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想让鹤丸知道这个秘密。
他淡淡地叹了一口气,对优娜说:“虽不知道鹤先生会怎么做,但我会一直保有这个秘密的。请相信我。”
优娜点头再点头。
一期一振人那么好,当然要无条件相信了!
“那,我先去主公那里复命了。”一期一振重新踏上了台阶,顺手将一个眼熟的匣子塞了过来,递进了她的掌心,笑说,“这是给你的手信。”
——正是在平安时代时,他特意去准备的礼物。
原来不是送给弟弟的啊……
“谢谢……”她刚想道谢,不过,那水蓝色短发的青年已经独身穿过了走廊,渐渐地走远了,
只余下一道修长的背影。
她犹豫了片刻,低头打开了那道匣子;内里盛着一叠细长的纸,被村浓染作浅粉色;熏过了香,散发着好闻的气味。平安时代的女性在闺中无聊,常以和歌往来书信,表达爱慕与亲情。倘若诗句不够表达心意,那便在信纸上作文章——熏香、染色、绘图……
这匣中的纸页,想必就是为女性们所准备的和歌之纸。
这是相当有趣又合女孩心意的礼物呢。
她淡淡地笑起来,将匣子合上了,朝着长船派的居所走去。
临近门前时,她看见烛台切光忠穿着内番便服,正半蹲着除去庭院里的杂草,一副十分辛勤的模样。瞧见自家妹妹的背影,原本略显疲累的面色隐约散出了光彩。
“出阵结束了吗?有没有遇上危险?”他抹了抹额上的汗水,几步走到优娜面前,笑问,“和平安时代的前辈们一起战斗的感觉如何?”
“很棒。”她说着,和兄长一起到一旁的走廊上坐下了。见烛台切的额上仍有汗珠,便取出了手帕替他擦拭汗水,口中说起了出阵时的见闻。
“……溯行军试图将女人作为人质,还想帮源义经建立军队,以此对抗镰仓政府的存在。我知道的时候,还大吃了一惊,觉得这是相当有创意的行为呢。”
她的手慢慢拭过长兄的额间,姿势温柔。
烛台切受用着她的关照,慢慢点头说:“以后你就会习惯了。高级别的溯行军是什么事都可能做的,拟态成人类也不在话下。”说罢了,烛台切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紧张道,“你的队长是一期一振吧?他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看烛台切的头顶陡然飘起了一个“危”字,她有些忍俊不禁。
“一期先生可不是什么坏人啊!”她笑着说,收起了自己的手帕,取出了那支在路边所折的新梅,说,“我没能买到什么有趣的礼品,这支漂亮的梅花,就算是给烛台切哥的手信了。”
红色的初梅上沾着融化的雪水,晶莹如露。
烛台切看了,目光忍不住微微放光:“这可真是……叫人惊喜啊。”
还叫人欣慰。
想起日光初初来到本丸时,眼巴巴期待着出阵,等着自家兄长带手信回去给她的模样;再瞧瞧如今她待在第一编队的风光在姿,这可真是有自豪感啊!
养成感+1+1+1
当然,她和一期一振在同一支队伍果然还是太危险了,下次得向主公进言,拆开他们二人。
“我把这个插进花瓶里吧!用灵力供养的话,就不会很快地凋谢了。”烛台切接过那支梅,朝房间走去,优娜也跟了上去。
在兄长的门前,她发现地上有一块眼熟的石头,被烛台切拿来垫歪歪斜斜的木楼梯了。她不由停下了脚步,指着那块石头,问:“兄长,这块石头是……”
“哦哦,是鹤丸拿来的礼物。放在这里刚好,就拿来卡台阶了。”烛台切说。
“…………”
鹤丸的手信还
真是沦落到这个命运啊!
她差点笑出声来,跟着兄长进了房间。
门扇一合,温柔体贴的兄长忽而背过身来,向着她弯下了腰。
“兄长……?”
……
还好只是普通地用接吻交流了一下感情,没有深入的讨论长船派刀剑的兄弟关系,无事发生。插科打诨过后,她就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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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休息,精神似乎已恢复的差不多了。
早晨醒来时,通身舒适,但今早的本丸却不同以往,不是明媚的晴日,而是少见地下了雨。从窗外望去,能瞧见一片细细密密的雨幕,水珠落下的声音轻而悦耳。也许,这就是昨夜好眠的原因吧。
今天没有工作,是休息日。她起身后踩着木屐去刷了个牙,回到屋檐下时,忽然见到有什么白色的东西迎着雨水一路冲过去了。
啪嗒啪嗒——
伴随着脚步声,对方的袖口掀起一片雨水,差点飞溅到她的脸上。
“鹤丸阁下……?”看清对方的身影后,她有些吃惊地说,“这是怎么了?”
闻言,那道白色身影停下了疾奔的脚步,掉头,湿漉漉地踩上了她的屋檐下。确实是鹤丸国永,不过已经被雨水打成了落汤鹤,白色的发丝湿淋淋地贴在额上,眼睫沾着水珠子,身上的衣袍也被打湿以至黏着在背上了。
他看见优娜,第一反应就是哥俩好地搂上肩来。不过这回他手伸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