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屋子的人绝对不能拖了后腿。
“谷穗,你去煎药;小麦,咳咳咳,你掸的灰都快钻到我眼睛里了;小妮,你知道你这样守着你家姑娘,她也病不会好上那么一丁点吗?”官妈妈手往腰上一岔,气壮山河,“春花,你能不往粥里喷口水了吗!”
屋子里的四个小丫头顿时作鸟兽散。
老夫人一来,吕姨娘并赵显其余几位姨娘也陆陆续续过来探望。
檀生一睁眼,就瞧见几袭花花绿绿的裙摆在厢房里绕,鼻腔里绕着几股子缠在一丝的不同的香味,檀生闷声打了个喷嚏,闭上眼睛翻了个身,只做不知。
没一会儿,赵显下了衙,径直到娇园里来,见檀生正愁眉苦脸地喝药,不觉温声笑,“药苦呢?”
檀生抬眼看了赵显,顿觉口里的药从苦变成了酸。
赵显没被搭理,当下手足拘束起来,端了根杌凳坐到了檀生身边,从怀里掏了个东西出来,往檀生眼前一展,十几颗乌梅子被帕子裹得严严实实的。
赵显笑,“衙里崔佥事说他姑娘喝药的时候就喜欢吃这个,我就去长乐街上买了点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