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憋回去了。
“相公。”是她没有带好女儿,她怕女儿找不回来,还害怕相公会怨她。
“好了,你现在有孕在身,知道该怎么做了吧!不准胡思乱想。方娴琴和钱复生已经在牢里,这次咱们有怨抱怨,有仇报仇。”
敢碰他的逆鳞,就要做好承受他怒火的准备。
“主人,我们的任务是做好事。”
人家夫妻的温情时刻,小二又插在里面说话。
“把坏人绳之以法,也是在做好事。”
欧阳乐哄好了方娴雅去衙门,他前脚到,后脚衙役通报州同大人求见。昨晚才抓了方娴琴,人这么快就来了。
“州同大人来的正是时候,本官想到安顿灾民之法,正要禀告知州大人,州同大人可否与本官一同前去。”欧阳乐是通判,高州同半品,但州同直属五品知州的下属,欧阳乐没权管他。他这时候突然说这种话,言外之意,不怕闹到知州大人那。
“下官有一事不明,不知下官的七姨娘犯了哪条律法。”今早七姨娘的丫鬟带着还不会说话的女儿告到他这,说七姨娘被欧阳乐抓了。
他与欧阳乐有过节,担心欧阳乐借口拿七姨娘开刀,下一步是要对付他。不管欧阳乐的言外之意是什么,他都要问清楚再做判断,不能无故被欺压到头上。
“掳掠本官之女,与他人通女干,州同大人说这是犯了哪条律法。”
欧阳乐看着州同变脸,惬意的喝了一口茶。不是他不厚道,当年被告知方娴雅失踪时,那种心情州同肯定不知道。
“那人是谁,请通判大人明示。”州同此时脸上是掩盖不住的难堪。他堂堂一名朝廷官员,姨娘通女干居然被与他有过节的通判抓了,他的脸面怎么可能还挂的住,难堪过后是怒上心头。
“州同大人不要生气,奸夫也在牢里,那人我们都认识,他就是钱复生。”钱复生三个字欧阳乐说的咬牙切齿。
当年他抓了方娴雅,他只当钱复生爱慕自家娘子,这次连小孩子都不放过,足见其心思恶毒。
“通判大人,下官多有打扰,告辞。”
州同脸色狰狞的说不出半个不字,甚至说不出秉公办理的体面话,心里却是恨极了钱复生和方娴琴。
欧阳乐说灾民安顿之法并不全是忽悠州同,朝廷不能无限量的开仓赈灾,灾民的安顿是他们地方父母官的职责。
事有轻重缓急,欧阳乐在忙灾后以工代赈,安顿灾民的工作,没空马上审理钱复生和方娴琴,也是故意晾着他们,先从心理上击垮他们,再让他们狗咬狗。
方娴雅知道人抓回来了,相公好几天了还没有审他们,不明白相公的用意,心急的背着去牢房看望方娴琴。
她还记得上次坐牢那次的事,这样算是一报还一报。
“五妹在牢里可还习惯,虽然我是通判正妻,毕竟只是一介妇道人家,老爷的公事,娴雅也插不上手,帮不了五妹。”上次方娴琴也是这么说,这次她全还回去。
“方娴雅,你别得意,我什么都没有做,你们就无故抓我,我倒要看看你们要怎么收场,我家老爷也是朝廷命官。”她以为钱复生已经逃走了,只是拐孩子的事,她自有说辞。面上表现的并不害怕,这么多天没有人来看望她,心里早就突突的,在方娴雅面前她是在倔强的强撑。
“当初这话我也说过,你当时是怎么说的,你说我命好,我确实命好,你觉得你会不会有我这么好命,你家老爷会不会来救你。”
相公没有告诉她那晚的情况,她让荷花向衙役打听过,衙役说当晚找回女儿时,方娴琴和钱复生在一间房内。就算方娴琴再命好,夜半与男人共处一室,他家老爷肯定不会救她。
“怎么不会,我什么都没做,你们凭什么抓我。”她只是接姐姐的孩子在庄子里小住,只是没来得及通知姐姐孩子被她接走了。她在心里一遍遍的安慰自己,这个主意一定万无一失。
“小雅。”
欧阳宁丢过一次,小二一刻不离的跟在她身边。方娴雅哄女儿睡着了要出门,小二跟过来看了一眼,见方娴雅进了牢房,他马上通知了正在办公的主人。
“相公。”
方娴雅故意当着方娴琴的面抱着欧阳乐的腰,靠在欧阳乐的身上,看着气的咬牙切齿的方娴琴,她打心眼里高兴。
“这里寒气重,下次别来了。”
欧阳乐牵着方娴雅出了牢房。他的小娘子还是那么的不让他省心。
“别再去牢房了,他们的事我没有忘。等我忙完手头上的事,我会审他们。你要是想听,到时候可以让你坐在后堂。”
晾他们也晾的差不多了,他家娘子心急了,可以先审一审。
钱复生大难临头独自逃走,他肯定会咬出方娴琴,就怕方娴琴什么都担下,治不了钱复生的罪。钱复生是举人,用刑要上禀,判刑同样要上禀,不能随便治他的罪,一定要拿到铁证,不让他有任何翻身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