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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校的同学都看到黎嘉坐在齐乐磊身后,把他抱了个满怀。
站得远的同学可能还不太搞得清楚状况,近在迟尺的一班的同学则开始兴奋起来。
有几个比较皮的嬉笑着起哄道:“齐乐磊,你把我们班的班花带走了。”
“记得常回家看看啊。”
今天一班的方阵表演就是向日葵,黎嘉可不就是最大最美的一朵班花。
齐乐磊被他们说得耳朵都红了,不停催促黎嘉:“快走快走。”刚才他还一点不想离开操场,只想展示自己骑马的风姿,现在他只想——
立刻、马上、速度地离开操场!
齐乐磊的后背贴着黎嘉的胸膛,随着马儿的步伐,身后的人有节奏地撞击着自己,这感觉真的怪怪的……
并且大概是因为双人骑马,还是两个男生同骑,齐乐磊觉得全校都在看自己,他羞愤得想钻进地洞里。
这么想着,他还真的慢慢趴了下来,只为了把自己隐藏在马的鬃毛里,即使马的鬃毛刺得他脸疼,他也忍了。
齐乐磊饱含热泪地想,他才是真的“披荆斩棘”啊!
然而他趴下来时,屁#股就翘了起来。
坐在后面的黎嘉:“……”
黎嘉驱使着第一走到终点,然后表面从容地下了马。
相比他来,齐乐磊可就气急败坏多了,齐乐磊跳下马背后,恼火地拍了拍第一的马头:“我让你走你不走,他让你走你就走了?纯心跟我作对是不是?”
“谁把你养大?谁给你洗过澡?谁给你喂过马草?谁陪你玩耍?是他吗?啊?是他吗?”齐乐磊气得在第一面前来回转。
黎嘉:“……”其实齐乐磊也怎么养过第一,毕竟这些事都有专门的人做,齐乐磊主要是陪第一玩耍。
齐乐磊越想越气:“你真的气死我了,你这蠢马!扣你新鲜马草!”
“扑通”。
第一听到齐乐磊的惩罚,也不知道是特意配合还是无意的,忽然拉了一坨特别大的马粪,然后它还没事马一样甩着尾巴。
黎嘉:“……”
齐乐磊:“……”
那坨新鲜的马粪在跑道上散发着热气,不远处查主任的脸色也挺热的,难看得跟马粪大概是一个颜色。
齐乐磊抬起头,看到查主任后,吓了一跳,下意识往黎嘉身后躲了躲。
最后方阵表演还在继续,而齐乐磊可怜巴巴地在操场上铲起了屎,他强拉着黎嘉一起,因为他义正言辞地说,这份马屎也有黎嘉的一份。
等他和黎嘉清理完操场,跑步比赛快要开始了,最先开始的是接力赛,接着是一千米、八百米和三千米。
齐乐磊听着广播里传来的比赛通知,忙把垃圾桶和扫把放好:“我去准备比赛了,我们待会儿赛场上见真章!”
“?”黎嘉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赛场见是什么意思,齐乐磊已经高高兴兴地跑远了。
齐乐磊欢天喜地回了七班,等了大半个月,终于等来了他和黎嘉决一胜负的日子,他可太开心了!开心到恨不得在在班级群里发个大红包,让大家感受一下他的开心!
就在齐乐磊翘首以盼,等着三千米跑步比赛时,校广播里传来了黎嘉的声音。
“人生就像赛场,路途就是我们的跑道……”
齐乐磊听到黎嘉的声音,微微一怔,马上就要比赛了,怎么黎嘉跑去念广播稿了?
他伸长了脖子往广播台看去,果然看到了坐在高高的广播台上的黎嘉的身影。
校运会的广播不在广播室内里举行,而是在演讲台上搭了个临时的露天广播台,做校运会广播是三个人为一组,轮流念同学们投来的稿件。
齐乐磊匆匆走了过去,这时黎嘉正好念完稿子,换另一个同学上。
“你怎么来了?不是要比赛吗?”
“你怎么还在这?三千米马上要开始了。”
两人异口同声,说完后都是一愣。
旁边的翁静见状,便道:“齐学弟,黎嘉要做广播,不用参加校运会。”
齐乐磊呆了呆,急忙问:“那你报的三千米、铅球、跳高和跳远呢?都不参加了?”
“那是我之前报的,后来老师安排我做校广播,就取消了我那些报名……”
黎嘉看到光彩逐渐从齐乐磊脸上消失,像是害怕齐乐磊难受,他说话的声音不由自主慢慢低了下去。
这一瞬,他忽然明白过来,为什么这段时间齐乐磊那么拼命锻炼,原来搞了半天,这小傻子以为他会参加校运会,所以铆足了劲要和他比试。
齐乐磊失落又愣怔:“原、原来是这样?”
黎嘉见他沮丧得似乎连柔软蓬松的头发都耷拉下来了,他于心不忍的同时也生出了想揉一揉这头发的冲动。
“你从哪儿知道我要参加比赛的消息?”
那是他四千块买来的消息,谁知道还是过期消息,齐乐磊倒是不心疼钱,反而很心虚,真相说出来后,不知道黎嘉会怎么笑话自己呢。
他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时,不远处七班的同学喊道:“齐乐磊,三千米快要开始了,快来。”
齐乐磊觉得自己得救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