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黎景深们母子二人搀扶着的娄浅听了,不禁冲着季凝得意一笑:
想跟我争,你铁定输。
黎景深不再看季凝,以前被她那样的坏女孩纠缠着,很是惹他烦。如今看到她还伤害他的朋友们,自是无法容忍。
他冷着眉目匆匆走到车边,伸手打开后排的车门,只待他母亲和娄浅一进去坐好,回头看着季凝说道:
“有我在,谁也别想伤害我的浅浅妹妹。”
虽然声音不大,却透露出了一股狠劲。
季凝不屑于去跟黎景深争论什么,甚至都不多看黎景深一眼,就坐进厉芸的车里。等他们一会儿都到了警局,自然就能知道,她到底有没有伤害过娄浅?
黎景深只见季凝丝毫没有歉疚之意,心底的怒火险些没能压住,“砰”地为娄浅她们关上车门,随后亲自开车前往警局。
一路上都不许厉芸开车超过他们,就算要说理,也得是他们先赶到警局去说理。
厉芸每次在等红绿灯时,都少不了要骂娄浅几句。
“都怪娄浅那个害人的,平白无故来咱们家闹事,害你受了委屈,还害得黎景深对你,对咱们一家人都有了误会。可她倒好,白白得了便宜。”
季凝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妈,这事不能完全怪娄浅,要是黎景深的妈不带她来,想必她就是再怎么胆大,也不敢过来兴师问罪。再就是那个黎景深,他要是拎得清,怕是就不会不劝阻,而是还跟着她们来了……”
厉芸一脸惊愕,“凝儿,你没事吧?”
自从凝儿这次住院了,在醒来之后,怎么就对黎景深有很大的意见了?
季凝浅浅一笑,她真没事。
“你以前不是对黎景深崇拜的不要不要的,还说,他是你在这个世界上,见到过的最完美的男孩子。”厉芸一说到这事儿,唇角不禁勾起一抹嘲讽。
“我和你爸爸都说,你还小,兴许等你以后长大了,接触的人多了,会遇到更优秀的男孩子。你还不乐意听呢。”
“妈,还说这些做什么?”季凝不想提这些,她在想,一会儿去了警局,怎么跟工作人员把事情说清楚。
厉芸轻叹一声,仍是不理解季凝的想法,无奈地说道:“可你在最近这段日子,究竟是怎么了?”会舍得说黎景深的坏话?
被厉芸给省略了的话语,季凝自是猜想到了,非常淡定地回答厉芸:
“妈,爷爷和奶奶以前训我,说的很对。女孩子家家的,应该矜持。特别是咱们季氏一族的女孩子,就没有谁是着急忙慌的去讨好异性的,得自己独当一面,在众多追求自己的异性们之中,挑选一个于自己和季家都有益处的人。”
这是季凝在原书看过到的情节。虽说她也不敢保证,自己刚才对厉芸所说的话,一定是祖父母对她说过的原话。但她却能保证,他们两位长辈的意思,就是那样的。
厉芸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公婆确实是对凝儿说过那样的话,可她何曾听进去过?今天若不是她亲耳听到这话,只怕还会怀疑是自己在做梦。
季凝看出了厉芸的心思,哪怕厉芸没看她,是看向前方的,可她还是轻声提醒厉芸一句:
“妈,有什么话,咱们等到回家后再说吧。你看,他们早就超过咱们了……”
厉芸应了声儿:
“好。”
她开车过了路口,继续往警局赶去。
到了警局,季凝和厉芸,还有夏雨薇他们,都坐在一间宽敞的办公室里。
办案人员找他们双方都了解了情况,做了笔录,并让他们各自摁了手印。
黎景深交待了他救娄浅的经过,并没对办案人员说,他怀疑是季凝打电话找人打的娄浅。因为他只是告诉他的母亲,他认识打伤了娄浅的人,因为那个人是季凝的哥哥的好哥们儿。
他母亲听了他的话,径直让保姆背着娄浅,让管家开车出来,把他们送到季家去。
“我本来是准备在家洗个澡,换身衣服了,再送娄浅去看医生的。”黎景深指了指自己领口边的血渍,非常坦诚地告诉办案人员:
“浅浅妹妹从小就怕看到血,见到小动物受伤,都会伤心难过,会想法子救它们。我要是穿这件衣服送她去,担心她会感到害怕。”
还真T妹的够细心的。季凝一脸鄙夷,在心里骂了黎某人一句。
黎某人说打伤了娄浅的人,是她哥哥的好哥们儿。可她分明记得,原书里只写过,她的哥哥是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所结交的朋友,无非也是些跟他一样的纨绔子弟,没个正经货色。
就帮着她哥哥打过人的哥们儿,原书里都不只才写过三个五个。
只能耐心地等待,等到工作人员把那位“大英雄”一带来。她就能知道,揍了娄浅的人,是她哥哥的哪个哥们儿。
五分钟之后。
一位身穿黑色中长宽松T恤,额头用纱布包扎了的高个子男士,被一位工作人员带到了办公室。
季凝只见这人吊儿郎当的,看着都不像是个好男孩子,都懒得多看他一眼。
但那位男士一看到季凝,眼神里闪着欣喜,招呼道:“凝……”
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