长情一些。
他牵着她的手反复亲吻,然后喃喃叙述着自己的爱意。
“我爱你。”
我爱你。
“做我的妻子。”
做我的妻子。
“把你的生命都交给我吧。”
把生命都交给我吧。
“一生都——”
“交给我吧。全部。”
樱桃上沾着水珠,铁灰色的雾气与深蓝色的夜笼罩下来。他张开口,在她的肩上轻轻地咬下一口,旋即战栗着灵魂阻止自己吞吃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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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谱已经集齐了,工作完成。优娜即刻和魔王联络,要求迅速结束出差回家。魔王说okok,马上给你整个死法。
优娜:病死太慢了,gkd,弄个迅速的死法,不然我要被活吃。
魔王:okok,一定给你整个特别快的死法。
优娜:行,没事的话那我先挂了。
///接下来的时间,优娜左等右等,她都活的好好的;与此同时,婚礼也准备的差不多了。正当她忧心于“我怎么还没死”这个问题时,婚礼的日子竟然已经到了。
依照当时华族的风潮,婚礼基本都是在教堂举行的,完全按照西式的风格来。只不过,平常人都会挑选在白天举行婚礼,而月彦一定会选择夜晚。
“大小姐,外面下雨了。”
教堂的准备室里,女仆明子敞开窗户,望向了窗外。栽种着白蔷薇的花园里,淅淅沥沥地下着夜雨;远处有汽车邃远的灯光,将教堂的花岗石门照的雪亮。
“哦……下雨了。”优娜兴趣缺缺,坐在长椅上玩弄着手里的捧花。蕾丝串珍珠的头纱从她的脑后垂落下来,在肩上堆堆叠叠,如一片白色的波浪。捧花里插着新开的晚香玉,花姿娇嫩。
虽然结婚的主角是她,但她可是一点都提不起兴趣。
要嫁的男人确实是她的菜没错,但她同时也是对方的菜(字面意思),这让她有很强烈的危机感。毕竟,她可不喜欢“被吃掉”这种死法。
“侯爵阁下已经到了,刚才我去领宾客名单的时候看到他了。”明子却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似乎在为自家小姐终于嫁得心上人而高兴着,“侯爵阁下一定很期待这一天吧…能看着您宣誓嫁给心爱男人的模样。”
“叔父的身体看起来怎么样?”优娜问。
“侯爵阁下看起来恢复的很不错,声音也很健朗,虽然还拄着拐杖,但比当初刚病倒时看起来要好多了。”明子说,“再过不久,侯爵阁下应该就能从轻井泽养病完回来了。”
“好。”优娜点了点头,又望向了窗外的夜雨。沙沙的雨水轻响,正从锯齿状的蔷薇叶片中传来。
终于到了她出场的时候,教堂的神侍领着她走出了准备室,站在了礼堂的门前。她的叔父也在那里等着,这位领着无数头衔的老贵族穿着一身黑色的燕尾服,满脸欣慰和蔼。
“喔,你终
于要嫁给月彦了。”叔父拄着拐杖,还带着病容的脸上有颤巍巍的笑意。他伸过手挽住优娜,与她一同踏上了红色的地毯。
这条长长的地毯穿过礼堂的中央,地毯两侧一排又一排的木色长椅上,坐满了来参加婚礼的宾客,他们大多是居住于东京的华族,个个锦衣华服,全都是宇喜多家这边的友朋同僚。
据说,月彦没有邀请任何亲友来参加这场婚礼。
这也是当然的,鬼怎么可能会有“朋友”这种东西?
红毯的尽头,月彦正站在主婚的神父身前,他身后的三面玫瑰花窗迎着徐徐的月辉,散发出瑰丽的色泽。所有人的面孔,都在这花窗玻璃的映耀下,呈现出绮丽的颜色来,恍如一场梦境。
而月彦就站在那里,身着黑色的长尾西装,胸前佩着一枚剑形的胸针。比起往日,他那张俊美且妖冶的脸,愈发显现出令人迷惑的神采;那双眼睛,宛如洋红色的酒杯倾洒了,碎成了一道道的辉霞。
只有优娜知道,这位形貌出众的男子并非人类,而是恶魔嘴边流出的、血色的果汁。
侯爵阁下挽着优娜。他会带领她穿过红毯,直到将她的手交到月彦的手中,象征将自家的姑娘转交至了丈夫的手中。这是西方来的仪式,却意外地在东京很受欢迎。
优娜垂眸盯着脚下的红色地毯,慢慢朝前走,白色的裙摆拖曳过长毯。两个花童跟在旁边,抛洒着花瓣,是酒红色的玫瑰与黄色的郁金香,洋洋洒洒地落下来。右边穿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