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担担岛通桥后,就再也见不到这种景象了。 大概坐了半小时船,就到了岛对面的青口码头,刚下船就有不少卖磁带,还有卖表的年轻人围了过来,各种吆喝。 “邓小姐新出的磁带,要不要来一片。” “全新进口梅花手表,全自动的,比上海的好。” “收音机,计算器,要不要。” 在这个年头,这种江湖走货的,一般都身兼两种职业,会趁着大家带着大包小包,行动不便时,故意往人群里挤。 不过,干这行风险也非常大,要是被抓到的话,可不像后世那么好说话,真会被打个半死。 在码头移动的过程中。 李多鱼就碰到了“三只手”伸到了他的口袋里,抽走了几张东西,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李多鱼并没有阻止。 反而笑得很开心,因为那是昨天印试卷印坏掉的纸张,且李多鱼还在上面写了两个骂人的大字。 就是不知道这三只手,没有有文化,能不能看得懂。 离开码头后。 李多鱼坐上了前往县城的小巴士,坐了大概半小时,才到县城的汽车站,然后花了三毛钱叫了辆人力三轮车把他送到了廉江县水产研究所的大门口。 80年代初,一般只有重要单位和一些特权阶层才有固定电话。 这时候想要找人,要么提前写信告知,要么就跟李多鱼一样,直接到人家的单位门口,跟保安大爷说要找谁。 “大爷,能不能帮我叫下陈冬青。” 问的时候,李多鱼顺便递给大爷一包进口香烟,大爷也没客气,直接就收进裤袋里。 前世的经验告诉他,永远别小看单位的看门大爷,因为指不定就是哪个领导的亲戚。 自己以后真搞养殖的话,避免不了跟水产研究所打交道,就更有必要搞好关系了。 “小伙子,想进我们单位是需要介绍信的,如果你只是找陈冬青的话,我可以帮你带个话,但他有没有空,我就不知道了。” “对了,你叫啥名字,跟陈冬青是啥关系。” “我叫李多鱼,陈冬青是我小舅,我娘托我给他送点东西。” “行,你在来访这里填个单子,我帮你跑一趟。” “好嘞,谢谢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