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闭眼。
这一闭眼,满脑子都是昨儿个自家婆娘前来探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狼狈形容,“…二娃子去赌牌九输了四百两银子,庄家要剁二娃子的脖子…咱们家砸锅卖铁都凑不齐四百两银子啊!这可如何是好!”
老子在坐牢,儿子被要债。
这屋漏偏逢连夜雨,赵管事只觉倒霉事来得莫名其妙。
自家堂客还在哭,一面哭,一面警觉地看向四周,见无人走近,便犹豫踟躇地开口,“孩他爹,东家说了,这四百两银子,他们能帮忙还…”
赵老夫人可不是个手指缝宽的人!
赵管事眼前一黑,“东家还说什么了?”
那傻堂客又哭,结结巴巴地哭,“东家还说…还说..要是你听话,这钱,才帮忙还…”
赵管事眼睛再一睁开,这庭上肃穆端正,庭上那人应该是自家老爷的顶头上司,刑部尚书吧?他赵二狗这辈子何德何能,莫名其妙犯回案子竟然也能得了刑部尚书的审!
认了吧!
赵管事自认这辈子做过的坏事不多。
要了白九娘的命,算一桩!
他至今都还记得白九娘七窍流血地给他磕头的样子!
天道好轮回,如今他也被算计掉了一条命!
赵管事后背脊梁一寒,扯开嗓子大声道,“是永宁侯府的那位郡主!她给钱让草民把夫人解决掉!”
列席一旁的李质朴手中的狼毫笔“咔擦”一声断了。