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孩捧着自己的手,眼中迷蒙着泪光,他轻声安慰道:“没事,这点小伤过几天就好了。”
苏清瑶非常不满地嗔了他一眼,少女稚栀子花般纯净白嫩脸庞,透着一股别样的风情,让人想狠狠疼爱。
“以后别这样看男人!”顾景慎蓦然收回手,声音沙哑的说。
“你的伤口…”苏清瑶轻声问。
“没事,以前训练经常受伤,这只是小伤,过两天就好了!这附近有个山洞,我们把野猪放到里面,这血腥味太浓了,要是引来其他的野兽就麻烦了。”顾景慎警惕扫了扫四周解释道。
三四百斤的野猪顾景慎和苏清瑶搬着有些吃力,好歹山洞不远,两人使劲总算把这头野猪拖过来了。
刚把野猪放下,苏清瑶跑到顾景慎身边,固执的伸着白嫩的胳膊,拉住他的左手。
“不行,你得让我看看,冬天天太冷,万一冻了感染了就严重了。”
顾景慎只好伸出左手,“你看就一个口子,没事!”
苏清瑶不理会他,小手捧着顾景慎的修长的大手,细细看着,这伤口很深,里面的骨头隐隐约约露出来,伤口还不停地渗着血。
刚才搬运野猪时,伤口撕裂的更加严重。
“这还不严重,手断了才算严重!哼,敢情这手都是别人的!”苏清瑶生气的瞪了顾景慎一眼,妙目里除了气愤,隐隐还有心疼。
顾景慎微微垂眸,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悸动,心不受控制的跳起来。
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心疼他,从一出生他就是顾家的孙子,身上背着家族重担,所有的人告诉他要隐忍,要坚强不能叫苦叫累。
后来在单位,受伤更是家常便饭,他从来没有放在心上,可突然蹦出个小姑娘,会生气的像炸毛的小猫,会心疼他。
苏清瑶没注意到她的异样,她慌忙从包袱里取来碘伏,先给伤口消了毒,再拿出白药撒在伤口上。
白药效果很好,伤口的血不流了,顾景慎回过神,看着手上的药有些惊异,“这是什么药?效果这么好!”
他大家族出身,见过不少好药,可能这么快止血的药还真的没见过。
“哦,这是我一个亲戚送的,里面主要是三七,是他们祖传的方子。”苏清瑶只好含糊推脱着,她从包袱里拿出绑带,帮忙包扎好。
她纤细的小手灵活的在顾景慎手上包扎着,偶尔葱根一般白净的指尖轻轻擦过顾景慎的手。
顾景慎觉得被触碰的肌肤酥酥的,麻麻的,然而顾景慎并没多想,这估计是手失血过多,留下的后遗症。
等包扎好后,苏清瑶拿出一碰白药和两卷绷带。
“记得每天上药,换绷带。还有伤口不能沾水,不能受冻。”
这天气这么冷,一不小心就冻烂了,这伤口这么深要是冻了,那可就麻烦了。
她想再从空间拿出一副厚手套,可看了看干瘪的包袱,怎么都不像装着手套的样子。
这还一个大活人呢!她总不能凭空变出一双手套吧!
顾景慎又不傻!
刚才幸亏她及时把菜刀和棍子收起来,要不十张嘴都说不清了。
等包扎好,苏清瑶打量着山洞,她前世同顾景慎来过,里面的布置并没有大的变化。
这里显然经常有人来,一个大石头上铺着干干的稻草,可以临时休息。
山洞里面吊着一根绳子,上面挂着风干的野物。
“你常来这里?”
“嗯,”顾景慎低声着头熟练的把野猪解开,分成六大块。
苏清瑶四处转着,终于在角落看见锅灶,顿时眼前一亮,今天中午可以做顿好吃的了。
她重生回来,还没好好吃过一顿肉呢。
“今天中午我们在这里吃吧!这里有锅灶,我们吃酸菜烩猪肉!正好我带着米饭和酸菜呢!”说着苏清瑶从背篓里掏出大米和酸菜。
顾景慎深邃眸子微微变了变,刚才他亲自拿着背篓,可没有闻到酸菜的味道。
想起凭空出现的酸菜和玉米面窝窝头,他心里明白小姑娘有秘密。
可这秘密没打算瞒着他,要不就不会拿出来了。
既然小姑娘不说,他就装不知道吧!
“好,想吃猪哪里的肉?”
苏清瑶想了想,“猪排骨,那里炖起来最好吃了!”
顾景慎笑了笑“好。”这小姑娘真会挑。
现在的人-大多爱吃肥肉,觉得滋滋冒油的肥肉最香。可他以前过的日子好,知道猪排骨炖起来最有滋味。
顾景慎把猪排骨切成小块,放到洞里的瓷盆里。他把其余剩下的,挂到山洞的绳子上风干着。
“我去打水,你在山洞里,千万不要乱跑!”
苏清瑶可不敢出去,刚才碰到野猪,万一出去碰见别的大家伙,想想就不美好,她就在洞里猫着吧!
顾景慎拿着木桶去打水了,苏清瑶忙趁机把炖排骨的料拿出来,大料,花椒,香叶,桂皮,丁香,盐,糖,葱,干姜…
这猪排骨焯水,再炒一下更好吃,她从空间里拿出一桶花生油,倒进搪瓷缸里。
她把大米舀出一碗半,一碗半米蒸起来能出三碗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