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你不会忽悠我吧？】许歌不太敢相信。
娄浅打出一行字，【我怎么舍得忽悠你？咱们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犹豫了几秒，才发送过去。
一个半小时之后。
季凝坐着乔源的车，来到了顾菲菲的家门外。还没下车，就听到了信息提示声。
她不想因为自己看手机信息，就让乔源等她，浪费了时间，就没拿出来看。等到下车了，拎着礼物站在车子边，腾出右手，对坐在车里的乔源挥手说了“再见”，才拿出手机来看消息。
【季凝，我发消息给你，是想告诉你，今天你去过哪些地方，做过些什么事，都被别人说给娄浅知道了。】
发来消息的电话号码，正是车晓的。
季凝也没料到，都有好几天没跟她联系过的车晓，在今天一发消息给她，就跟她提到了娄浅的事。
【被娄浅知道就知道了，这没什么。你也在鹤康市？是来出差的吧？】季凝回复了消息。
【对，我是来鹤康市出差的，而且是和我们老板他们一起过来的。差点忘了告诉你，我们老板又换了个助理，仍然还是个女助理，偏巧还是你认识的人。】
看到了车晓发来的这条消息，季凝在心里猜测着：
会是谁呢？
【是我的哪个同学？】季凝问。
【当然是啊，而且是你的同班同学。】车晓很快回复了消息。
季凝心里有了答案，打出一行字发过去：
【那个人，是许歌？】
她大学时的同班同学，本来也不怎么多。能在毕业后一上班，就有能力给大公司的老板当助理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张悦涵有这个能力，但是她仍在D大读研，是想和伊帆一起努力，再学习个几年了才出去工作的。
姐姐季婕也有这个本事，但是姐姐就算是要给谁当助理，也得优先给祖父当助理啊。
想来想去，应该也只有许歌那个爱财的女同学，符合某些条件了。
谭婉考研没考上，也出来工作了，在D市的一家公司从事建筑设计。季凝听陆晨说过，谭婉所在的那家公司，跟黎氏集团有业务往来。
可见谭婉找一家单位，还是重点考虑的黎景深。能让她在那儿工作了之后，有更多的机会与黎家的人们接触的话，她才会愿意去工作。
【哟，还真让你给猜对了。我们老板的新的助理，就是你的同学，许歌。是她在去酒店的停车场的路上接电话，我听到她提起了你，就听了听。知道她会跟踪你，才及时发消息告诉你。】
只见车晓这么关心自己，季凝眼神里闪过一丝感激，回复消息给车晓：
【够朋友，这么多细节问题，你都替我考虑到了。要是你方便的话，明天上午，我请你到海边的厉氏酒店里吃饭，咱们坐下来好好儿聊聊。】
之前在季氏工作，也曾服从祖父的安排，当过一天前台文员。也就是在那天，她与当时在前台工作的两位文员，车晓和池文静，都成了好朋友。
车晓二十四岁，来自S市，是娄浅的养父的同事，车杰老师的女儿。
关于车晓的家庭情况，她听车晓自己说过，也听陆晨跟她提起过。只要她想查清谁的什么事，让陆晨帮忙找人打听，一般都会打听到一些。
当然，车晓也不例外。
一听说了，车晓的爸爸和娄浅的养父是同事这事，她心里窃喜。就试着帮车晓介绍个新的工作，好实现车晓想升职加薪的愿望。
同时，也好趁着车晓在开心之时，跟车晓打听与娄浅有关的一些事。
“季凝，你开始劝我离职了去别的公司，我还以为，你是觉得我太差，才这么说的。等我去了冷氏工作之后，才明白，那边竞争没这边激烈。说真话，也确实是挺适合我的。在此跟你说声抱歉，也要谢谢你帮我找到了新工作。”
季凝只见车晓这么诚恳，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就跟车晓说了实话：
“其实你自己也是知道的，在季氏，当个前台文员，不是特别有前途的。你想啊，市场部的那个总监，以前也是我们D大的高材生，在进了季氏工作了两年之后，才被我爷爷看中，把他调过去给他当助理。”
“我知道的。那个总监在给季董当了六年助理之后，才被季董安排到市场部当主管，后来又慢慢升上去的。我记得他都是三十多了，才娶妻生子。”
车晓一说到这事，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感叹道：
“像他那样的才子，都升职这么慢，更何况是我这样的普通人？其实在来到D市上学之前，我爸爸一直都在鼓励我，说我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小孩。我听了，还真就相信了。结果等我来到D市之后，才发现，我只是勤奋，可不怎么聪明。”
季凝微笑着说：
“别谦虚了，能考到D师范大学来上学，还不聪明啊？你不要太谦虚了。”
“那也不如你们两堂姐妹。你看，你们都是考到D大去上学的。”车晓看向季凝的眼神里，流露出了一抹羡慕。
“都一样的，咱们学的专业是一样的。”季凝不想和车晓再谈论这个话题，在哪所学校上学，对于她来说，都不是太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