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谋一计。嫁给四旬知县又是七姨娘,没有绝世容颜,又没有母家做靠山,她在后院每一步都是艰难。
不过这些她都不怕,她嫁给四旬知县不是为了争宠,只为她家老爷是知县,是他们县城最大的官。
明明方娴雅是风尘女子的女儿,她都给方娴静出主意推方娴雅落水,还买通了独眼匪,让她失德行。就算长的好看,失了德行在方府又不受宠,不可能再嫁给表哥。
谁知冒出来个程咬金,嫁给流连风花之地的秀才已经算方娴雅运气好了,这秀才还高中,成了举人老爷。凭什么好事都被方娴雅碰上。
明明方娴静女扮男装大闹青楼失了德行,就因为她有哥哥,娘亲又受宠,表哥选方娴静都不选她,凭什么。
她就是要找个官大的嫁,不管对方年纪,不管对方有几房妾室,把那些欠她的,不公的一一都报复回去。
“老爷,妾身有一事踌躇许久,不知当讲不当讲。”为了抖出方府的事,方娴琴忍着恶心服侍了肥头大耳的知县老爷。
知县三年一任期,她家老爷来这里已经两年多了,表哥和欧阳乐正好去京城赶考,这么好的机会她怎能错过。
“什么事,讲吧!在老爷这有什么事不能说。”县老爷拍了拍方娴琴的翘臀又捏了捏。他心有余而力不逮,没心力再来,过过手瘾惹的方娴琴娇爹。
方娴琴眉眼间藏着厌恶趴在县老爷的身上,这次事情成了,她一定要想办法离开。
“妾身在家时曾听哥哥们说,方府家大业大靠的都是盐。老爷,卖盐真有这么赚钱吗?每次才用那么一点点,能赚…”还不等她把话说完,县老爷急急忙忙披上衣服离开了。
多亏了她那个傻三姐什么都和她说,不然她怎么会知道方家竟然在卖私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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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用了两个月的时间,曾经风光无限的方家一夜之间被抄家,所有亲眷都被押进大牢收监,就连回娘家小住的方娴静也没能幸免。
“我告诉你们,我可是举人老爷的正妻,我家老爷正在京城赶考,考中了就是进士老爷,进士老爷知道吗?比你们县老爷的官还要大。”
方娴静不厌其烦一遍遍的对着牢头喊,嗓子喊哑了都没有人理她。
“哟,这不是三姐吗?三姐怎么又喊上了。”她听说方娴静在牢里不老实,专程过来看他们的笑话。当初表哥没有选她时,她们可都笑话她了。
“娴琴,你帮爹去求求县老爷,爹真不知道贩卖私盐的事,都是这几个逆子干的,与爹无关。”方老爷开口其他亲眷都是七嘴八舌的求方娴琴,都说与他们无关。
“连坐知道吗?贩卖私盐赚来的钱你们用了吗?你们一个个都用了,你们一个都逃不脱。”方娴琴表情狰狞,说出来的话让那些曾经的亲人胆寒。
方娴静望着方娴琴一步一摇曳的出了牢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已经想到了,是她害了方府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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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府被抄家是县里的大事,就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方娴雅也听说了。
“荷花,都打听到了什么。”方娴雅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吃着甜汤。
娘亲去世,方府后宅的人都是罪魁祸首,就连最宠爱娘亲的爹也一样。是爹没有保护好娘亲,才让娘亲几次遭了毒手,弄坏了身子病逝了。
虽然怪她们,但听说方府上下几十口人全被关进了牢里,随时等待判决,她心里又不是滋味。
“官府说方家贩卖私盐,我想进去看看老爷她们,牢头钱都不肯收。小姐,我们有那片心意就行了,姑爷不在,你又怀着孕,不宜操劳。”
以前府里那些姐妹的卖身契都在官府压着,大家都说方府完了,她觉得不可思议。那么大的方家,怎么说完就完了。
“方娴静了?外面不是传方娴静也被关进去了吗?”方娴静出阁了,又是举人老爷的正妻,怎么能说关就关。而且事发的也太凑巧了。相公和钱复生前脚刚离开,后脚方家就出事了,这时间好像被人算计过似的。
“三小姐确实也被关了,至于原因我没打听到。小姐,你的汤要冷了。”姑爷不在,她们想帮也帮不上。现在最重要的是小姐好好养胎,平安把小少爷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