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他觉得那位执伞黑袍人,肯定没这么容易完蛋了。
黑袍和油纸伞都凭空消失了,说不定他还会再次出现。
为了一片花瓣,拿着小命去试探一下,着实划不来。
秦阳收拾好自己交易来的东西,瞥了一眼地上,还跟死狗一样的白凛,伸手触碰了一下,果然,这次技能没反应了。
这个狗东西肯定能控制自己的死活。
回到了酒楼里,开始清点盒子里到底有多少银票。
大致扫了扫,具体数字没法算清楚了,一沓子一百两面值的是一万两,看起来不大的箱子里,已经翻出来好几千沓了,往下翻,小面值的更多,还有少数价值上万两的银票,而且箱子多深也没翻出来。
很显然这个箱子本身也是一件拓展了空间,却根本感觉不来的宝物,就跟黄泉摆渡人的那个箱子一样。
里面少说有价值好几亿两的银票。
多到这种地步,秦阳也懒得数了,反正这种钱,也就只能在上古地府的地盘花。
正数着呢,秦阳听到外面有动静,脑袋伸出窗外看了一眼,白凛已经坐了起来,他的肉身飞速的恢复着。
短短十几个呼吸,他便站起了身,活动着身体,看到窗口窥探的秦阳,他也装作没看见。
忽然,他的目光被地面上的一片花瓣吸引。
他嗅着鼻子,目中带着一丝奇怪的神采,伸手去捡花瓣。
而秦阳,看到这一幕,立刻伸长了脖子,向着天空望去。
白凛俯下身,脑袋歪着看了秦阳一眼,当他看到秦阳看向天空的时候,立刻感觉不对劲了,可是却已经晚了,他已经捡起了那片花瓣。
天空中的薄雾消失不见。
白凛面色一白,怒视着秦阳,怒喝一声。
“秦阳,你还要点脸么!玩这种下三滥!”
“长点心吧,你觉得这地方,我能用这种方法骗到你,我却毫发无损?那东西不是我的。”秦阳乐呵呵的回了句,看着天空中的倒影小镇浮现。
刚刚苏醒,半边身子还没长全的白凛,另外半边身子,噗嗤一声便消失不见了。
花瓣重新落下,落在街道上。
白凛倒在街道上,神情有些恍惚,一头雾水往上蒸腾,都懵了。
秦阳说的没错,这么低级的骗人招数,在这里是行不通的,要触发判定,也是秦阳先中招。
那这个东西不是秦阳的,又是谁的?
为什么会这样?
秦阳幸灾乐祸的笑了笑,幸好他之前觉得不太对劲,毕竟,他手握黑油没事,收那几个神魂,还有一箱子银票,都没事。
总不能所有好处都被他占了吧,真要是这样,就真成了坑那个执伞黑袍人了。
到时候十有**会受灭顶之灾。
他可不是人偶师,硬碰硬从来没怕过,哪怕是无法避免必须承受伤害,也无所谓。
他也不是白凛这种怪胎妖怪,身体被砸烂了都屁事没有,被勾魂了,只要执伞黑袍人一消失,他立马活蹦乱跳。
这种必须承受所有伤害的真伤,他自忖以他的身体,未必能扛下来,就算能避开要害,死不了,也会遭受重创。
秦阳收起所有的东西,将人偶师和阴悖兽塞进海眼里。
等到天色放亮,酒楼开门,还没彻底恢复过来的白凛,飘了进来,继续装作没看到秦阳,找了个角落自闭。
秦阳咧嘴笑了笑,取出五沓子银票,拍在酒楼的掌柜面前。
“保下所有的客房,这些够多久,就包多久,有问题么?”
看到五沓子银票,一直面无表情,站在柜台后面,跟雕像差不多的掌柜,立刻一声吆喝,一只手以常人看不清的速度,瞬间将银票拿走。
“好嘞,没问题,完全没问题。”
秦阳抬头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感觉到,得,他算是看出来了,这里只要是真金白银花的,就没毛病。
想了想之后,秦阳又给补了一句。
“以后再有人来了,都是我的朋友,让他们住,至于角落里那个,跟我不是朋友。”
看也没看白凛一眼,秦阳直接回房间,门一关,好好休息一下。
一天的时间过去,到了晚上,酒楼关门之后,白凛再次在大街上喝西北风。
阴风细雨再次出现,秦阳莫名的松了口气,他是真怕那位执伞黑袍人彻底挂了,大家无冤无仇的,秦阳也没想害人,跟这种大佬,能留下点交情,当然是更好。
等到白凛例行躺尸之后,秦阳走了下去。
这次的执伞黑袍人给秦阳的感觉,不知为何,有些不一样,似乎比昨天那个更强一些。
“你还是昨天那个人?”
执伞黑袍人点了点头,这次他又取出一个箱子,里面全部都是万两大钞。
“这些够了么?”
执伞黑袍人摇了摇头。
秦阳琢磨了一下,他可真不是要为难人家。
“要不这样吧,你每天都来收这个家伙的一个神魂,你都给我留着,你看够不够?”
执伞黑袍人再次摇了摇头。
秦阳为难了,这位大佬可太实诚了吧,他是真想快点结束这个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