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被发现了,自然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两人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
“我们是来拿令牌的。”风眠直接步入正题,说道。
“风氏的人?”崔先生语气不明。
风眠扔出一块玉佩,这是两方的信物,见物如见人。
崔先生摸了摸到手的玉佩,这才笑着道:“令牌确实在我这里,不过按照约定,你们要帮我做一件事情,我才能把令牌给你们。”
“母亲,外面有个姐姐找你。”扎着两个小辫的女娃扯着一个妇女嚷嚷道。
“哪有什么姐姐,你忘了,这方圆几十里就只有我们这一户人家。”妇女蹲下身子用手摸了摸女娃的脑袋,宠溺的说道。
“可是外面真的有个姐姐!”女娃见她不信,硬是拉着她往外面走。
妇女看着女娃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随着她往门外走去。
此时,厉栀抱着难以言说的微妙心情,站在这不大的小院门外。
原来海市福地的出入令牌一直是由崔先生一家人保管的,代代相传。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令牌要交个一个凡人保管,但作为交换,每一次他们要想取回令牌,就必须帮他完成一件不违背原则的事情。
这一次崔先生的要求就是要他们两个帮翠林阁找到丢失的镇阁之宝——水灵芝。
此灵芝非彼灵芝,这水灵芝虽有灵芝之称却不可食用,它是一件防御性法宝。
翠林阁主要贩卖各种世俗界珍宝,但里面也有修士所需要的法器符篆之类的东西,翠林阁的阁主是一个筑基期修士修士,但能在这宛城中风生水起地开这么大一家店,其背后肯定有某个大门派做靠山。
可是就在三天前,放在密室中被严加看管的水灵芝被盗,翠林阁这几天派人在宛城掘地三尺也没有找到凶手。
无奈之下,翠林阁下达悬赏令,只要有人能捉回盗窃之人拿回水灵芝,将会被翠林阁奉为座上卿,以后在阁中的费用全部减半,并送上该人一件合适的法器。
她猜想那崔先生也许是为了这个才让他们去找的水灵芝。
她昨天打听到丢失宝物的那天夜里,有人看到过一道黑影从阁里出来然后蹿进了这山上。
这山脚处就这一户人家,现在她来到这里就是想问清楚那天晚上的情况。
风眠那人总是神出鬼没的,本来今早应该是他们两个一起过来的,可是一转眼人就不见了,她又联系不上他。
厉栀不满地扯了扯身上新换的粗布衣裳,也不知道刚刚那小姑娘有没有听懂她的话。
“姑娘?”带着点不确定地声音响起。
妇女本是想让女娃死心,没想到小院门口真的有一个姑娘。
“大娘,你好。”厉栀看向朝她走来的母女俩,有礼貌的说道。
“姑娘,你找我有事?”妇女问道。
“大娘,我在这荒山中迷了路,想在您这休息一下等人来寻,不知道方便不方便。”厉栀笑着说道,眼里诚意满满。
妇女闻言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姑娘,这姑娘看上去眉清目秀的,也不像是坏人,更何况留她一个弱女子在山上也不安全。
想了想,妇女说道:“姑娘,进来吧,只是家里没什么可招待的,还望不要嫌弃。”
“没事,谢谢大娘。”
厉栀跟着大娘走进了屋里,屋里一角落里整齐的堆着一些竹编篓筐,还有一些半成品也堆在另一边,这些东西应该是大娘的。
奇怪的是这么大的屋里没有一点男人的东西。
她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大娘,这里就你们两个住吗?”
妇女愣了愣,说道:“孩子他爹去世的早,留下我们娘俩在这里相依为命。”
“对不起大娘,我不是故意提起您的伤心事的。”厉栀抱歉道。
“没事,孩子他爹都去世好几年了,已经习惯了。”
厉栀接过茶水,若有所思。
夜晚,厉栀坐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整理着从这家人口中打听到的情况。
白日里她借着家人还未寻来,顺势在这里住了下来,也好暂做休息,看看消息的真假。
这大娘姓李,丈夫早逝,只有一个女儿,住在这山脚已有三年了,她说这几天确实有些异常,最近总是听到山里有动静,但没多久就又会停下来,因为那山里时不时有野兽出没,所以她也太没当回事。
不过,让厉栀感到奇怪的是,这山上既然有野兽,那她们两个弱女子为何还要在这里安家?
厉栀透过房间里唯一的窗户往外看,月亮已经升得很高了,时不时有云移过去遮挡住月光。
突然,山里传来咚咚咚的响声,听这声音确实有点像野兽行走时发出的。
看来那李大娘确实没有说错,这山上果然有异常,看来今晚是探查的好时机。
厉栀悄声走出房门,对面的屋里,烛火已经熄灭,整个小院看上去黑乎乎的。
这山的名字叫做远重山,山里树林茂密,到了晚上就只有微弱的光渗进来,幸亏修士视力极好,她才能看清楚路。
厉栀顺着小路向着山更深处走去,就在她快要靠近声音时,声音突然停了。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